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酒吧根本沒有什麼人,況且她們選擇了一個單獨的包廂,這裡沒有任何的攝像頭,說話也方便。
喬瀟瀟緊張的看了雲深一眼,似乎在思索是否要說出自己的情報。
雲深乾脆搶先開口了,表明了自己的來意,並打消喬瀟瀟的猶疑。
“我是因為在一個本子上寫了一本小說後被警告後,但問題是,在被警告後,我的記憶出現了問題,周圍的人也開始不對勁,我總覺得他們在監視自己……”雲深一五一十的,將這些天都遭遇都說了出來。
“其實,剛才我一直覺得我在哪見過你和顧初棠,我也覺得顧初棠做的視頻,不應該是這樣的。而且,我感覺你也是一樣的熱愛創造的人。”雲深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說道。
原本在公交車上大方熱情的喬瀟瀟,從進門開始她就一直沒有吭聲,直到她聽見雲深說完最後一句話。
“你真的這麼覺得?”喬瀟瀟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當然,而且我選擇相信你,你也該相信我,你要知道,如果你現在去舉報我,以我的情況,我肯定立刻再度進管理局。”雲深豁出去了,保證似的說道。
喬瀟瀟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道:“我相信你。”
雲深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期待的看著她。
“我不知道你究竟經曆了什麼可怕的經曆,我提供的情報恐怕也不會太多,但我願意幫助你,隻不過……”喬瀟瀟遲疑的說道。
“我們的談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不透露。”雲深沒等喬瀟瀟說完,立刻保證道。
“絕不透露。”喬瀟瀟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附和著說道。
喬瀟瀟終於說出了她所知道的情報。
原來,在三年前,這個世界還是正常的,沒有什麼限製創造的製度,一切都很正常。
但是這三年來,這個莫名其妙的製度突然推行開來。
不是沒有人反抗過,但是他們被創造管理局的人抓進去教育過之後,就和雲深一樣記憶恍惚,根本不像是從前。
許多人都怕了,隻敢怒不敢言。
而且,他們發現隻要在暗地裡做點藝術創造,不被人發現,還是可以的。
而喬瀟瀟就是其中一員,她素來喜歡製作衣裳,理論上,這並沒有什麼問題,可是一旦靠近藝術創造這個詞,邊界不好把控,她根本不敢穿著自己製作的衣服出門,久而久之,她這份愛好變成了怨恨。
而顧初棠的情況類似,她素來喜歡展現在他人的麵前,甚至喜歡表演。
但是,這個製度的推行,讓顧初棠也根本沒辦法表演,甚至製作視頻,也隻能上傳一些可有可無的東西,根本展不開手腳。
“其實,我一直有個疑惑,”喬瀟瀟說到這裡,突然頓住了,用大大的眼睛打量著雲深,開口問道:“你為什麼會被警告?”
“因為我寫小說的行為被舉報了。”雲深眨了眨眼,疑惑的說道。
“喏,這就是問題所在,我認識的人中,有些也被舉報,但他們完全不管,隻有口頭警告。除了最開始整治的時候比較嚴之外,完全沒有使用過強硬手段,”喬瀟瀟深深的看了雲深一眼,繼續道:“而你的遭遇,很不對勁,太嚴格了。”
“就好像,整個製度,都是為了你而設置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