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已經有六十八個小時零四十三分鐘沒有出現在眼前了……
龐嘉文記著時間,像台無時無刻都在運轉的機器,連每一分鐘都計算在內。
靳天碰運氣的來了C-up bar喝酒,沒想到又被他見著了龐嘉文。
他坐在吧台邊,撐著下巴點了杯威士忌,調酒師leo見他長得不錯又是新客於是主動和他交談起來。
“嗨!帥哥,一個人來玩呢?”
靳天玩味的盯著不遠處的人,貼近問leo,“你們店都是在哪招的人?服務意識可不太好。”
leo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發現他說的是一整晚都跟木頭似站著的龐嘉文,笑著解釋道:“他是新來的,不怎麼熟悉而已。”
“他做什麼的?”
“幫忙倒酒。”
倒酒?
靳天重複著leo的話起身走到龐嘉文麵前,從進酒吧起,他就發現他的目光似乎一直盯著門口的位置,好像在等人。
就跟那天晚上一樣。
可憐小狗眼巴巴等人認領的樣子,不經意地挑起了他的興趣。
莫名被人擋住視線,龐嘉文不悅地抬起眼皮看了麵前礙事的人一眼。
“讓開。”他隻對他說了兩個字。
“哈,這還是學長第一次主動跟我開口,有點受寵若驚呢。”靳天厚著臉皮以此為榮地笑了笑,他不確定龐嘉文能不能記得他這個人。
龐嘉文腦海中閃過片刻的回憶,雖然記憶不深但印象中的確有個蒼蠅一樣的人曾經圍著他嗡嗡飛過。
不知姓名,完完全全地陌生人。
靳天之前被家裡人逼著去美國學醫,從同學口中知道了克裡斯托夫教授身邊的一位神秘學生Alven,他隨時隨地都跟在教授身邊,自由的出入研究室。
當時學校傳因為他家裡有政要關係,所以教授才對他特彆優待,但很快《美國醫學會雜論》上Alven的研究論文還是狠狠打了所有人的臉。
事實證明他沒有靠任何人,他的優秀有目共睹。
第一次近距離看到Alven學長是在教授的辦公室,他穿著白大褂,站在桌前整理著厚厚的資料。
靳天欣喜地上前和他說話,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得到。
Alven學長好像能與外界自動隔絕,不受任何人乾擾。
之後在學校遇到的幾次,靳天也不出意外的全被無視。
他本來像天邊的月亮,自己怎麼伸手都好像碰觸不到,直到回國後的這天,再次見到Alven。
在靳天眼裡,曾經那座高不可攀的山峰,如今忽然變成了小山丘,讓他怎能不躍躍欲試地想著靠近。
“學長是什麼時候回國的?克裡斯托夫教授居然舍得放你回來。”
龐嘉文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完全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學長不是在這裡做事嗎?對待客人的態度好像不太友善。”靳天東張西望的看起來想要找人說理,“哎,請問這裡……”
龐嘉文甩了個眼神,打斷他的話,“你想要做什麼?”對他的討厭毫不掩飾。
“沒什麼,想要和你喝杯酒而已。”靳天抬手朝吧台又點了杯雞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