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對時灼的確有一些不滿,乾脆順著顏如霜的話說了下去。
“沒事,你的方法是什麼?”雲深問道。
顏如霜欣喜的看著雲深,拉著衣角的手攥的更緊了,他故意瞥了一眼時灼,壞笑著說道:“我藏了個橡皮,隻有我有。”
在兩人的注視之下,他拿出了那塊被藏起來的橡皮,偷偷擦掉了牢籠的一角。
而後,他故意丟出了一個東西,吸引了看守的注意力,三人趁勢逃了出去。
待他們一逃走,他們就聽到了牢籠那邊傳來的吼叫聲。
就算他們不用仔細聽都知道,是男人和看守的聲音。
“雲深,我幫你出來了。”顏如霜跟在最後麵,刻意的強調著自己的功勳。
“是啊,謝謝。”雲深疏離而又禮貌的說道。
她還是不太能接受顏如霜的這份愛意。
“接下來的路,我們自己走吧,我們自己會找到出去的方法的……”雲深想要繼續和顏如霜拉開距離,突然,她想到了追他們的男人。
“你能不能幫我們支開他?我們真的很想離開這裡。”雲深良心不安的提議道。
顏如霜勾起唇角,注視著雲深鈷藍色的雙眼。
他知道,這是雲深支走他的方式,就和疏遠自己是一樣的。
但是顏如霜不想拒絕雲深的請求。
所以,在正式分彆之前,顏如霜靠近雲深,眉眼彎彎說道:“不要忘記,這個獨一無二的我,好不好?”
雲深眨了眨眼,點點頭,要想忘記這段經曆,還是挺難的。
顏如霜驕傲的抽了抽嘴角,他知道不管如何,他的目的達成了。
“那好,我會想辦法再來見你的,就算是接住那個我的力量。”
說完,顏如霜就瀟灑離開,留下兩人目視著他的背影。
“你真是瘋了,和魔女有關的人你都敢惹,”見顏如霜離開,時灼數落道:“之前送你鬥篷的,就是他吧?!羅望秋都說了,這很危險。”
雲深皺起眉來看著他,這種事情自己當然知道,但是顏如霜這份愛意卻是不容置疑的,所以雲深相信,顏如霜不會傷害自己。
“我不是都開始疏離他了嗎?”雲深小聲的辯駁道。
“疏遠?如果你是說覺得虧欠他,而做出的不明確說明的疏遠,能讓你和他完全不產生聯係的話。”時灼毫不客氣的指責道。
雲深知道時灼這是對自己好,但是她就是平白無故的生氣了起來。
“你不覺得你話太多了嘛?我的交友和你有什麼關係?不過才認識不到一個月罷了。”雲深看著時灼,精準的反駁道。
她一說完就後悔了,她不該在這裡繼續衝動下去,這裡可還是畫裡。
她應該按照計劃,和時灼一起逃出這裡。
而不是應該產生爭吵。
“我管的寬?!你倒是好脾氣,對異世界的所有人都是好好先生,半夜為稻草人幫忙,現在為一個沒情感的瘋子說話。你這樣,我們還怎麼找到龍?反正你也是神,什麼都不用管!”時灼憤憤不平的說道,指出了雲深的問題。
聽到最後一句話,雲深徹底被惹毛了。
“哦,你永遠自持冷靜,什麼事情都拒之千裡之外。但你卻做了什麼?在我被吸入之後,還跑到壁畫處找線索,把初棠留下一個人!還自我感覺良好。
你就是太驕傲了,想著出風頭!想著當英雄,把線索傲慢的丟給顧初棠!還在遇到我的時候,一直強調我不願意提的身份。
時灼,我們的境遇都一樣,彆tm在傲慢的比較了。”
雲深說完之後,憤憤不平的離開了。
被罵的時灼還想要反駁什麼,但雲深沒有給他機會。
她隨意的找了一個角落待著,懶得理會隨時會被抓的風險,毫不顧忌的哭了出來。
她不想這樣的,她已經足夠小心和時灼發生衝突了。
她真的很想要好好的和時灼、顧初棠走下去。
而且,羅望秋之前就給了個夢,試圖化解這份矛盾。
然而,真正到了這個時候,她卻完全沒轍。
就在雲深痛哭之際,一張手帕遞給了她。
“你的哭聲讓我太心痛了,抓的我心癢癢,比起你的教訓,還是這個來的痛一些。所以,我食言了,我又來找你了,雲深。”
雲深抬起霧蒙蒙的雙眼,來人正是才離開又回來的顏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