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猴啊,大晚上的誰還來串門啊?”
“呦!這是什麼東西,還在動!”
門口並未見人影,地上有兩個大麻袋不知捆著什麼,在動彈,劉玉蘭嚇得退到門口。
牛奮臉色一黑,把門關上沉聲道:“娘,你回西屋鎖上門,看好娘子,我不叫你們出來你們就彆出來。”
劉玉蘭捂著胸口點點頭,“你注意護著自個兒,喊人幫忙吧。”
牛奮進屋拿了一把刀在手上,又去開了門,如鷹般的雙眼掃視著周圍,隻有一陣陣風聲摻雜著狗吠聲,沒見任何人影。
他保持著一定得安全距離,用刀割開麻袋,即使被打得鼻青臉腫,牛奮也能認出那是小樹,忙扯掉他嘴裡的布。
小樹看到是東家,眼淚先流下來了,“東家,救救我哥,東家,救救他。”
牛奮又解開另一個麻袋,裡麵果然是大樹,又看了一下門邊的情況,“先彆說話,跟我進屋。”
東屋裡,牛奮聽完大小樹的講述,臉色越來越難看,已經猜到是何人所為了。
“你們兩個今晚就先在這裡住著,明天一大早我就送你們回家。”
兄弟二人以前乞討的時候也經常挨揍,怕倒是不怕,就是擔心眼瞎的老娘,“東家,明兒可否天一亮就走,我擔心我娘。”
牛奮安置好兄弟倆就往西屋去,動靜這麼大,想瞞也是瞞不住的,正好把心裡的打算跟娘子說了。
兄弟倆猜的沒錯,瞎子娘左等右等等不到兒子,又是深更半夜的,不敢去擾了鄰裡,怕被抓去見官,一個人在院子裡哭到天亮。
劉玉蘭乍一聽事兒,屁股跟長了針一樣,直坐不住跳腳就往東屋去,左一個乖乖右一個乖乖,硬是把大樹小樹兄弟倆的眼淚又逗出來。
牛奮見丈母娘忙前忙後,又是給上藥,又是給做消息,交代了一聲就拉著滿臉愧疚的宋荷回西屋說話。
宋荷也才猜到了,這是人家殺雞儆猴,可這不是現代講人人平等的時候,明顯人家就是想給你吃個悶虧,心中氣憤不已。
“娘子莫氣。今日這事我定讓他們有個黴頭。”牛奮將人安置到床上,又給她掖好被子。
宋荷長歎一口氣,自己剛接受即將為人母的身份,心本來就柔軟,“說來都是我惹出來的禍事,叫人眼紅,白白連累了兩個孩子。”
牛奮聽不得這些話頭,直打斷,“混說什麼傻話,是我本事不大,讓娘子跟著我受委屈了,娘子這般的仙人本該安享生活。”
宋荷鼻子一紅,相處了這些時間也知道眼前的男人品性,不說大話,多是默默行動,總覺得嫁給他是她受委屈了,在生活上找補,是個一心一意過日子的。
“娘子,你現下有孕,許多事我不得不做打算了,我同你說件事,你瞧瞧如何打算。”
原來早在一個月前,萬金樓的二當家就先看出了這裡麵的利潤,想跟牛奮買下這個生意,做成獨家的,做到全國各地,牛奮也明說這是他娘子的東西,他做不得主,但是會回家跟娘子提,由娘子做主。
早年機緣巧合,牛奮曾搭救過萬金樓背後的主子,當時正好是二當家陪在身側,兩人又是同一地方的,這緣分就定下了。
宋荷在心裡盤算,她現在懷孕了,油煙味吸多了對孩子也不好,燒烤這個東西是獨一份,自己還沒有本事護主,若是以後還想做生意,可以開個飯館,憑自己的手藝也能有一片天地。
又想起正在科考的宋小龍,等以後宋小龍中了舉人,自己也算是有了靠山了,再做點小生意那也是可以的。
夫妻倆一合計,等養幾天胎,尋個好日子再去麵談賣方子,主要是調料和一些手藝了。
夜深人靜,牛家村的最後一盞燈也熄了,牛奮親了親身邊的人,悄摸的起身去了。
換上一套黑衣,身上彆著家夥,繞著官道上的小路往縣城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