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癲的一家 把還算開心的放……(2 / 2)

悠級女生 珝幽寒 2297 字 10個月前

“呀,快天黑了。”我端著一口鍋悠閒無比的望望天,再看向悠琦,陰森森的說道,“一個人站在那裡,小心鬼上身。”

明顯看到他眼神一滯神經一緊,猶豫片刻,顛兒顛兒地湊過來,搶了我的鍋,“姐,我幫你啊。”甜甜的說。

“啊~~~啊~~~啊~~~” 尖利突然令人毛骨悚然的三聲大喊,絕對有把活人喊死,死人喊活的氣勢。

大家放心,沒人被搶劫,沒人被謀殺,更沒人見到鬼。隻是單純的發泄,一個長期居無定所節衣縮食不辭辛苦的母親習慣性突發的宣泄。

我們隻當沒聽見。

“你們搬,我去收拾廚房,待會兒給你們做好吃的。”

平靜而略帶欣慰的語氣,就好像剛才那個慘叫的人不是她。

一時半刻,東西就搬完了,爸付了司機路費,招呼人家走了,悠琦悠然開始上演搶屋大戰,我百無聊賴的走出小院,熟悉一下環境。

我手掏著口袋,抻著脖子,唉,望著那條蜿蜿蜒蜒的小路,我想到一個很現實的問題,這裡,一定距離最近的學校都很遠。

借著微弱的燈光,我無限感慨的望著遠處的斷壁殘垣,那裡像被大自然無情的摧殘過一樣。忽然想起以前胡寫的一首詩《歎洪》,和這裡好像哦。

湯湯乎陰霾連綿,雨落促雲煙,隱隱乎小徑亭邊,枯木有誰憐?

昨夜風起,花殘枝落,鳥兒淒淒,羽斷魂牽。

亂山兮,橋斷兮,水滔蓋四野,人家早搬徙。

縱有山中一聲鳴,聊等日半無回音。舉首質蒼宇,誡難尋。

漠漠滯簾飛倦鳥,紅珠墜入無淵底,空淒泣。

弦月高懸,我們一鼓作氣大致把房子收拾完一遍。

按照慣例,大家圍坐在一張臨時搭成隨時都有可能散架的桌子旁,舉辦慶功宴。

“乾杯!”大家舉著斟滿白開水的杯子相互碰撞著,“慶祝我們第四十五次搬家,圓滿成功!”

爸仍像品酒一樣小口小口地呷著,就如同他叼著筷子或是圓珠筆假裝抽煙一樣。這麼多年,他就是這樣在自我幻想中艱難而又快樂地度過的,我們又何嘗不是。

簡單吃完晚飯便開始下一個例行節目,家庭狂歡(也就是集體亂唱亂跳)。

把還算開心的放聲唱出來,把不開心的踩在舞動的腳下。

鍋碗瓢盆全成了樂器,老爸大跳太極式霹靂舞,老媽隻會扭東北大秧歌,悠然頗有閒情逸致的研究她的飛天舞,悠琦旁若無人的一會兒狂敲“架子鍋”一會兒模仿生鏽機器人,而沒有舞蹈細胞的我,搖著快成古董的撥浪鼓,搖頭晃腦的活像一個跳大神的。

這是全家人最放鬆最快樂的時候,大家肆無忌憚地亂作一團,自己唱自己喜歡的歌,跳自己發明的舞,可憐的鄰居們一定會疑心隔壁是瘋人院搬過來了。

這一夜,大家是睡在一起的,四仰八叉七扭八歪層層疊疊勾肩搭背,像是到了難民營,不過暫時忘卻煩惱,大家的睡夢一定是香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