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這燒杯真特麼是瓜不自知”
他眉眼彎彎,笑容燦爛,如冬日裡溫柔和照的暖陽,將她某個陰暗的角落照亮,酥酥的,暖暖的,空氣裡仿佛也浮動著馨香,令人動容.
當然,這僅僅隻是南絮一個人在瑪麗蘇幻想而已,但她還是覺得心中有1萬隻草泥馬拉著裴傾之忽地從她脖子上的那個玩意裡飛奔而過.
“老登,可否占用你一點時間表個白?”
“不借,滾”
“what……?什麼話!你這是個什麼話!我就隻是單純喜歡個你,還要我滾”
“哦,那親愛的南孚電池小姐,你現在可以圓潤的滾出去了嗎?”
“牛逼哄哄的啊,大兄弟,表個白不喜歡我就算了,問個原因,還要罵我”
南絮嘴裡嘟囔著.
這一瞬間,前排同學的腦袋嗖的一下都轉了過來看熱鬨.
他們用審判的眼神,視線一直在他們二人身上來回掃視.
“彆用那種眼神看我”
這時的南絮心裡仿佛被個無形的大師壓住,嘴巴不停的顫抖,腦子一片空白.
上學期間,南絮從小性格敏感,不願意接觸陌生人,玩到大的朋友隻有楚辭,又因為她對學神裴傾之的舔狗行徑,而讓大家開始厭惡她,以至於現在同班的同學都不願跟她做朋友.
周圍的議論聲愈演愈烈 .
“喲,顛婆表白又被拒了?”
“可不講呢,一天到晚就知道裝著那個逼,板著個臉,跟咱把他家墳刨了是的,得虧那婆娘能忍,要我是咱顛婆姐,早架上千璽式意大利他娘炮了”
“哦喲,好勇哦~哈哈哈……”
裴傾之依舊冷著臉做著超出高中知識的題,嘴角卻小幅度的抽了幾下,隻有南絮聽著周圍的議論聲無法平息自己.
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好像全世界的蛇膽都在自己的肚子裡翻騰,空留一口苦澀.
一回到家,南絮就衝進了自己房間,蹲在角落裡,一想起他的背影,隻覺心裡酸酸的,麻麻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落下來.
南絮很少流淚,雖然她的黑眼睛裡滿是淚影,但她總不使它們流到她靜白消瘦的臉頰上來.
“狗逼又拒絕姐,心碎了,不愛姐沒關係,姐要去大潤發殺魚了。”
現在她的眼前是一片花海,那些期待,早已不作數,剩下的隻有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