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休息日,正值上班高峰期,小廣場上川行著趕著去上班和上課的人流。晨練的老人悠然自得地在廣場的一角做運動。本來應該是平凡無奇的一天。
一個上班族樣的男人坐在廣場邊的長椅上看報紙。時間不早了,他把手上的報紙折好放進包裡,站起來往最近的公車站走去。但他沒有拿走放在長椅下麵的黑色旅行包。
一個穿著運動服的男人首先發現了這個詭異的包。它孤零零地躺在長椅下,四周都沒有主人的影子。男人好奇地走過去,拉開了旅行包的拉鏈。
——
上午九點半。
黑色捷達停在警戒線外,從車上走下來兩個男人。走在前麵的男人是吳卓羲,後麵那個名字叫林峰。
林峰拉起警戒線,和吳卓羲一起鑽進去。
這是一起性質惡劣的爆炸案,發生在上班高峰期的廣場。已經造成了4人死亡,18人受傷其中3人重傷。
吳卓羲麵色陰沉地蹲下去看著地上的殘骸。
林峰用白手帕捂著口鼻皺眉看著從他身邊抬走的屍體袋。
“如果這顆炸彈不是威力有限,死傷一定不止這樣。”吳卓羲說。
西九龍警局。
“你搞什麼搞得那麼久?”雙手抱胸靠在牆上的吳卓羲不耐煩地看著一路小跑往自己這邊奔來的林峰。
“洗澡嘛!回來身上一股血腥味兒。不洗澡我中午怎麼吃得下飯?”林峰理所當然地說。
吳卓羲連搭理他的心情都沒了用一臉“我是個白癡我才這麼認真的問你”的表情轉過頭去往裡走。
“吳Sir,林Sir。”
“吳Sir,林Sir。”
一路上很多人對他們打招呼。
“吳Sir,林Sir,大老板叫你們去他辦公室。”一個文職女警對兩人說。
吳卓羲和林峰對視了下。
林峰無所謂地聳聳肩,吳卓羲加快步伐往內廳走去。
剛到總督察辦公室,透過百葉窗,林峰突然看到了坐在裡麵的樂易玲。他一下子停下腳步。
吳卓羲回頭看他,再順著他的目光看到裡麵除了大老板苗三哥之外還有一個人。
“我在外麵等你。”林峰對吳卓羲說。而後就真的一屁股坐在門外沒準備進去了。
吳卓羲在總督察辦公室呆了差不多一個鐘頭。林峰和周公下了幾盤棋了,他還沒出來。
總督察辦公室隔音效果很不錯。林峰看著搭檔站起來坐下去,站起來再坐下去,最後還是無奈地坐了下去。
嗯,又被吃了。林峰心裡這樣想著。
等到吳卓羲頹然地從裡麵出來,林峰揉揉睡得有些癢的眼睛問道,“怎麼了?是不是上麵覺得這件case太重大了要你移交?”
“上麵是覺得這case太重大了但是不是移交。”
“那一定是三哥親自指導了?”樂了。
“三哥忙著升職也沒時間管我們。”
“那你黑著個臉乾什麼?我又沒欠你錢。”
“上麵說我們組陰盛陽衰,除了我們兩個副督察沒一個男人,擔不起這麼大的case,要往組裡調人。”
林峰雙手插在褲袋裡歪頭想了想說,“好事啊。其實我一早看中隔壁組的黃浩然,挖牆腳這事情我在行。”
“你還能挖走人家的牆角我跟你說A組的馬Sir想挖你很久了!”吳卓羲瞪著林峰說。
“啥?”這人傻得冒起泡泡,繼而擺手笑笑,“挖我過去乾什麼?煮咖啡嗎?”
“三哥說有個副督察從美國回來,暫時沒地方安置就放我們組。”
林峰訝異地瞪圓眼睛,拿出食指指指吳卓羲,再指指自己,再指指窗外的藍天——美國方向。
“一個組三個副督察他腦子進水了吧?”楞了半天後林峰說。
吳卓羲突然看看手表,對林峰說,“喂,你去接機,新同事馬上就到。”
“多大個人了還要我去接機啊?不去。”說好了今年之後林峰和吳卓羲中間有一個會提成組長,誰知半路還殺出個——呃,第三者,林峰覺得挺不樂意。
“三哥說的,新同事回來要接。”
“那麼多美女你隨便找一個去接嘛!”林峰還是不樂意。
“女的不行!”吳卓羲突然表情奇怪地說,“女的絕對不行!我們手下的小姐們絕對不能和那個男人接觸,和他說話搞不好都會懷孕。”
“啥?”
“那副督察不就是三年前去美國進修的馬國明!風流韻事能寫成四庫全書那麼厚,我們組那些花癡女還能不犯在他手上?你比較安全你去。”
“我哪裡安全?!”什麼名聲這麼不好?我才不要接他的機。林峰心裡想著。
“他怎麼搞你你都不會懷孕當然是你去。”吳卓羲大義凜然地說。
機場。
“是啊,我到了。不過不是說有人會來接我的嗎?都沒看到。”馬國明端著手機拖著行李箱環顧了一下機場大廳,“咦?那不是……我掛了看到了,看到了。”
其實林峰覺得舉著一塊牌子站在機場
接人是人生十大囧事之一。但是聽說和這個人說話都會懷孕之後他還是很怕自家姑娘們吃虧的,所以還是來了。可是他不認得那隻花蝴蝶,所以就舉著一塊碩大的牌子上麵寫著“馬國明”。
“你好。我就是馬國明。”馬國明笑嘻嘻地對林峰說。
“你好。我是你的同事,西九龍重案組B組的副督察林峰。”
“久仰久仰。”
“久仰久仰。”
其實互相都不認識也沒聽說過但是還是互相虛偽的久仰了。
其實西九龍重案組是個破案率十分高的精英團隊,但有個組是在太為另類,那就是B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