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早？”秋來眼睛微微睜大。

第一次見麵…………裴請和有些陰陽怪氣，對他確實是饒有興趣的樣子，但是應該談不上喜歡吧？

“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當時沒有任何屬於自己的情感。我當時很好奇，當你那雙漂亮的玲瓏剔透的眼睛浮現出情感會是什麼樣。”

接觸過後，裴請和才發現，他隻是想看到秋來那雙乾淨透亮的眼眸中裝滿自己的身影，想讓他滿眼都是自己。

而自己早就已經滿眼都是秋來，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所以後來我才明白，我從一開始就是想看你愛我的樣子。”

裴請和把下巴抵在秋來肩上，說話時聲音嗡嗡的，鼻息灑在秋來耳根和頸側，帶來一陣酥麻的癢意。

看到緋紅一路從秋來的脖頸染到耳根，他壞心眼地輕笑幾聲，震得秋來耳膜發麻，“我對你是一見鐘情。”

隻是他過往的戀愛經曆一片空白，所以才發覺的那麼晚。

如果不是小米點明，他可能要很久才能發現自己對秋來特殊的情感是喜歡。

裴請和在心裡暗暗想，要給小米加工資。

“那麼早……”脖頸邊的氣息炙熱，秋來不太適應地躲了躲，卻沒推開他，輕輕咬了下唇：“那你為什麼還會給我自由協議？”

“那時候你應該還不知道我的想法，不怕我真的離開嗎？”

秋來回憶起這段時間裴請和的表現，確實一直寢食難安，忐忑不安。從記憶數據裡也能看出，裴請和是占有欲很強的人，習慣所有人和事都掌控在自己手裡，也很敏感，沒有安全感。

但是他卻絲毫沒有後悔給出自由協議的意思。

“一開始我也想過，想過讓你隻有我，隻屬於我，那樣你就是屬於我一個人的了，哪怕你是自由的，你依然是屬於我的。”

儘管看不到裴請和的臉，秋來也能感受到他聲音裡偏執的占有欲，心尖一顫。

裴請和話鋒一轉，語調溫柔起來，侵略性氣息卻依然沾滿了秋來的全身：“但是後來，我看到有很多人愛你對你好，很多人，他們都很愛你，你有家人了，也有朋友了。”

“我有時候會嫉妒，會吃醋，你在春去工作的那段時間每次有人找你示好我都很生氣，但是我又覺得理所當然，因為你本來就是那麼討人喜歡。”

“我愛你，所以希望你擁有任何美好的情感。不管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

裴請和的聲音低啞，像是化不開的濃墨。

“我之前很害怕，怕你隻是把我當作朋友，但是也更害怕你明明隻是把我當朋友，卻錯把我當愛人。怕你隻是依賴，又怕你離開。”

“但我還是想讓你自由地愛上我。”

不是單純的依賴和錯覺，而是發自內心的，自由的愛。

但是還好，你眷戀的神色，你高興時下意識看我的眼神，不確定時下意識詢問的看我，難過時卻又下意識躲避我。

裴請和便明白，秋來對自己的特殊，不是友情，不是親情，而是獨一無二的愛情。

他其實很害怕說出來秋來就會跑，但是卻也不想掩埋自己的心意，所以才一邊不受控地靠近一邊又克製。

麵對秋來時他總是克製著，把握著尺寸，不至於越界。

可是淺嘗即止並不能安撫他錯亂的心，越是克製越是沉醉，行為憑著本能克製，大腦卻不再清明。

失控的並不是隻有一人。

抑製不住，無法抽離。

早就覆水難收。

他的喜歡在無限克製中瘋長，最後噴湧而出，變成了愛。

秋來不知道說什麼，轉身輕輕抱住他，充滿信任和依賴的動作讓裴請和心口一熱。

“所以我自由地被你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