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可是那方麵進展不順?……(2 / 2)

江冶算了算,給江宗送新做的藥粉也不過一月半,按詭醫的話說至少得三月才能讓人精神變得失常,更不會這麼快就要了人性命,“王叔怎麼死的?”

“小的也不太清楚,不過在花滿樓聽到羽衛軍提到怡王殿下全身上下除了手背上有一處刀傷,其餘地方完好無損。羽衛軍目前認定怡王之死是刺客所為。”

江冶抬手看了看自己手背,“那也不該啊,刺客殺人必定招招刺中要害,光是手背也不足以取人性命。”

“小的今日第一次去送藥出來時,聽到怡王身邊的人說了一事。”

“什麼事?”

“怡王今日不知從哪兒綁了個姑娘,然後用她又要挾了一個姑娘去花滿樓,我去送藥時,聽說怡王把花滿樓的姑娘都叫出去了,隻留了那個被要挾來的姑娘在裡麵伺候。”

江冶皺了皺眉頭,“你可知那姑娘是什麼人?”

“小的這就不知了,進去時也沒見著那姑娘。”小廝想了想又道:“隻是聽說那姑娘被逼著穿上一件金紗裙,那裙子是在什麼山什麼嵐買的。”

“吟山嵐?”江冶緊皺的眉頭擰的更緊了,妖孽俊美臉龐上沾染了怒氣,“你退下,關於王叔要挾姑娘以及吟山嵐的事情,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向外吐出一個字。”

“是,小的遵命。”

江冶不知道自己猜測的對不對,江宗要挾的那個人就是鬆息,隻是江宗最後又是怎麼死的他著實是理不清頭緒。

他早就下了要殺江宗的心,隻是沒想到這次來山樾會遇到鬆息,她那句“隻要怡王一天在水饒,她便一天不可能回去”讓他後悔自己沒能早些動手。

本想著殺了江宗,她便能相信他能護住她,也會心甘情願回到他身邊,跟他一起回水饒,可現在江宗死的不明不白,頓時打亂了他的計劃。

“來人,天亮前查出王叔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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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瑞王府。

景知隱見到寧擎的第一句話竟是:“你昨日一個人去了花滿樓?”

寧擎黑了臉,“談怡王的事。”

景知隱盯著他看了許久,才問:“你就在怡王隔壁,你沒聽到什麼動靜?”

他想到昨晚的場景,轉開眼,“太投入,沒注意。”

景知隱眨巴了下眼睛,顯然有些意外,“你平時不是最看不上去花滿樓玩的男人嗎?怎的突然想通了?”

寧擎淡淡道:“感情不順。”

景知隱雲裡霧裡,忽然笑道:“你跟長安吵架了?”

“沒有。”

“哦……”景知隱自己腦補了一番,得出了個結論,“可是那方麵進展不順?”

“不過嘛這女人,你多少得給她個名分,她才願意,你就沒想過納她為妾?”

寧擎冷眼,“沒有。”

納妾,想都不用想,不可能。

景知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是你不想,還是人不願意?”

寧擎皺眉,“瑞王要是不談怡王的事,我就走了。”

“那看來是人不願意。”景知隱覺得這樣便說得通了,他轉而回到正題,“大夫說怡王應死於呼吸衰竭,這手背上的一處刀傷也不見有任何掙紮的痕跡,大夫說有可能是被人下了毒,但現場的食物酒水都驗過了,也沒查出有什麼毒。”

“昨日羽衛軍可否查出可疑的行蹤?”

景知隱搖搖頭,“怡王身邊的暗衛和兩個小廝全死了,都是一招斃命,來者身手不凡,隻是怡王的死又不像是刺客所為。有個給怡王送藥的小廝還活著,但一問三不知。”

“那小廝送的是什麼藥?”

“還能什麼藥,壯陽的。”

“水饒太子那邊什麼反應?”

“這水饒太子說來也蹊蹺,聽說怡王死後,問完死因隻說自會向水饒那邊說明,也沒再追問什麼。”

“還有彆的線索嗎?”

“沒了。”景知隱壓低了聲音,“隻要水饒那邊不追究,事情就好辦許多。皇上本就想以怡王在山樾賣藥一事跟水饒那邊談條件,隻是怡王一死,我們這邊也少了一個籌碼。”

“水饒太子還在便還有的談。”寧擎掏出一份蘇墨啟那邊傳來的信件交給景知隱,“泰城那邊有了新消息,怡王手下販賣藥粉的人除了在泰城,還在山樾彆地有不少勢力,怡王一死,也不知那幫人會有什麼動靜。”

景知隱拆開信件看起來,皺了皺眉道:“你跟蘇墨啟繼續追查山樾彆地的邦夥,怡王這邊的事交給我。”

寧擎一走,景知隱叫來丘厲,吩咐道:“近日派人盯緊江冶,有什麼動靜即刻彙報。”

“是。那寧安侯那邊呢?”

“以他的身手殺那幾個暗衛的確綽綽有餘,不過他要是想殺怡王報刺客之仇也用不著下毒,更不會明目張膽留在花滿樓給自己個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