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衝她笑了笑:“好姐姐,我來找顧叔叔。”
他長得本就乖巧,說話也乖巧,這一笑起來,兩顆白晃晃的虎牙一露,叫人心都化了。
“你這小孩說什麼呢?”那大嬸不好意思一笑:“我都可以當你媽了,你叫我姐姐。哈哈哈,叫人聽了要笑掉大牙的。”
沈宴微微一笑:“我媽媽說過,女人的年紀不限於年齡。您活潑開朗,活力十足,在我眼裡非常年輕。”
“行了行了。”那大嬸笑得合不攏嘴,問他:“你們找老顧做什麼?他在後廚炒菜呢,忙得很。”
沈宴說:“我叫沈宴,是他的朋友的兒子。有點事找他。”
“這樣。”大嬸指了指樓梯裡麵:“這裡直走就是後廚,現在有點忙。你們去找他的時候小心點彆碰到端菜的服務員。”
沈宴:“好。謝謝。”
溫雅跟著說了一聲:“謝謝。”
大嬸這才發現沈宴身後跟了一個長發女孩,看到的一瞬間下意識哦喲了一聲,說出那句很多人都說過的話:“這小孩長得真標誌啊。”
確實標誌。
一進來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一頭烏黑的長發跟綢緞似的,還有那雙眼睛,沒見過那麼黑,那麼亮的,比葡萄還亮。
沈宴跟溫雅一路躲避著來往的服務員,溫雅嗅覺太敏感,沈宴沒讓她進太裡麵,隻讓她站在他視線範圍的地方等著,自己則進去找老顧。
找到老顧的時候老顧正在炒菜,一口大鐵鍋搖得當當響。沈宴走過去喊了一聲:“顧叔。”
顧白雲立即扭頭看去,第一眼他沒認出沈宴來,畢竟沈家破裂的時候,沈宴才六七歲的樣子,現在已經長成一個大男孩,確實難認。
“你是?”顧白雲問。
沈宴笑著回答:“沈宴。顧叔,好久不見。”
“啊??”顧白雲一驚,手裡的鍋鏟都掉了,沈宴淡定給他接住,給他放回鍋裡,笑著說:“需要這麼激動麼?”
“我的天……我的天老爺!”顧白雲幾乎是要哭出來,一把握住沈宴的手,菜也不管了,哽咽著說:“晏晏……好孩子……你居然……我還以為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他這一哽咽,沈宴也笑不出來了,沉重著臉說:“讓你擔心了顧叔,我應該早來找你的。”
“沒關係沒關係,還活著就好。”顧白雲激動過度把他拉進懷裡抱了抱,嘴裡不停的反複的說三個字:“好孩子……好孩子……好孩子……”
沈宴跟顧白雲敘舊。
溫雅站在樓梯間門口等他,樓梯間現在很忙,服務員端著菜來來往往,她站在這裡不免閒得有些礙事。
於是她往樓梯上站了站。
站在那不免顯得非常惹眼。
溫雅長相隨徐玉,隻有耳珠子像溫大梁一般又大又圓,又白又嫩,跟飽滿珍珠似的。
除此之外,眼睛也像溫大梁那樣黝黑,亮晶晶的,看世界時,總帶著一絲好奇跟探索。
“小姑娘一個人?”有人跟她說話,是個喝了幾兩酒的西裝男人,在這裡吃得很撐,看起來肚子有些大。
那男人眯著一雙醉醺醺的眼睛,上下打量他,目光帶著一絲欣賞,還有一絲色眯眯。
他有錢,像這樣年輕的小姑娘基本是一年換一個,最愛找小姑娘玩了,隻不過沒看到過長得這麼標誌有氣質的。
那男人把袖口往上拉了拉,露出一支價格昂貴的勞力士,在向她彰顯著自己的財力,又笑著問:“是學生?”
誰知溫雅壓根不看表,隻點點頭。
那男人又靠近了點:“要不要去喝兩杯?我的包廂就在裡麵,剛剛在跟人談生意,現在談得差不多,不會太吵。你想吃什麼?我請你。”
“不用了,我在等晏晏。”
“晏晏是誰?”
“是弟弟。”
“這樣。”那男人又笑:“你拉上他一起,叔叔請你們吃飯。”
他嘴巴的味道很大,舌苔白得油膩膩的,一說話一股惡臭撲麵而出,讓溫雅不適,往後上了幾級台階。
那男人一看她要走的樣子,一時著急,連忙伸手拉住她:“跑什麼呀?叔叔又不是壞人。”畢竟長這麼標誌還年輕的小姑娘真的很難遇到,今天無論砸多少錢他都要帶回去玩玩。
這麼想著,他的手拉著溫雅的手腕,皮膚白嫩嫩的,滑得就跟冰絲似的,叫人愛不釋手。
“天。”他感慨一聲:“真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