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個人卻直勾勾的盯著雲深的房間。
雲深住在小彆墅當中,整棟房子都有不少窗戶,而這個人所在的位置恰好能看清楚雲深的一舉一動。
她自然是監視雲深的人,如若有必要的話,她隨時都會解決掉雲深。
特彆是最近,雲深周身蔓延的魔力很不對勁。
從她的視線看去,雲深此刻正在自己的廚房當中忙活,看起來似乎在做一頓大餐。
這個人抽了抽嘴角,平日裡雲深都隻吃外賣,很少有自己做飯的時候。
此刻,雲深做飯的味道從廚房那邊飄了過來,勾動了她的味蕾。
要知道,為了監視雲深,她可是還沒吃晚飯呢,而且她對做飯不得要領,就連點外賣也經常點到不合口味的。
所以,她聞著好聞的香味,竟是流出了些許口水,她連忙擦了擦口水,再度認真的看向雲深那邊。
然而,就在她沒注意雲深之時,雲深竟是已經從廚房當中走了出來,手裡還端著一鍋菜,走出了門。
她立刻警惕了起來,起身準備換衣服也跟著出門。
可是,雲深走的方向似乎有些不太對勁,雲深竟是朝著這邊走來了。
聽著隨之響起的敲門聲,這個人呆在了原地,她的嘴巴逐漸張大。
視角再次回到雲深這邊,雲深拿著鍋有些躊躇的看著緊閉的門,她剛才已經敲了好一陣,但依舊沒有人前來開門。
雲深抿了抿唇,有些不甘心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鍋,又再度敲了敲門。
她敲門的這戶人家也是她的鄰居,蘇一舟住在她的右側,而這棟彆墅位於她家的左側。
但是,這個鄰居卻和蘇一舟完全不同,她從來沒看過鄰居在自己的麵前出現過,而她恍惚的記憶當中,總覺得這間屋子本該沒有人。但偶爾能看見屋內亮起的燈光卻讓雲深明白,這裡有人。
雲深判斷,自己作為監視的重點目標,鄰居恐怕都被安插了不少監視的人。
所以直覺告訴雲深,這個鄰居恐怕也是監視她的人,而且搞不好,還是殺她的人。
雲深想到這裡,結束了思考,她看著麵前依然緊閉的大門,沒有氣餒,轉頭離開。
“吱呀——!”雲深身旁的門突然開了,發出小聲的開門聲。
雲深立刻興衝衝的看了過去,一眼就看見隻開了一個小縫的門,以及被墨鏡、口罩和兜帽全副武裝的鄰居。
雲深看著她這幅模樣,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雖然依舊看不出麵容,但是鄰居被裹在大衣中的身形和黑衣人很像。
“有什麼事嗎?”鄰居啞著嗓子詢問道。
雲深聽到聲音,臉色差點就掛不住了,差點忍不住的就顫抖起來。
她原本以為她會費點功夫找到殺她的人,但沒想到,想殺她的人一直就住在自己旁邊,通過窗戶監視著自己。
真是完全沒想到,她會這麼幸運。
雲深抓著鍋的手緊了緊。
“我一個人住,做了點咖喱,做的有點多了吃不完,你願意幫我分擔一點嗎?”雲深擠出一個和善的笑容,詢問道。
鄰居有些促狹的看著雲深,她似乎想要拒絕雲深,但是她的肚子叫卻出賣了她自己。
鄰居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又看了看她端著的鍋。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吃。”雲深笑著說道。
鄰居明顯的露出了猶豫的神色,遲疑的抓著門把手。
“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分一半給你。你是不是生病了?生病了更要好好吃飯。”雲深假裝關切的說道。
雲深緊緊的盯著鄰居那張被各種東西覆蓋的臉,試圖找理由進去。
鄰居的肚子又不爭氣的叫了一聲,她最終還是咬了咬牙,妥協的說道:“我去拿碗,你給我一點就好。”
雲深滿意的勾了勾唇角。
果然,沒有人能拒絕咖喱,如果有,那就換一種食物。
鄰居拉開了房門,讓雲深走了進去,讓雲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自己一會兒。
雲深打量著這個客廳,因為是同樣的房型,所以客廳的構造都差不多,但是鄰居的這個客廳卻頗為的沒有人氣,除了一張沙發和一張桌子之外,什麼都沒有。
但偏偏這樣,整個房間卻充斥著各種沒用的小東西,散落在各個地方,根本沒被收拾。
而鄰居進入廚房之後,也不知道為何,找個碗筷需要那麼長的時間。
雲深乾脆大起膽子來,衝著裡麵走了幾步。
“我們做了鄰居這麼久,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麼呀?”雲深尋著翻找的聲音,朝著廚房緩緩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還一個勁的打量著其他房間。
似乎是因為雲深前來拜訪的緣故,客廳中通往的房間都被死死的關上了門,就連閣樓的房間也被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