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網吧,祁夢沒直接帶花祭回家,而是去了電影院看了一場電影,在外麵玩到了下午五點才回家。
從踏進樓門的那一刻起,花祭的手心就開始冒汗。站在祁夢的家門口,花祭連祁夢的手都不敢牽。
祁夢敲響了自己家的門,開門的是祁夢的母親。
“小夢回來了?這是……”祁夢的母親還帶著圍裙,看著自己的兒子帶著一位陌生人回家不免有些驚訝。
花祭趕緊自我介紹到:“阿姨好,我是祁夢的……”
他話還沒說完,祁夢就搶先了他一步:“男朋友。”
花祭石化在原地。
祁母倒是沒有介意,很高興地招呼他們快進。
祁夢拉著門口石化的花祭憋著笑進了屋。
“媽,他這幾天住咱們家,晚飯彆忘了做他的!”祁夢囑咐了祁母幾句,拉著花祭回了自己的房間。
祁夢在花祭麵前打了個響指:“活過來。”
花祭一下掛在祁夢身上,依然驚魂未定:“我……靠……”
“怎麼回事?”祁夢問他。
“沒,你就直接這麼跟你媽說沒事嗎?”花祭問。
祁夢笑了一下說:“沒事,她知道,能接受。”
“那你爸呢?他知道會不會殺了我?”花祭又問到。
“那說不定,反正他今天在醫院加班,很晚才回來。”
花祭微微鬆了口氣,他直起身,環顧祁夢的房間,說:“你房間好小。”
確實祁夢的房間隻夠放一張床,一個衣櫃和一個課桌。
“我窮。”祁夢答。
花祭又看了看他的電腦:“這電腦不錯。”
是不錯,高配的。
“這一套裝備,是我們家除了人和房子最貴的東西。”
花祭不說話了,他躺在祁夢的床上,右手肘撐在床上,左手向祁夢伸去。祁夢也向他走過去,坐在床邊,花祭的手模在了祁夢的臉上,說:“還是這個比較貴。”
祁夢沒說話,俯下身來,吻在了花祭左耳的耳飾上。
花祭摸了摸他的耳飾,看著祁夢說:“我還抵不過這玩意兒?”
花祭的手伸進了祁夢腦後的發絲間,將他的頭按到自己麵前,微微抬頭,在祁夢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又開口:“嗯?哥哥?”
祁夢的臉肉眼可見地紅了起來。花祭把手撤了下去,頭再次抬起,吻在祁夢的唇上。祁夢先向後躲了一下,很快又迎了上去。花祭把手放在祁夢的後背,心臟的後方,感受著止不住加速的心跳。他把頭向後撤了一點,祁夢立刻向前,不知不覺,花祭已經占據了主導位置。
隨著一聲開門聲,兩人停止了動作。祁夢立即回頭,看到自己的母親端著一盤水果站在門口。
“我來給你們送點水果。”祁母當做無事發生一般說,“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小夢記得鎖門。”
祁夢略顯尷尬地走到門口結果一盤水果,然後在祁母走後默默地鎖上了門。他回頭看,他那比他小一個月的小男朋友已經用被子蓋住了臉,在床上裝死。
祁夢掀開被子,花祭生無可戀地看著他,滿臉寫著“讓我去死”。
。
十月三日,宋林雲參加花滑表演賽。
現場來了很多人,宋林雲做了很大心理準備才上台。他在這種表演上的勝負欲很強,即使最後沒有結果,自己也希望超過彆人。
前麵的人的實力都很強,宋林雲想超越彆人就要上點難度。
俞思玄架著相機在冰場外錄著像,看著相機顯示屏裡穿著演出服的少年。
宋林雲經過短暫地思考,做了準備動作。
最開始,他的表演還一切正常,直到一分鐘以後,宋林雲把一個二周跳改成了三周跳,教練開始意識到不太對,這個動作和預想的不太對,緊接著十五秒後,他感覺自己的眼睛花了。
宋林雲想賭一把,他把一個後內點冰二周跳改成了後內點冰三周跳,十五秒後本該接一個後外點冰跳三周跳,但他沒有,他屏住呼吸,麵向前方起跳,雙手抱胸。他感覺到由於沒有充分的訓練,自己的軸心微微偏了一點,但他最終靠著膝蓋的緩衝成功落地。
阿克塞爾三周跳。
他覺得自己怕不是瘋了在表演賽上如此衝動地改了動作。
整個冰場被掌聲包圍。
宋林雲下冰的時候背後還在冒冷汗。
教練一看他過來,就朝他腦袋上輕輕打了一下。
宋林雲立馬演了起來:“誒呦,腦震蕩了,快叫救護車。”
“你小子,現在能個了,都敢臨時該動作了,你但凡再偏一點,你就摔冰上了。”教練責怪道。
“知道了,下次不了。”宋林雲說著,回頭看了一眼觀眾席。
果然,林女士坐在裡麵。
在表演過程中,他克製著自己不去看觀眾席,以免失控。現在看來,這個選擇是對的。他衝林女士的位置笑了一下,便去換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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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呦,嘖。”宋林雲一邊敷著毛巾一邊叫著痛。
林一陽一邊給宋林雲整理著他的假期作業一邊說:“您老人家讓嘴歇會兒吧,再誒呦膝蓋也緩不過來。”
宋林雲把嘴閉上了。
安靜了一會兒,宋林雲又閒不住了,用沒敷毛巾的那條腿踹了一下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