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徐玉嚴厲審視的目光讓她開始膽怯,旋轉的動作慢慢的停下來,一瞬萌生出想要逃離的想法。
這時邊上的沈宴看到了,拍了拍隔壁穿著巫師鬥篷和巫師帽子還沒上場表演的同學,說道:“同學,把你的鬥篷和帽子借我用一下。”
那人懵懵的:“你要這個做什麼?”
沈宴急著說:“等會你就知道了。”說完他幫他脫下他身上的黑色鬥篷和巫師帽子,急匆匆的穿戴上就跑向了舞台。
“彆去!台上在表演呢!”
眾人驚聲阻攔,都沒攔住那少年。
音樂還沒到高/潮。
舞台上那隻聖潔的白天鵝開始慢慢的收起旋轉的動作準備停下來,就在她手落寞垂下時,另一隻手輕輕托起她垂落一半手。
溫雅還沒反應過來,一隻手又輕輕摟住她的腰,用最紳士的舞步,摟著她的腰原地轉了一個下腰圈。
溫雅的腳尖還是直立的狀態。
她直起腰看向那個營救他的巫師,旋即看到巫師帽下一張白淨俊秀的笑臉,沈宴笑起來非常溫柔,治愈,兩顆小虎牙露在外麵讓她倍感親切。
溫雅又驚又喜:“晏晏!”
他笑著說:“我不是晏晏,我是來搶走公主的壞巫師。”他又領著溫雅慢慢在手心裡轉了一個圈,低聲說:“會跳華爾茲嗎?你隨意跳,我配合你。”
溫雅心領神會的開始改變舞蹈動作,沈宴迎著她輕盈的舞步去合跳。明明二人並沒有一起聯係過,卻能做到異常默契的舞步,仿佛在跳舞的不是他們的肉/體,而是他們閃閃發光的靈魂。
這場現場改編的華爾茲非常耀眼。
聚光燈也隨著一雙人移動。
那畫麵唯美的仿佛童話和現實交織,這個世界上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
謝幕時,無數花瓣灑下。
場下的掌聲如雷鳴般轟動。
沈宴摟著溫雅的腰,與她以額相抵,結束了最後的動作。那一刻,沈宴的眼眸溫柔得像是要滴出水來,深藏的感情想抑製也抑製不住。
“謝謝你晏晏。”溫雅說。
沈宴還沒說話,就聽下麵爆發一聲怒喝:“簡直荒唐!!”是徐玉的聲音,非常生氣,這一吼,吼得本來沸騰的觀眾席瞬間鴉雀無聲。
溫雅聽到聲音的一瞬間立刻推開沈宴,人慌張的退出聚光燈下。
帷幕落下一半。
沈宴不屑的瞥了一眼觀眾席上怒不可遏的徐玉,又看向提著裙擺想要離開的溫雅。
他想都沒想做了一個非常讓人錯愕的舉動,那便是拉著溫雅的胳膊,把她重新拉回聚光燈下。
“十二點還沒到跑什麼?”他對著溫雅微微一笑,摟緊她的腰,低聲說:“姐姐你在徐玉編織的鳥籠裡當了那麼久的金絲雀,都不會煩的麼?”
溫雅啞然,眼睛還在緊張的瞟場下的徐玉。徐玉的臉色越來越可怕,她的心也越來越緊張。
徐玉前幾天才把她拉到車上警告過不許她跟沈宴走得太過接近,也不許她跟沈宴談戀愛。因為她跟沈宴告白一事,這次學校表演結束後,她就要把她帶回山上。
徐玉在她身邊安排的人實在太多,溫雅的事情被點穿後,一點反駁的權利都沒有,隻能低頭挨罵。
現下她在徐玉的眼皮子底下和沈宴跳了一支雙人舞,徐玉真的要被氣死了,怕是回去就要打她。
“晏晏……我……”溫雅想跟沈宴告彆,這次回去,她可能再也見不到晏晏了,這般一想,她眼睛都紅了,滿心滿眼的感情流露,都是對沈宴的不舍。
沈宴微笑著說:“姐姐,偶爾叛逆一下沒什麼的,畢竟你不是彆人,沒必要讓彆人來掌控你的人生,你也沒必要替彆人完成彆人沒完成的夢想。晏晏希望你能記住,你是你,你是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
“晏晏……”
沈宴牽起她的手,拉著她往台下走去:“走吧,該彆人表演了。我們站在這兒不合適。”
溫雅:“嗯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