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一直在“春去”工作,出了記憶數據裡裴請和學的一些知識以外,他這段時間也會在家自學了很多各行各業的知識。
一開始上手時候有些生疏,但是他很聰明,學的很快,後來熟悉了,速度也快了些。
秋來做完之後,就直接上床睡覺了,也沒再看手機。
[秋來:嗯。]
[秋來:昨晚沒看手機。]
回複完兩條消息,秋來正準備出門,卻看到李關柏打了個電話過來。
“秋來?”李關柏似乎在外麵,電話裡傳來的聲音很嘈雜,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嘻笑打鬨的聲音,似乎有人提起“臨海”什麼的。
秋來開了免提,放在鞋櫃上,一邊穿鞋一邊“嗯”了一聲。
“你這周日能出來嗎?我帶你去個聚會。”李關柏的聲線溫柔,語氣卻很決然,雖是問句,卻沒有給秋來拒絕的權力。
秋來有些驚訝,但也沒什麼意見,一邊戴好手套和口罩,一邊開門:“可以。”
李關柏在電話那頭似乎笑了一下,語氣輕鬆不少,顯然秋來的乖順讓他十分滿意:“周日下午我會讓人來接你。”
又說了幾句周日聚會的事,李關柏就掛了電話。
李關柏定製重組人的事情沒有特意瞞著,知道後朋友們都起哄讓他帶重組人出來玩,說是想看看擁有裴請和記憶數據的重組人是什麼樣的。
李關柏推辭不過,加上也不是什麼大事,就一口答應下來。
組局的是一個最近剛回國的小公子,成日裡吊兒郎當不務正業,最會吃喝玩樂。
秋來其實不喜歡太嘈雜的地方,尤其是酒吧這種烏煙瘴氣的環境。
但是去一次,倒也沒什麼。
秋來出門,又想起裴請和發的消息,猶豫著想問一句,那他今天來嗎。
想了想還是沒問,橫豎和自己沒關係。
裴請和一連幾天都沒來,也沒有再發消息過來。
秋來也沒有問。
直到周日,秋來提前和喬音請了假,喬音爽快地答應。
魏雨橋有些好奇地問秋來要去哪,秋來把聚會的事情和她簡單說了一下。
魏雨橋不太了解那些少爺之間的聚會,隻是有些擔憂地叮囑秋來要小心一點,那種場合有時候很亂。
於知行也說,有事情可以給他們打電話。
秋來點點頭,對他們的善意照單全收。
一月,深冬。
這天下了點淅淅瀝瀝的小雨,細雨纏綿,本就濕冷的溫度更是下降了好幾度,地上落了好些被風吹掉的樹葉,路旁的花叢被雨水打濕,懨懨地耷拉著。
秋來打了一把透明的傘,走過積了一層淺水的台階,耳邊是滴滴答答的雨聲。
李關柏派的車停在彆墅門口,秋來收傘上車,雨幕被車門隔開。
車上的暖氣驅散了一些寒意,骨髓裡卻依舊寒冷,凍的骨節都發疼。
很快就到了地方,這家酒吧金碧輝煌,處處金玉生輝,即使是下雨天,也是熙熙攘攘人滿為患,其中大多都是衣著華麗的年輕男女,一片紙醉金迷,窮奢極欲。
服務員看到秋來時忍不住露出一點驚豔的神色。
倒不是秋來多麼國色天香,但是看著出塵又舒服,看著秋來寧靜的雙眸,服務員聲音都忍不住放輕。
按照李關柏的指示帶秋來上樓,來到了一間包廂門前。
秋來對服務員禮貌額首表示感謝,伸手推門。
包廂很大,裡麵有些昏暗,有炫彩的燈光旋轉,年輕的男男女女姿態各異,酒綠燈紅,衣著一看就價值不菲。
一派奢靡璀璨。
開門的瞬間,燈光打在秋來臉上,照亮了他昳麗的五官,美人如玉,眼點如漆。
烏黑的短碎發,琉璃般清澈明亮的雙瞳,麵部輪廓宛如工筆畫一般的線條,勾勒出了驚心動魄的美。
包廂裡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集在秋來身上。
目光中都是掩蓋不住的驚豔和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