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他身上翻下來,躺進他的臂彎中。
寧擎輕輕一笑,手臂一彎摟住她,側頭在她發上輕吻了一下。
“你可知女子沒了清白之身會怎樣?”
鬆息托起他的手,舉在半空中,細細地摸起他掌心的繭。
“你這話說的是不是有點太晚了?我現在還算有清白之身嗎?跟你親也親過了,躺也躺過了,你不還……”
寧擎輕咳一聲打斷了她。
鬆息輕輕一笑,轉頭親了他一下,“今晚不走了好嗎,我跟你說水饒的事。”
“嗯。”
寧擎抽出手,起身坐在床邊,鬆息眉間一皺,問道:“你做什麼?”
他穿好裡衣,整理著衣帶,“怎麼了?”
“誰讓你穿衣服的。”
鬆息伸手就把他剛穿上的裡衣扒了下來。
“好了,彆鬨。”
他剛拉起衣服,鬆息又一把給他扯下,然後從背後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
“不可以穿。”
他歎了口氣,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我去沐浴。”
“那我讓雲山燒水。”
“不用,我用涼水就好。”
“這麼冷,會著涼的。”
“無事。”
他衝完涼回來,剛坐到床邊,鬆息的手就伸到他腰間了。
“我自己來。”
鬆息躺回去看著他,一臉癡漢,寧擎回頭看到她的表情也沒忍住笑了起來。
她撩開被子,拍了拍床,“快進來,我床都暖好了。”
他剛躺下,她立馬蹭了過來。
“我身上涼。”
鬆息抱著他打了個哆嗦,手卻一點也不安分地到處遊蕩。
寧擎捉住她的手,“你就這麼喜歡?”
“喜歡,太喜歡了。要不是你長得這麼好看,說不定那晚我就不會救你了,我就是見色起意,你明白嗎?“
寧擎聽後輕輕一笑,“謝謝你救我。”
鬆息掙脫他的手,繼續對著那一身肌肉乾壞事,“不客氣,你這不是以身相許了嗎。”
寧擎挑了挑眉,“那水饒太子也長得好看。”
鬆息手一頓,看了他一眼,嫌棄道:“他就一小屁孩,還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寧擎趁機又握住她的手,問道:“你喜歡什麼類型的?”
鬆息咧嘴一笑,低頭吻了他一下。
“我就喜歡那種眉眼看起來凶凶的,動不動就拿刀抵人脖子,胸肌腹肌還這麼好摸的。”
“好了,知道了。”
寧擎抓住她亂動的手,自覺身上暖了起來,把她拉進懷裡,鬆息也安分下來。
“我跟你說我在水饒。”
她儘量用比較輕鬆的口吻講怡王是如何對她的,她後來又是怎麼逃出來的,以及她逃出來後又是如何在水饒居無定所四處雲遊,直到後來趁著戰亂跑到了山樾,遊了好幾座城才在泰城定居下來的。
寧擎的眼眸暗如深淵。
“我也不知道怡王現在還想對我做什麼,但若是太子已經找到我了,估計怡王也已經摸清我的底細了。”
“不怕,有我在。”
“嗯。”鬆息點點頭,卻又忽然翻身爬起來,“我忘了提醒你,你跟怡王在一起一定要小心,特彆要注意酒水吃食。”
“為何這麼說?”
“我也不是很確定。我在怡王府見過他用一種白色粉末,他的神態性情,還有如今不過幾年,他麵容就消瘦蒼老這麼多,我覺得他是有藥癮的人。你千萬要小心,一定不要碰他給你的任何可疑的東西,你也提醒一下瑞王。”
寧擎蹙了下眉,“你怎會知道藥癮之事?”
她撒了謊,“在書上看到過,他的症狀很像。”
寧擎沒再問什麼,他闔上眼,一夜無眠。
怡王罪證確鑿,皇上震怒卻還是決定以此跟水饒談判邊境朝貢之事,若是談不成,水饒太子和怡王或許就走不出山樾了。
他作為君臣,即使差點被怡王手下的人刺殺,皇上做這樣的決定,他也隻能以大局為重。
可作為男人,怡王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