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夏夏臉色蒼白的握緊酒瓶,搖了搖頭,“我喝。”
江淮左冷漠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溫夏夏隻在高考後,與父母喝了一次米酒,像這種高度烈酒,從未嘗試過。
她認命的舉起酒瓶喝了一口,苦澀的味道迅速在她的口腔蔓延開來,實在難以下咽。
想起江淮左的話,她痛苦的咽下。
江淮左托著下巴,兩隻大眼睛無辜的看著她,“你隻有半小時時間哦,若是喝不完...嘖嘖嘖,我想想該怎麼玩呢。”
聞言,溫夏夏也顧不上難喝,長痛不如短痛,閉上眼睛連喝了幾大口。
酒精嗆的她不停乾咳,視線還有點打轉。
溫夏夏晃了晃腦袋,又喝了幾口,看著才喝三分之一的白蘭地,喉嚨抑製不住的吐意,“江...江先生,我...能去趟衛生間嗎?”
她的皮膚很白,身材有點胖,臉上肉乎乎,可那雙眼尾微微上挑的狐狸眼,卻是十足十的魅人。
江淮左莫名其妙點了點頭,“...去吧。”
饒她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溫夏夏確實逃不出,從泳池爬出來的那一瞬間,天旋地轉,穩住了身形,儘量不讓自己太過狼狽。
辨彆了許久才找到衛生間入口,進去之後狂吐不止。
才喝了三分之一她就已經這麼難受,若是全部喝完,會不會酒精中毒。
要不要先叫個救護車?
溫夏夏臉上帶著苦笑,都什麼時候了,能不能活著出去還是未知數。
剛從衛生間走出來,腦袋就碰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她皺起眉頭,眯起眼睛,黎司南!
酒頓時醒了大半。
她怎麼敢忘!
那夜,他麵色冷峻,勾了勾手指,藏獒嗷嗚一聲撲到她身上,她像狗一樣,脖頸被拴著繩子,根本逃不開。
她的胳膊被藏獒撕裂,她的腿被藏獒啃了幾口。
她淒慘嚎啕大哭,她求饒。
求到最後,隻聽見他冷聲道,“堵上她的嘴。”
於是她的嘴巴被兩個人高馬大的人拿膠帶堵上。
許久之前,她還是崇拜黎司南的狂熱粉絲之一。
但......
崇拜這樣的人,還不如崇拜一條狗!
溫夏夏轉過身,衝到洗手池,用冷水一遍一遍地洗臉,她好想...好想那些痛苦全部讓他們經曆一次。
她恨現在手無縛雞之力。
更恨自己的無能。
腳步聲停在她身邊,她聽到黎司南說,“怕我?”
或許是酒壯慫人膽,溫夏夏動作頓了許久,才借著酒意說出口,“黎先生,整個奧瑞亞特帝國,沒有幾個人不怕你。”
“可你...並不像膽小的人啊。”
反正今天能不能活著出去還是一回事,溫夏夏懶得偽裝,“今天好像是我們第一天見麵吧,您覺得我應該是個什麼樣的人。”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黎司南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酒似乎還剩許多。”
所以呢?
不都是冷眼旁觀的瘋子,難道還能指望他們偶發善念?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溫夏夏鬆開緊握的雙手,白嫩的手心滿是指痕。
終有一天...
溫夏夏走到泳池的時候,江淮左不耐煩的臉上多了些笑意,“溫夏夏,你的速度真慢。”
溫夏夏絲毫不懷疑他知道自己的名字,怕是昨天潑完酒之後,她的所有資料都被查了出來。
“第一次喝酒,見諒。”她看了看江淮左,“我還需要跳下去嗎?”
她大概知道江淮左為什麼要讓她跳到泳池,原因無非是讓她看清現實,她是一個可以隨意擺弄的人,即使被淹死在這個泳池,明天也會以其他形式被掩埋掉。
其實根本沒有那麼麻煩,她早就認清了現實。
江淮左眉頭輕佻,“你隨意。”
既然如此,溫夏夏隨意找了台階坐下,一口接一口的喝,最後,她趴在矮塌上,舉起酒瓶,“我...喝完了...江先生...能不能放過我?”
溫夏夏沒有聽到想聽的答案,又問了一遍。
“這麼好的玩具...我怎麼舍得放開呢?”
聽到這個答案,溫夏夏心中一涼,果然她還是要慘死在這裡嗎?
“不過...既然你喝完了酒,我準許你離開。”
沒想到她還能活著離開這裡啊。
溫夏夏輕笑著搖搖晃晃站起身,鞠了個躬,“那麼...三位先生...咱們就此彆過。”
她東倒西歪的往外走,沒走兩步徹底癱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隱約聽到有人說,“你輸了。”
“一百萬奧瑞幣看了一場好戲,還挺值。”
“......”
原來他們還下了注。
嗬!
溫夏夏做了一場很長的夢,睜開眼的瞬間,一道聲音響起。
“醒了?”
江淮左的聲音。
她要離開這裡,溫夏夏試圖走下床。
江淮左眼睛微亮,從門口走了進來,“你喝掉一瓶價值五十萬奧瑞幣的酒,還吐了我一身。”
溫夏夏臉上煞白,江淮左似乎有十分嚴重的潔癖,昨天衝動倒了一瓶酒,就被他報複回來,這次...他會不會更加變本加厲還回來。
在水中憋氣和一瓶白蘭地足夠讓她膽怯。
他有隻手遮天的本領,若是連累到父母...
溫夏夏不敢往下想。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溫夏夏緊張地攥緊衣袖,“江先生,我...您大人有大量,求您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