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啵啵豬已經結束了。”溫雅露出一絲難過的表情:“要明天五點半才能看到下一集。”
溫大梁撓頭:“啵什麼玩意?”
溫雅認真回:“啵啵豬。那個全名叫啵啵豬的奇妙冒險。”
她這副認真解釋的模樣,實在是太可愛了。沈宴陰鬱的眉眼瞬間柔和了很多:“那就不等啵啵豬,我們換一個好看的好不好?”
溫雅乖乖點頭:“嗯嗯。”
“看電視歸看電視……”溫大梁走過來把兩人相握的手給拉了開:“小王八蛋,彆對我女兒動手動腳的。”
可是他剛拉開,溫雅又主動牽上了沈宴的手。她不明白爸爸為什麼不讓他們牽手,她明明很喜歡這種感覺:“爸爸,我想牽著晏晏。”
沈宴眼神熱烈:“我也想牽著姐姐。”
溫大梁氣得不行,又強行把他們分了開,趕著溫雅往浴室裡去:“雅雅你先去洗個澡吧?爸爸給你準備了牛奶浴,你快去洗澡,等會冷了就不好了。”
溫雅一臉懵的被推進了浴室。
浴缸裡果然有一浴缸的牛奶,還飄著許多的玫瑰花瓣。牛奶是溫大梁今天在跑了半個城市才買到的現產鮮奶,玫瑰是他在鄰居陽台上摘的。
她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換了一身雪白的高領的上衣。她發育得太好了,現在穿這件衣服,好像有點小了。
她努力的扣上扣子,但那發育過盛的胸部根本扣不攏,仿佛隨時呼之欲出,好不容易扣上了,扣子們又好像命懸一線一樣,隨時準備崩掉。
她出來的時候沈宴正坐在沙發裡喝那剩下的半杯牛奶。溫雅皺著眉出來了。沈宴下意識看過去,瞳孔忽然猛的一縮,後被牛奶嗆到,一邊瘋狂咳嗽著,一邊驚慌失措的把目光移了開。
“晏晏你怎麼了?”她關心的走過去。
沈宴慌張的用胳膊擋著眼睛,俊臉和脖子都咳得紅通通的,咳嗽了好久才開口:“我……我沒事。”
他拿起自己的校服外套,紅著臉披在她的身上,視線難以避免直視她某些地方的時候,他呼吸都是絮亂的。
沈宴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把她的校服拉鏈拉到最上麵,再開口嗓子像是被撕裂過一樣,沙啞得不行:“姐姐以後不要再穿這件的衣服。”
溫雅:“為什麼?”
“因為……”沈宴一張俊臉更紅了,耳尖也是紅紅的,他不敢直視溫雅的眼睛,隻好低著頭,道:“因為會吸引壞人。”
溫雅:“壞人?家裡也有壞人麼?”
是啊,他就是壞人,還是一個對她虎視眈眈了五年的壞人。想到也許讓她永遠這樣單純也不行,沈宴輕輕咳嗽一聲,抬起臉來直視她:“姐姐,除了大梁叔以外,以各種理由接近你的男人都有可能是壞人。你不可以信任他們知道麼?”
溫雅:“晏晏也是麼?”
沈宴故意低頭貼近了她一些:“我說是姐姐你會害怕麼?”
說完還故意對她沉下了臉,像要吃人似的,原本隻是想嚇嚇她,沒想到她一點兒也不怕,反倒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瞬間把他這隻小獅子摸成了一隻乖訓又無可奈何的小貓。
“晏晏這麼乖肯定不是壞人。”
沈宴很享受被她摸頭的感覺,每每都感覺心潮澎湃,渾身舒適。如果他是一隻貓的話,現在一定會眯著眼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腦子裡有個不好念頭一閃而過,沈宴抓住了她的手,目光有些執拗,又有些慌張:“你以後會對彆的男人這樣麼?”
溫雅微微一笑:“如果他也像晏晏這樣乖的話。”
“不可以。”沈宴就著她的手拉了她一下,把她拉得腳步踉蹌,摔在了他懷裡。溫雅在他懷裡懵懵的,眨巴著一雙疑惑的眼睛看著他。
沈宴可憐地道:“姐姐之前答應過我的啊,會永遠跟我在一起的。”
溫雅點點頭:“嗯,是。我跟晏晏是永遠的好朋友。”
他呼吸有些控製不住的加重:“隻是朋友麼?”
“嗯?”除了朋友還有什麼呢?她想了想,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道:“我知道了,我們是家人。我是姐姐,晏晏是弟弟,所以我們是永遠的家人。”
“姐姐其實我……”沈宴情難自禁,有些克製不住的想要說什麼。這時,溫大梁端著菜出來了:“雅雅!快過來吃飯啦!”
“爸爸!”
溫雅從他懷裡離開,跑向了溫大梁。溫大梁是故意把她喊走的。沈宴那沒說完的話隻能生生的吞咽回喉嚨裡。
……
夜深的時候沈宴頭疼欲裂,輾轉難眠。這是吃了某些藥物之後的副作用,會持續整整一晚上,他疼到半宿都沒合眼。
淩晨的時候,外頭有悉悉索索的聲音,他打開門去查看情況,發現溫雅正站在客廳動來動去,不知道乾什麼。
“姐姐?”他喊了她一聲。
溫雅沒反應,在客廳舒展著肢體,重複的做著一個踢腿旋轉的動作……她在跳芭蕾,每個動作都非常漂亮。
沈宴走過去,發現她眼睛是閉著的,似乎是夢遊了。溫雅有個毛病她自己不知道,如果床不合適,她睡著不舒服,就會夢遊到處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