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深的指導下,時灼催動著體內的魔力,化作了一塊很小很小的橡皮擦,擦去了麵前的牢籠的一角,順利的逃了出來。
這對於時灼來說,很難。他對此不得要領,有一次雲深甚至想讓時灼把魔力轉給自己,自己幫他做這件事。
但時灼拒絕了,在他的堅持下,他全程完成了這件事。
待他們跑出去之時,外麵的空地上已經擠滿了人,包括追雲深的男人也在其中。
他們的視線全都聚焦在一點,並發出陣陣驚呼。
這個時機肯定是他們逃跑的良機,但在一個叫聲之後,它就不是了。
因為作為熱鬨中央的人,叫了雲深的名字,而那個沒心沒肺的人,偏偏是顏如霜。
當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他們身上之時,正好看見雲深維持著鬼鬼祟祟跑路的姿勢,她無奈的挺直了身子,臉上給出了個尷尬的笑容。
“這就是救你的人?”時灼在一旁,問出讓雲深更尷尬的問題。
雲深欲哭無淚的看著地板,隻想要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我剛才就一直在等你,雲深,你說我是獨一無二的,不是贗品,我回頭想了想,除了記憶之外,我還有一樣不同,我沒有和他一樣的能力。”紙片顏如霜也不管雲深的表情,滔滔不絕的說道。
雲深這才把注意力放在了顏如霜的身上,此刻的他正站在一個高台之上,手裡拿著一根棍子。
“那個女人之前一直告訴我,要循規蹈矩,正因為我沒有這份能力。她同樣告訴我,我隻是他的贗品,看似和他一樣,卻是個殘次品、贗品。”
雲深眨了眨眼,困惑的看著他,雲深完全不知道顏如霜究竟想說什麼。
但光是看著顏如霜站在那裡,她就覺得不對勁。
“但你卻告訴我不是這樣的。所以,我在想,我會不會也有一定的幸運?”顏如霜勾起了狡黠的笑容,道。
雲深頓時警惕了起來,他這話聽著就很危險。
果然,在他說完之後,手中的棍子的一段竟是燃了起來,變作了一根火把。
而這個火把,讓圍觀的人全都散開了,恐懼的盯著高台之上的顏如霜。
除了拿著畫筆的男人,他趁著人群散開,衝到了高台的下麵,激動的揮舞著手中的畫筆。
“混蛋!你快下來!你不要想不開!”男人激動的說道,聲音近乎哀求。
然而,顏如霜全然沒有理會他。
顏如霜舉著火把,笑著與雲深介紹道:“就是一根火把,它能抹除我的存在,並且不會被重新創造出來。不像橡皮擦,太過安全。”
雲深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紙片顏如霜這是想要“自殺”?!
“真是個瘋子。”時灼皺著眉,在一旁評價道。
雲深顫抖著嘴角,大聲阻止道:“就算你不用這樣的方式,你也有足夠的幸運啊!”
顏如霜上下打量著雲深,臉上依舊掛著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是啊,我的確足夠幸運,在找你的時候,聽到了不錯的信息,”顏如霜眉眼彎彎,做出了個嘴型,是雲深進入這個世界之後,極為熟悉的詞眼:創世神。
雲深蒼白著臉看了一眼時灼,又看了看顏如霜,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沒成想,時灼的一句調侃,竟是成為了顏如霜“自殺”的導火索。
“我說話的時候,確認過周圍沒有人,我知道你不喜歡暴露身份。”時灼皺著眉,向雲深解釋道。
雲深不需要他的解釋,顏如霜太過神秘,他能偷聽到兩人的對話,雲深竟是完全不意外。
“你知道嗎?那個女人為何需要我這個贗品,正是因為你。”顏如霜垂眸看著雲深,輕聲說道。
雲深被顏如霜的話搞糊塗了,因為她?為什麼?!
“她認為你奪走了他,我一直不理解為何。而現在,你就站在我的麵前,我倒是有些了解那個我的心情了。”見她有些疑惑,顏如霜貼心的解釋道。
但顏如霜沒有表述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導致雲深依舊沒有聽得很明白。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我想追求我和我的共同點。”顏如霜如此說著,他眉眼彎彎,將火把舉過了頭頂。
雲深就算再聽不懂顏如霜,也看懂了他的操作,這是一心求死啊。
雲深立馬朝著顏如霜衝過去,而人群也自覺為雲深和時灼讓出了一條路。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比她還先阻止顏如霜的,是那個抓捕他們的男人。
隻見他在高台之下果斷的畫出了一個樓梯,三步作兩步跑上了高台,一把撲向顏如霜,試著從顏如霜手中奪過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