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的顏如霜眨了眨眼,思索了一會兒,說道:“他是個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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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終於找到你了!”男人手執畫筆,凶狠的盯著時灼。
時灼抿著嘴角,平靜的看著男人。
“我知道你,我在書裡看到過,你是個有名的畫家,叫牧卜凡。”時灼突然說起了畫家的事情。
男人愣了一秒,雙手緩緩垂了下去,死死的盯著時灼。
“而你之所以有名,不是因為你畫的畫很好,而是因為你畫的畫會動,就像那個瘋子一樣,在畫裡到處亂跳,造成破壞。
所以,許多人都認為你偷走了被畫的人的靈魂,關進了畫中。才會讓你的畫能動起來。
現在看來,的確如此。你抓了我們,把我們當成了畫的一部分。”時灼回望著牧卜凡,說出了自己多了解的事情。
他為了了解這個世界,看了不少書籍。
而其中,藝術史是一門他不大感興趣的書,但是他為了能隨時用出來各種知識,還是逼著自己看了。
而現在,用出來的感覺,時灼感覺非常的不錯。
雲深認為自己傲慢?過於理性?不,隻有做好完全的準備的自己,才能在這樣的世界中生存下去。
像她那樣,走幾步就能遇到幫忙的人的人,怎麼可能會理解他呢?
時灼打量著牧卜凡的表情,他明顯被時灼激怒了,嘴巴抿成了一條直線。
這無疑是對時灼最好的,看來他說對了。
“其他人不知道這些事吧?那些被關在這裡卻不知道什麼情況的可憐人,我知道你的把柄,如果你不放我出去,我會把這件事說出去。”時灼繼續威脅道。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牧卜凡笑了。
“我有多少年沒聽說過這話了?哦,不,我從沒有聽過這樣的說辭,真是謝謝你,讓我感受到了一次,這份虛假記憶成真的時候。”牧卜凡輕笑了起來,搖了搖頭。
時灼眯著眼睛審視著他,他的表現看起來,全然不懼怕自己的威脅,反而還因此高興。
看來,他恐怕要選擇另一種方式來逃跑。
“小偷,是啊,我就是小偷,在抓到你們之後,我更坐實了這個稱號。”牧卜凡陰狠的笑了起來,笑的格外瘮人。
他的手背在身後,上下動彈著,不知在乾什麼。
時灼冷冷的看著牧卜凡,看來,這個畫家也是一個瘋子。
麵對一個瘋子,時灼要做的應該是不激怒他,趁著他說瘋話的時候,逃走。
“老實說,把你們抓住,其實讓我分外作嘔。但是你卻跳到了我的麵前,還與我說這些!”牧卜凡臉上的笑容終於消失了,冷冷的說道。
時灼這下是聽明白了,他這是觸碰到了牧卜凡的逆鱗之上。
也就是說,這件事對於他來說,依舊是個威脅。
“我有天大的事情要說!你們的畫家其實是個偷人靈魂的家夥!”眼見著有人路過這裡,時灼趕忙大叫出了聲。
他也沒有期望自己的話能威脅到牧卜凡多少,但是隻要造成了一定混亂,他相信自己肯定能從混亂中逃出去。
但是,時灼失算了。
路過的人是一男一女,他們隻是瞥了時灼和牧卜凡一眼,時灼看的很清楚,他們這一眼裡麵包含著鄙夷和嫌惡。
而牧卜凡的臉上卻帶著勝利的笑容。
“怎麼會?你們沆瀣一氣。”時灼咬牙切齒的說道,他明白了,他們肯定都是畫家的幫凶。
而牧卜凡則是一副看出了時灼心思的表情。
“他們都是‘我’的畫,自然能分辨出外人的傳言是否靠譜。我知道,我再怎麼辯解也沒有,所以我打算換個人和你說。”牧卜凡優哉遊哉的說道,此刻,他將手放在了身前。
時灼越發的覺得不對,但是他並不在臉上表現出來。
他在心中盤算著第二條逃出去的方式,剛才他喊了一嗓子,這裡四通八達,雲深恐怕已經聽見了。
作為那個老好人,肯定會回來救自己,他隻要等雲深過來就好了。
在此之前,得先拖延時間,再繼續聊下去。
“就算是傳言,也會有真的部分吧......”時灼抬起頭來,繼續反駁道,但還沒等他說完話,他就說不下去了。
因為,眼前的牧卜凡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人,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人——他自己。
“時灼”穿著和他一樣的衣服,正困惑的看著自己。
“你能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