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無月滿意的點點頭,突然想到那個念能力的名字,“輕薄的假象”,皺皺鼻子,什麼“輕薄”啊,還“非禮”呢!西索這家夥,接觸的都是些什麼啊……
動手扯去他的偽裝,把溫熱的手掌覆上他的傷口,幽幽的藍光讓西索恍惚起來,仿佛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就在記憶的深處,似乎有過這種溫暖的痕跡,在那裡,有一個人的影子,很近又很遠,看不清,這個人,究竟是誰……
把柔軟的手掌覆在西索受傷的肩膀上,水無月已經神遊四方了。
她到底想要些什麼,糾纏了這麼多人的她,到底,想要些什麼……
水無月突然間有點迷茫,這麼久以來,她隻是順著自己的心意,喜歡了,便接近,然後陪伴,最終離開。
這是否算是另一種方式的拋棄……
或者說,是一種強迫,是她強硬地插入他們的生命中……
那麼她,究竟想要什麼?
……
大概是愛吧?
她渴望著被愛,卻也想要去愛。
摸摸胸口,總感覺靠近心的那個地方有個洞,不過一指的寬度,空空的,很難受,裡麵好像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叫囂著,要用一些什麼來填滿。
也許,她真的和月亮很像,沒有溫度,沒有熱量,需要彆人的寵愛來將其溫暖,可是又會靜靜地守護著自己在意的人,不求回報,不求感激,隻希望他們快樂就好。
拋棄強迫什麼的,她不在乎,因為她在用她的方式彌補著……
捏了捏西索痊愈的傷口,水無月輕輕勾起嘴角,小西,原來寵著你,也可以將我的心填滿……
“困……”水無月喃喃地吐出一個字,頭一歪,靠著西索的肩膀沉沉睡去。
西索調整了姿勢,讓身旁的男人靠得更舒服一點,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在他麵前那麼強勢霸道的一個人會突然間變得這般溫順,恩,可愛……
西索被自己的想法雷了雷,轉而淡定地攏起鋪散開來的撲克牌。
頸間有些癢癢的,是他的長發。
真不明白,好好的一個男人乾什麼留那麼長的頭發,是為了勾引嗎,那麼妖孽的一個人,接吻的技術那麼好,恐怕身邊早已經有不少的人了吧……
西索腹誹著,有點喘不過氣的感覺,手上卻依舊輕柔地理著身邊人的長長的銀發,很順很滑,手感很好。
仿佛感覺到他親昵的撫摸,水無月頂著他寬大的手掌,蹭了蹭。
西索彎了彎唇,心中被一種不可名狀的感覺充斥著,很想用儘全力來寵愛這個男人,仿佛這是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