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夏夏與林可欣穿越洶湧的人潮和震耳欲聾的音樂,在街上狂奔。
不知道跑了多久,兩人彎著腰放聲大笑。
過了許久林可欣笑著笑著就哭了,“夏夏對不起,我...今天不該給你打電話。
是我連累了你...那群人看起來十分有勢力...要是他們找你麻煩...我...對不起...”
她語無倫次的道歉,心中一陣後怕。
被困在包廂孤立無援之時,突然想到中午夏夏對她說的那些話,原本隻想試一試,沒想到夏夏真的來的。
那一刻,她突然就不怕了。
可這也導致溫夏夏因為她得罪了那群混蛋,都是她的錯。
溫夏夏笑而不語,本來故事主線就是圍繞男女主們展開,遇見那幾個人是遲早的事情。
或許她的方法有問題,但她當時被恨意衝昏了頭腦,完全想不出其他更好的方法。
既然已成事實,再糾結也沒有任何意義。
隻是她比較好奇,沒了任盈盈讓賠衣服的借口,林可欣又是如何與男主們牽扯到一起。
“可欣,你能給我講講今天分彆後,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林可欣哽咽著斷斷續續講了出來。
原來與她分彆後,林可欣去校外找兼職,無奈又遇到了任盈盈。
任盈盈和幾個小姐妹攔著林可欣,不讓她走,二人爭執中,任盈盈的的胸針掉在了地上,上麵的鑽石少了一顆。
林可欣本想寫欠條,卻被任盈盈威逼去酒吧賣酒,她們人多勢眾,林可欣隻能答應。
誰知她剛進酒吧沒多久,誤打誤撞踩到了江淮左的新鞋,便被他們一群人,生拉硬拽到包廂。
趁江淮左與彆人說話時,林可欣偷偷給溫夏夏打了電話。
後麵的一切她就都知道了。
隻是那個包廂裡似乎並沒有黎司南的蹤跡,可她明明記得書中先是林可欣與黎司南相遇,而後才慢慢遇到男二和男三,難道又出現了蝴蝶效應?
溫夏夏問,“可欣,你有沒有見到黎司南?”
“黎司南?”林可欣搖了搖頭,“咱們學校的嗎?我...我不認識。”
林可欣還在用老年機,怕是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看ASA,不認識黎司南很正常。
溫夏夏回顧了今天發生的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無論故事如何發展,最終都會走到原有的路線上,或早或晚而已。
一如今天任盈盈與林可欣的爭執。
再如林可欣被迫來到酒吧。
還有一年時間...一年後,她就會被男主們帶到地下室折磨致死。
想到此,她的心往下沉了沉。
溫夏夏自知得罪了江淮左,怕是以後的日子都不會好過,她隻希望不要連累到父母。
現在夜已深,如果林可欣回到宿舍,再碰到江淮左的人,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脫身。
溫夏夏提議,“可欣,要不今天你先在我家住一夜。”
林可欣鼻頭哭的通紅,“夏夏,你怎麼對我這麼好。”
“我也說不清楚。”
溫夏夏把煮好的麵和熱好的牛奶放到餐桌上,見林可欣正一臉豔羨地看著客廳掛著的那張全家福。
“麵煮好了。”
林可欣走了過來,輕嗅,“哇,好香。”
溫夏夏的生活技能很差,隻會煮泡麵和米飯。
兩個人都沒有吃晚飯,再加上跑了一路,早就餓了。
一碗麵很快就見了底,林可欣把碗拿回廚房洗乾淨。
時針指向十一點鐘,林可欣問,“叔叔阿姨什麼時候回來?”
“他們有場緊急手術,不回來休息了。”
林可欣感慨道,“叔叔阿姨好辛苦。”
父母身為醫生,救了無數人的性命卻沒有辦法救自己女兒的生命,到最後還無辜慘死。
溫夏夏轉移話題,“明天早上前兩節是王函老師的律法課,聽學長學姐們說王老師課程的掛科率高達70%。”
她們二人都屬於法學係,隻不過溫夏夏在一班,林可欣在二班,不過二人的很多公共課都在一間教室。
林可欣小臉皺成一團,“掛科率好高啊,希望咱們兩個都不要掛科。”
臨睡前溫夏夏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叮咚——恭喜完成任務!
生命那一欄鮮豔的紅色又往前挪了一點點。
第二天,溫夏夏起床後沒有見到林可欣的身影,推開門卻聞到餛鈍和雞肉卷的香味。
林可欣挽起長長的秀發,衣袖也挽了上去,身上的圍裙還沒解,“夏夏,早飯好了。”
“這些都是你做的?”
林可欣靦腆地笑了笑,手指緊張的攥著圍裙,“昨天那麼麻煩你,就想著做點吃的給你,不過所有的材料都是從冰箱拿的,你看看喜歡不喜歡?”
溫夏夏食欲大開,忍不住嘗了一口,何止是不錯,簡直美味極了,“可欣,你以後若是開餐館,我肯定每天光顧。”
“真的?”
溫夏夏點頭,“自然是真的,不過你怎麼這麼會做飯。”
林可欣麵色坦然,“我懂事起就在福利院幫院長做飯。後來年紀大點就在餐館幫忙,賺學費。”
書中描述了林可欣剛出生就被父母拋棄在福利院,簡單的一句話卻概括了她十幾年的人生,其中的心酸隻有她自己知曉。
溫夏夏目光掃過廚房,案台上空餘的地方,放了許多包好的混沌,“這麼多混沌,咱們兩個吃得完嗎?”
林可欣手中的動作沒停,“等會把它們放到冰箱冷凍層,叔叔阿姨下班回來後可以直接煮著吃,而且沒有什麼添加劑,比外麵賣的速食好多了。”
溫夏夏眼神複雜,其實昨天初見時,還對她有意見,後來也是因為要完成任務才接近她。
果然自己這種人決計當不成女主。
“謝謝你,可欣。”
“不用客氣,我們是朋友呀。”林可欣猶豫了會,開口問,“夏夏,昨天我就想問你了,你的頭發又黑又亮,為什麼要剪掉呢?”
溫夏夏微微一愣,“練防身術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