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請和不喜歡個人領地有彆人,所以保潔阿姨或者是園丁都是鐘點工。
裴請和立刻注意到,用眼神詢問他什麼事。
秋來強裝淡定轉回來。
他到底為什麼要想這些,魏雨橋和於知行在談戀愛,他和裴請和又沒有談戀愛。
他們清清白白。
喬音托著下巴,目光盈盈:“你可要好好對橋橋,我可把她當我親妹妹,要是欺負她,多遠我都出來找你。”
“我才不舍得欺負她。”於知行喝了茶,嘟嘟囔囔。
秋來也笑了,難得開口打趣:“你之前欺負的還少嗎?”
魏雨橋和喬音大笑,於知行不知道是酒上頭了還是因為彆的什麼,臉紅的能滴血,喃喃道:“以後不會了,不會了。”
裴請和也在笑,但他沒有看於知行,看的是秋來。
秋來眼眸含光,唇角帶笑的樣子靈動又好看,當初那個一絲不苟沒有人氣的重組人已經半點不見身影。
儘管冷冰冰的秋來彆有一番風味,他卻在這一刻希望,秋來能夠永遠這樣真心快樂地笑。
這時,秋來轉身拿果汁,對上裴請和毫不收斂的目光,那一刻他仿佛被猛獸盯上一般,呼吸一窒,喝果汁的動作慢下來,嘴角的笑也頓了一下。
隻是一瞬,那些幽邃和克製不住的濃烈情愫就隱了下去,被長長的,微顫的睫毛掩蓋住,又是一副溫和的模樣。
是看錯了嗎?
秋來想,裴請和今天喝了點酒,可能微醺了也不一定。
想是這麼想,他在之後卻有些心不在焉。
可能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於知行今天話很多,嘴基本就沒停過,口乾舌燥的,魏雨橋滿臉嫌棄地給他倒水,他急匆匆喝了一口,差點嗆到。
秋來注意力卻不全在這了,表麵上專注聽著,卻不自覺注意身旁的人。
他發現裴請和雖然在認真聽,但是隻要自己一有動靜就會隨時注意到,扶一下桌子,喝一口水,撓一下手臂。
每次一有一點動作,裴請和的目光都會隨之偏移,還會在他喝完果汁之後默默給他續杯,也不說話,隻是一直看他。
可看他神色,卻又不像是特意的,反而是自然而然,不自覺地看他。
“……之前我總是忍不住看橋橋,人多的時候看,人少的時候也看,就是隻要她在場,好像其他人都成了陪襯似的。”於知行的聲音有些含糊,吐字卻很清晰,一個字一個字的,像是落在秋來心上。
耳尖微動,秋來心口瞬間像過電一樣發麻,有幾分躁動不安。
“不舒服嗎?”裴請和用儘全身力氣才勉強忍住揉捏秋來耳垂的欲望,聲音有點啞,用那被酒意浸泡過的眸子,看著他。
秋來剛想回答,卻又一皺眉:“你喝了多少?”
裴請和表情雖然沒多大變化,但是清醒狀態下不會一直這樣看著他,半點沒躲,眼神炙熱,簡直就像是狗看到了肉骨頭。
秋來眸光微閃,竟然有幾分不敢直視,去看地上的空酒瓶,眉頭緊蹙,聲音淡淡道:“你喝了那麼多?”
地上空酒瓶歪七八鈕,淩亂地疊在一堆。
喬音隻倒了一點酒,半杯酒液喝了一晚上也沒喝完,魏雨橋酒量不好,喝的是果汁。
自從上次喝醉過一次之後秋來就不碰酒了,太傻了。
於知行雖然醉的整個人迷迷糊糊,但是一直在說話,大概也沒喝多少。
秋來一時琢磨不出裴請和到底喝了多少。
對上裴請和發亮的雙眼,像是清明,又像是酒意上頭的興奮。
不過很快,秋來就知道,裴請和大概是醉了的。
回去的時候叫了助理,裴請和喝了酒,秋來又沒有駕照。
小米今天有事請假,來的是另一個助理,姓林,二十出頭的樣子,很年輕,看起來很陽光,又有些寧靜乖巧的長相。
從走出飯店起,裴請和就一直黏著秋來,秋來走一步,他走一步,秋來停下,他也停下,秋來扭頭,他就直直看著他,目光毫不掩飾。
上車之後也緊挨著秋來坐,秋來往旁邊挪一點,他就緊貼著過去。
頂著前排林助理假裝無意時不時回頭充滿好奇的視線,秋來簡直頭皮發麻。
他隻感覺身旁像是坐了一個大火爐,連帶著緊貼著的手臂都一片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