相反,顧初棠倒是對此在行不少。
所以,時灼也理解自己的實力,他不算強,但是除此之外他還可以提供智力。
至少,在雲深消失不久,他可以稍微收集一些情報,分析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並做點什麼。
時灼謹慎的走了過去,看向了火把附近的岩壁。
老實說,這看起來隻是個普通的壁畫,上麵有多年以前的花紋。
但是時灼很快就注意到了幾乎融入花紋中的一個人,他正在收拾手中的東西,朝著花紋內部走去。
而他手中的東西,很像是畫具。
時灼迅速判斷出發生了什麼,雲深很有可能是被畫作了畫,被關進了壁畫當中。
而做出這個行為的就是壁畫當中的這個人。
時灼很快就意識到,這個人對自己沒有任何的興趣,甚至不打算對自己出手。
這無疑是一件好事。
時灼決定等畫中的人離開之後,再想辦法去畫裡尋找雲深、去救她。
現在,他隻要裝作沒事人一樣的,拿著火把假裝尋找雲深的樣子,平靜的離開就好了。
“喂,你看到我了吧。”直到,一個沙啞的聲音從壁畫當中傳了出來,叫住了時灼。
“什麼聲音?山洞裡麵怎麼突然有聲音了?”時灼大叫道。
他假裝恐懼的來回看著附近,抓著火把的手捏的更緊了,朝著前麵大步流星的走去。
“你騙不了我,你剛才的眼神就是在盤算著什麼,她是你的同伴吧。雖然比預訂的人要多一個,但是沒辦法了。”那個聲音又從壁畫中響起,隨後發出沙啞而又陰暗的笑聲。
時灼立馬舍棄了繼續演下去的這種想法,朝著前麵快步跑去,眼見著快要跑出山洞,一道吸力抓住了他。
時灼趁著跑出山洞的視線死角,從兜裡扔出了一個紙團。
在被吸力抓住之時,他幾乎沒怎麼反抗,他就被抓進了壁畫當中。
而壁畫當中的那個人又待了一會兒,確定山洞中不再出現人之後,終於滿意的離開,讓那裡的壁畫歸於平靜。
顧初棠為了抓隻鳥費了些時間,她實在太饞肉了,今天正好紮營的時間還算早,剛好夠她抓小動物了。
當她回到山洞的時候,月亮已經出來了。
山洞前已經點好了篝火,正熊熊的燃燒著,一旁還有一根燃儘了的火把被隨意的丟在了一旁。
而時灼采來的果子掉了一地。
顧初棠不由的升起了不好的預感,時灼從來不會這樣。
而且,不知為何,山洞這裡,也太安靜了。
“真真?時灼?”顧初棠嘗試叫著兩個人的名字,並望著黝黑的山洞內部,什麼都沒有,更沒有回應。
顧初棠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可太糟糕了,兩個人都失蹤了,還什麼線索都沒有留下。
不,不對,就在山洞的外麵,有一個紙條,上麵是時灼的筆記:遠離牆壁。
牆壁?哪裡有牆壁,這裡不隻有樹、河、花和山洞嗎?
等等,山洞好像就有牆壁?!
顧初棠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瑟縮的看著山洞。
這樣的紙條放在山洞外麵,結合現狀,顧初棠光是看著都感覺害怕。
周圍傳來魔物的叫聲,再次嚇得顧初棠瑟縮了一下。
就在顧初棠快要尖叫出來之時,她注意到了山洞外麵的另一邊,石頭下麵有一個紙團。
顧初棠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在離山洞十萬八千裡的地方,伸長了胳膊把紙團撿了起來。
上麵依舊是時灼的字,但是比起上一個更為的淩亂。
“山洞中的壁畫有個人,會把人畫進畫裡。等人離開後行動。不要被他發現。”
顧初棠捏著紙團,一下子跪坐在地,恐懼的看著漆黑一片的山洞深處。
怎麼會這樣?!她該怎麼辦!
而另一邊,被拉進畫中雲深,終於逐漸恢複了意識。
她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地方,她的身體變成了個紙片,行動起來就像橫版遊戲一樣,隻能左右移動。
而她本人正被關在籠子當中,完全動彈不得。
至於看守她的人,是一個分外眼熟的白色少年:顧初棠
“顏如霜?你為什麼要抓我?快把我放走!”雲深拍打著籠子,大叫道。
然而,那個眼熟的少年卻抬起頭來,眼裡隻有陌生的冷漠。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