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懵懵地。
沈宴拉回她的手,認真說道:“姐姐,牌打出去後就不能撿回來的。”
溫雅認真點點頭。
她悄悄看了一眼沈宴,原本是想問什麼的,發現沈宴也在看她,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瘋狂眨動著,呼吸也有些急促。
溫雅對他的表情很奇怪:“怎麼了宴宴?”
沈宴老毛病又要犯了,雖然他一直在克製,但有時候麵對溫雅時,他還是會忍不住緊張,心跳,呼吸困難。
“小孩,你大梁叔對你好不好啊?”有人問了一句。
溫雅的注意力被吸引走,沈宴也跟著看過去,是同桌的牌友。三個人正一臉八卦的看著沈宴。
其中一人問:“跟著他吃過飽飯沒?”
這些溫大梁的狐朋狗友都是閒得無聊的主,無非就是想在溫大梁身上找點樂子。沈宴不想把牌局弄僵,於是微笑回應:“我跟著大梁叔吃得飽穿的暖,叔叔們就不要擔心了。”
“不會吧。”另一人笑道:“你大梁叔工作沒有,還一個月幾萬幾萬的輸,你還能吃得飽呢?”
沈宴:“他輸他的,跟我沒關係,那是他的錢。”
牌友:“他的錢?他一不上班二不做事他能有什麼錢?小孩你彆裝,我們都知道的。溫大梁經常擱牌桌上吹,吹你爸媽留了個銀行卡給他,裡麵好多錢呢。”
沈宴:“他瞎說的,彆當真。”
“我不信。”那人沒完沒了的追問:“我還聽說你爸爸好像殺人了是不是?”
“……”沈宴摸麻將的手慢了下來,嘴角的微笑也略微僵住了。
溫雅眨巴眨巴著眼:“殺人?”
那人剛想說什麼,沈宴忽然把身前的麻將一推,站了起來。他臉色不太好,瞪著那人似乎想說點什麼,又看了看一臉茫然的溫雅慢慢忍下來。
沈宴深吸一口氣,對溫雅說道:“姐姐,出去等我一會好不好?”
他雖極力在壓製情緒不想嚇到溫雅,但溫雅還是看到了他太陽穴跳動的青筋,有些擔憂的皺眉詢問:“宴宴,怎麼了?”
沈宴搖搖頭:“我沒事,這裡煙味太大你還是出去吧。在門口等我就行,我打完這局就出來。”
“嗯……”溫雅還想說什麼的,沈宴撒嬌似的轉過她的身子:“姐姐聽話。”
溫雅隻好站在門口等他。
在她等待的這段時間,麻將館裡傳來了很嘈雜的聲音,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推翻了,裡麵乒乒乓乓的。
她想進去看看,但是宴宴說過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亂動,她瞬間又猶豫了。
她很聽話,隻要承諾好的,她都會當做命令來看。溫雅從小受到過最多的就是徐玉的命令,所以她養成了一個必須對承諾要完成與負責的性格。
宴宴讓她彆進去。
在她心裡就是一個命令。
這很容易讓溫雅陷入糾結之中。
此時溫大梁剛好從廁所裡走了出來,跟她碰了個照麵,見女兒站在門口發愣,溫大梁甩著剛洗的手出來問:“雅雅,你站這乾嘛呢?”
“爸爸?”
溫雅指了指麻將館門口:“裡麵好像有人在吵架。”
聞言,溫大梁往門裡看了一眼,頓時臉黑了,把溫雅攔在外麵說道:“雅雅你就在外麵等著,聽到什麼聲音都彆進來。”
“唔……嗯。”溫雅乖乖點頭。
溫大梁進去了。
可她又等了很久,爸爸跟晏晏都沒出來,反倒是把救護車和警車等來了。兩個車上的報警器聲音很大,嗚嗚嗚的,下來了好多人。
她有點被嚇到,躲在一邊。
醫生們從抬出來一個滿臉是血的男人,那男人昏迷過去,沒了反應。溫雅認得他,剛剛和晏晏一起打牌的
又有兩個人跟著走出來看熱鬨。
“那小崽子是真狠啊……”
兩個人交頭接耳,一副後怕的樣子。
“要不是老溫,禿子估計都被打死了。老溫之前說過那崽的神經有點遺傳性的問題,你是沒看到他那個樣子,拉都拉不開,嚇人得很。”
“虧得他還敢養。”
“有錢拿撒。”
溫雅還在聽,溫大梁忽然從麻將館裡慌慌張張跑出來,拉著溫雅就往回走,“雅雅我們快回家。”
溫大梁那件灰白色的T恤上有很多血。溫雅隱隱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於是拉住爸爸,問道:“晏晏呢?爸爸我們不等晏晏麼?”
“他……”他瘋了。溫大梁不知道要怎麼開口,隻能哄騙道:“他讓我們先回去,他還要在玩兩把。雅雅乖,你跟爸爸先回去。”
“奧……”
溫雅任著爸爸牽著走了。
她卻沒想到這一回去就是接近一個星期都沒有再見過沈宴,爸爸說他去外地見他媽媽了,要過一段時間才回來。
可她心裡總覺得惶惶不安。
溫大梁這幾天也是無精打采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除了歎氣還是歎氣。
……
今天是星期天,學校發布住宿通知,所有學生都必須在學校裡住三個月,學校每一年都會這樣。
溫大梁原本不想讓溫雅去的,可是溫雅自己堅持要去,沒有其他原因,隻是單純的對她沒見識過的東西好奇。
溫大梁勸阻無法,隻好放任著她去了,隻是沒想到她走的時候,還給沈宴留了張紙條,就單純顯眼的壓在茶幾上,生怕彆人看不到似的。
上麵隻有簡單一句話:“晏晏,我很想你。”
但那紙條被溫大梁撕了。
撕完溫大梁一臉複雜,又覺做了虧心事,想了想,買了沈宴最愛吃的南板烤鴨,就等他回來。
……
學校裡:
“溫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