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風起,花殘枝落,
鳥兒淒淒,羽斷魂牽。
亂山兮,橋斷兮,
水滔蓋四野,人家早搬徙。
縱有山中一聲鳴,聊等日半無回音。
舉首質蒼宇,誡難尋。
漠漠滯簾飛倦鳥,紅珠墜入無淵底,
空淒泣。
我們一鼓作氣大概的把整個房子收拾了一遍,已經是晚上了。按照慣例,我們圍坐在一張眼看就要散架的木桌旁舉辦慶功宴。晚飯大家都不會多吃的,這麼多年養成的習慣,據說晚飯少吃也是符合養生之道的,在我們家裡這個相當提倡(因為可以節省一大票開支)。
“(∩_∩)乾杯!慶祝我們第四十五次搬家,圓滿成功!”爸帶領我們舉著斟滿白開水的杯子相互碰撞著。爸仍像品酒一樣小口小口地呷著,就如同他叼著筷子或是圓珠筆假裝抽煙一樣,這麼多年他就是這樣在幻覺中艱難而又快樂地度過的,我們又何嘗不是。
簡單地吃過晚飯便開始下一個節目,集體亂唱亂跳~\(≧▽≦)/~。這其實是一種最好的宣泄方式,把還算開心的放聲唱出來,把不開心的踩在舞動的腳下。這是我們全家人最放鬆最快樂的時候,大家肆無忌憚地狂歡著亂作一團,自己唱自己喜歡的歌,跳自己發明的舞,可憐的鄰居們一定會疑心隔壁是瘋人院搬遷過來了。
這一夜,大家是睡在一起的(也是慣例),四仰八叉七扭八歪層層疊疊勾肩搭背,像是到了難民營,不過大家的睡夢一定是甜甜的。(~﹃~)~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