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分開為什麼會死?
溫雅不明白,她想問沈宴的時候,教室外走進來一個外班的男同學,手上拿著一個用塑料袋裝著的自製早餐盒。
他跑到沈宴麵前,把早餐往他桌上放下,唯唯諾諾地說道:“沈宴,這是周美嬌給你的。”說完他立馬掉頭跑走了。
溫雅好奇的看了一眼,但沒動,因為拆彆人送的禮物是不禮貌的。沈宴卻一眼都沒看扔給了身後的周振:“幫忙扔了。”
“為什麼要扔?”溫雅覺得很可惜。
沈宴靠近了她些,語氣低得有些曖昧:“因為那是彆人給的。如果那是姐姐做的話,我一定吃得乾乾淨淨。”
他本來就長得俊秀,是極具偏侵略性的長相,卻做出這麼乖順的樣子在溫雅麵前說這種話,反而透著絲絲不懷好意的邪氣。
女生們看得麵紅耳赤的。
隻有溫雅一臉淡然:“我不會做飯。”
他笑了笑:“開玩笑的,那麼當真乾什麼?我怎麼舍得讓姐姐給我做飯呢,大梁叔要是知道,會把我殺了的。”
兩人說話的時候,窗戶外麵走過去兩個手挽手高年級的女生。其中一個留著一頭長卷發正在羞怯怯的往這邊看過來。
沈宴正低眸和溫雅說話沒注意到,還是周振推了他一把:“晏哥看外麵,是那女的。”
沈宴瞥了一眼,周美嬌頓時紅了一張臉,緊張的伸出五個巴掌對他招手。沈宴淡淡的把視線移開了,跟沒看見她似的,繼續盯著溫雅。
溫雅也順著沈宴的目光扭頭看了一眼,問道:“晏晏那是誰呀?”
沈宴:“不認識。”
周美嬌的微笑頓時僵硬在臉上,不止是她,她身邊陪著的女孩也跟著僵了臉。
那個女孩擁一頭漂亮的大卷發,是溫雅沒見過的發型,卷卷的,柔軟蓬鬆,很漂亮。十七年黑直長的溫雅一眼就喜歡上了那個發型,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那漆黑的眸子眨巴眨巴,像隻空靈小鹿似的。
她的目光很純,隻有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好奇心,但在周美嬌眼裡變了味,她覺得她在挑釁她,被她盯得挫敗感很強,卻又不想輸給她,順了順頭發,端回高傲的姿態,在她眼前走了過去。
“看什麼呢?”她的頭被沈宴板正。
溫雅摸了摸自己的原生頭發,又想起剛剛那個女孩漂亮的大卷發,她也想那樣的頭發,但是一想到以後還要回去見媽媽,她連忙搖了搖頭,把這個叛逆的想法收起來了。
“沒什麼。”
她全然不知道自己這一頭從小到大花了百多萬保養的長發究竟有多美,她隨便撩一下一頭發,千千發絲隨著肩頭滑落,順滑得像瀑布一樣,幾乎找不到一根分叉的發絲。
那發香味撩撥著少年們的心。
很多男生都在看她,包括沈宴前方的兩個男孩。這氛圍讓沈宴心中燥熱,很不舒服。他陰鬱的用目光瞪了他們一眼,那些男生慫巴巴的縮了縮頭,把頭轉回去了。
沈宴想起什麼,站起來說:“我去老師的辦公室給姐姐拿新書,姐姐坐在這裡等我一會。”
溫雅點點頭。
沈宴前腳剛走,後腳黃毛就好奇的拍了拍溫雅的肩膀,問道:“美女,你叫什麼名字啊?你是晏哥的什麼人?”
“晏哥?你是說晏晏麼?”嗯……是什麼人這個問題她要怎麼回答呢?想到晏晏叫她姐姐,她便回道:“是弟弟。”
“我靠。”那黃毛說話的語氣頓時就變了,刻意壓低了聲音,嘿嘿笑道:“我還以為你是晏哥女朋友呢,看他那小心翼翼對待你的樣子我還差點誤會了。你長得真漂亮啊姐姐。”
溫雅微微一笑:“謝謝。”
她這一笑,那黃毛頓時捂住心臟:“哇……姐姐,你這一笑,是在要我周振的命啊。”
周振嘿嘿一笑,湊過去:“你有沒有男朋友啊?”
“什麼是男朋友?”溫雅從沒被人教過兩性關係,隻學過人體生物構造,她甚至連接吻和愛情是什麼都不知道。
周振笑得更猥瑣了:“就是你有沒有特彆喜歡的人啊?如果沒有的話,你覺著哥怎麼樣?哥是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說完他就有點後悔,明明是他想調戲她的,現在反被她這雙清澈的眸子盯得緊張。怪就怪這女人長得也太絕了,那清塵脫俗的氣質,就好像跟他們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類似的。
溫雅又問:“什麼是喜歡?”
這個問題可問倒周振了,他糾結半天,反問她:“姐姐你是不是故意逗我呢?”
溫雅疑惑歪頭:“嗯?”
“喜歡就是……”話說一半,他的頭被拍了一下頓時怒斥一聲:“他媽的!誰打老子!”
說著抬起頭看去,就見沈宴正一臉微笑地看著他,那笑很有意思,明明是眉眼彎彎,人畜無害,可眼神裡卻透著絲絲寒意,好像要吃人似的:“你最近膽子很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