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過是不到兩天的時間,他對那間曾經蒙著白布的小彆墅出乎意料地有了一種歸屬感。
尤積不自覺地勾起一抹微笑,讓在辦公室外透過窗玻璃看向裡麵的秘書相原工美怔愣了一下。
總覺得……
那裡很溫暖……
怎麼辦……現在,好想回去呢。
尤積吃完午餐,收回了嘴角的那抹柔和。
坐在辦公室,查看著那些老家夥提交的報告,眼神犀利。
他們當他是瞎子還是白癡。
冷笑一聲,鬆島家,已經腐朽到這樣的地步了嗎……
尤積轉了一下手中價值不菲的鋼筆,在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就讓我看看,你接下來想要做什麼吧。
遊戲,總是要下些賭注的,希望你彆讓我贏得太容易啊。
鬆島治野。
……
司機替他打開車子後座的門。
看著渴望了一整天的房門,尤積突然產生了一種“近鄉情更怯”的感覺。
“歡迎回來!”印在心底的聲音讓他悸動了一下,連帶著反應都有些遲鈍了。
“啊,我回來了……”
“晚飯很快就好,主人先休息一會兒吧。”水無月微笑著接過尤積脫下的外套。
“啊。”
水無月把剛拿過來的放在桌子上的鮮榨果汁遞給他,轉身走進廚房。
鬼使神差地,尤積端著杯子跟了過去。
靠在廚房的門框邊,看著眼前的小女人為自己忙碌著,似乎是有一種淡淡的平靜而幸福的感覺在心底彌漫開來。
好想,好想……
好想一直這樣下去……
尤積走到客廳,坐在餐桌前,瞥見擺在不遠處的台曆,一時間,眼神黯淡了下來。
水無月把晚餐端到餐桌上,卻看到站在台曆前的尤積。
仿佛將全身都埋在了陰影裡,淒愴而哀傷。
“主人,請就餐吧。”
回應她的,是沉默。
若有似無的壓抑傷懷的氣氛在空氣中浮動著。
“……又到了這一天……”尤積抬起手,又無力地落下,“每年的今天……”
水無月看向台曆,上麵有血色的筆圈出的著重標記。
旁邊寫了幾個字——
絕望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