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舞女裙以現代標準看其實不算露骨,無非是一件短抹胸和短裙,隻是這胸前和頭上都是用的極細的薄紗,若隱若現配上顆顆銀鈴,也頗有情趣。
鬆息眼裡滿是漠然,“若是我不答應呢?”
江宗輕笑一聲,“不答應也無妨。”
他走到雲山麵前,捏起她的下巴,“我看你身邊跟著的這小丫頭姿色也不錯,換她穿也可以。”
鬆息咬緊牙關,瞪著那隻碰上雲山臉頰的臟手,“彆碰她,我穿。”
雲山顧不上害怕,流著眼淚拚命衝著她搖頭,她上前拿起了那件金絲舞女裙,銀鈴清脆歡快。
江宗往內閣做了個請的動作,“裡麵有脂粉胭脂,不會的話我叫人幫你。”
“不用,我自己來。”她看了眼雲山扭頭進了內閣,“還望怡王遵守約定。”
她換好衣服出來,外麵隻有江宗一人,雲山不在了,剛剛的兩個小廝也不在了。
江宗悠閒地在榻上喝著酒,案幾上灑落了不少□□末,他神態有些飄然,看到她慢悠悠坐了起來。
“雲山呢?”
“放心,在屋裡呢。”江宗一把撫上她的腰肢,眼神有些迷離,“本王知道沒有看錯你。”
鬆息扒開他的手,他頓時皺起眉,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不好好伺候本王,你跟小丫頭都彆想離開。”
她臉上火辣辣地痛,她咬咬牙,垂眸一笑,攀上他脖子,換了一副媚態。
“怡王殿下,不要這麼急嘛。”
她轉身走到屋子中間,和著彆屋傳來的音樂扭起了腰臀。
江宗滿意地哈哈大笑,拿起桌上的酒壺往嘴裡倒,“長鬆息啊,長鬆息,本王就知道你是骨子裡的騷。”
她像是聽到了誇讚般,跳地更加嫵媚了,還不忘給他倒酒。
江宗享受著她喂到嘴邊的酒,一杯接著一杯。
她見酒壺快空了,把最後一點酒倒進杯裡,自己一飲而儘,然後捧著江宗的臉,與他隔了些距離,滴滴答答地把酒從空中灑進了他嘴裡。
江宗盯著她,張嘴接著酒,早已入了迷。
“怡王殿下,酒壺都空了。”
“來……人給,啊,再……嗯……酒……”
江宗這時已經說不清話了,叫了好幾遍也不見有人進來。
他還是跟以前一樣,這種時候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擾,便叫走了屋裡所有人,就算外麵現在有人守著,估計也聽不清他口齒不清在說什麼。
鬆息一臉遺憾地看著他,“怎麼辦,怡王殿下,沒有酒了。”
江宗緩慢地眨了眨眼,嘴角邊泛起有些詭異的微笑,一字一頓地說道:“沒……關事。”
他說著一手壓住她的腦袋,一手順著她大腿往上摸,伸著舌頭想要吻她。
然而下一刻,他忽然手一頓,極度緩慢地垂下眼,盯著她的大腿根,疑惑道:“這……什……麼?”
鬆息垂眼看著他一副惡心樣,臉上早已沒了剛剛媚態,“雲山在哪兒?”
江宗臉上先是疑惑,接著輕蔑又不屑的笑意在他臉上蔓延開,“你以……為你……這樣能……做什……麼。”
鬆息抽出大腿上綁的匕首抵著他的脖子,“我再問一遍,雲山在哪兒?”
江宗咧嘴一笑,緩慢眨了眨眼,“你敢……嗎?”
她捏緊匕首,又用力往他脖子上壓了壓,卻沒想他又哼哼笑了起來。
“長鬆……息,你……不敢,你……怕我。”
她眉頭一皺,抓起他的手摁在案幾上,乾脆利落地把匕首連著他的手一起插進了案幾裡。
“我是怕你。”
江宗看著鮮血流下染濕了半截衣袖才反應過來,瞪大了雙眼,“長……鬆息,你就……不怕……死?”
“死?我怕,你怕嗎?”
“你……”江宗轉動著眼球四處顧盼,“來人……”
他忽的意識到自己有些不對勁,他盯著她,眼裡是不敢置信,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你……下了……毒?”
“怡王殿下不是喜歡玩刺激的嗎?”鬆息勾唇一笑,抬手搖了搖自己手腕上戴的銀鈴手鏈,好巧不巧跟身上那套金絲裙搭在一起渾然天成,“不是毒藥,是怡王殿下喜歡的那種讓人飄飄然的東西。”
她捏開江宗的嘴,又輕摁了下手鏈上銀鈴上的小機關,銀鈴打開,她抖了抖把裡麵的白色粉末全送進了江宗嘴裡,“可能比你的那種還要純。”
江宗迷惑,疼痛,舒服,困意,寒冷,一同襲來,他想說話,卻張不開嘴,想起來,卻連手指也動不了。
“江宗,我今日有機會殺你,以後便還有千千萬萬次機會能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