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頭發這麼好,自然卷很好看,”灰穀蘭今天心情不錯,耐心的和她交流護發經驗,“拉直太傷頭發了。”
“你頭發護理的也不錯,”芳野看他的頭發就知道他經常燙染,護發經驗超多,“我之前拉直掉了好多頭發balabala”
兩個人關於護發的話題交流到上課,互傳紙條,又到下課,下節課上體育課躲在一旁接著說,這讓和灰穀蘭宛如連體嬰般的龍膽麵如菜色。
好窒息,怎麼會有人交流護發經驗連說三個小時不停啊。
灰穀蘭也成功獲得了讓他與灰穀龍膽區分開來的愛稱,蘭醬。
蘭醬和灰穀隻在學校待了一上午,下午又逃課不知道去哪裡了,芳野趁著下課時間給綾子打電話約定好什麼時候去接她。
放學急忙騎車回家取練功服,芳野到家發現武道也在家裡,日本的初中生要比高中生放學放的早,今天武道以為是難得的沒有出門。
昨天武道回來的晚,今天芳野離開的早,所以芳野是在下午回家才看到武道鼻青臉腫的臉。
“又挨揍了?”芳野一手叉著腰,一手捂住臉,“我的天,怎麼都喜歡往臉上打啊?打毀容了怎麼辦?”雖然她也喜歡打臉。
武道說自己親手打敗了清水將貴,受的傷看似嚴重但其實都是皮外傷,讓芳野不用擔心。
“我最近沒什麼時間管你,不然我非得…”芳野嘴裡念叨著進了房間,出來手上握著幾個小藥瓶,都扔給了武道,“把這些都塗上,好的快一點。”
“我走了小武,不用給我準備晚餐了。”芳野拎著袋子衝著武道擺了擺手,她還得趕去接綾子。
拉著綾子,騎上自己新買的電動車,向佐野道場開過去。
佐野爺爺放心的把道場的鑰匙交給她了,現在她除去休假,隻能放學後來道場練習,老媽盯學習盯的緊,她也不敢隨意請假了,要是老媽知道她來日本之後不僅打了好幾架還天天不上學,肯定連夜趕過來抓她回去。
“綾子你這裡力道再大一點,”芳野站在綾子麵前給她演示,“就像這樣。”
芳野的大伯是個拳法達人,據她老爸所說曾連續三年在武道大賽上奪得冠軍,戰績斐然。
她的童年就是在大伯的手底下度過的,她不明白得了怪病一直保持嬰兒姿態的大伯是怎麼成功報名武道大會的,不會被攆出來嗎?看見嬰兒對手真的忍心下手嗎?不過從小經受大伯訓練的她也深知大伯的強大。
雖然他訓練時很殘酷,但其實大伯是個溫柔的人。在他的教導下,芳野從不覺得擁有力量就可以為所欲為,越強大的人越應克製自己,這和Draken在醫院說的那番話有些相似,不可以讓無辜的人哭泣。
被有力量的人欺淩,力量弱小的人就隻能默默忍受嗎?芳野不知道。
能不能打到他們無所謂,芳野咬著麵包看著綾子踢木樁的動作和發狠的表情,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讓被欺負人再露出那樣無助彷徨的表情了。
把遭受的傷害都還給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