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位姑娘做了什麼讓你們討厭的事，但你們這些人對一個姑娘以死相逼，天理何在？”

“我們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小的書生來管。”

那些官兵舉起長劍正要向他們刺去，那青衣少年抱起雪小晴就往雜亂的人群中跑去。

雨下的更大了，一滴滴豆大的雨滴在她身上，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隻感覺好冷，又沒有力氣，水混雜著血水把她給浸沒了。

“多謝公子，但您的大恩大德我可能報答不了。"

“姑娘，你這是哪裡的話？大丈夫怎能見死不救？”

跑出了長安城那些官兵依然窮追不舍；地上的泥水濺得到處都是，樹上的葉子被雨打落在渾濁的泥水中。

“公子，彆管我了，反正我也快死。”

那青衣少年沒有說話，不是他不想搭理雪小晴，隻是他跑的這麼長的路，還沒緩過一口氣，很累。他身上青色的衣裳被雪小晴淌下的鮮血染紅了。

“公子，你這樣沒有必要。”

雪小晴有氣無力的說了句，但那少年像沒聽見似的，依然向前跑著。

突然前方有一堆灌木叢，他先假裝摔倒，然後快速地滾入高高的灌木叢中；那些官兵過來沒看到人，以為是跟丟了就離開了。

他讓雪小晴，背靠在樹上，扯下蒙在臉上的布，又蹲下與她齊平，雪小晴仍然緊緊的抱住玉璽，嘴唇都已經從原來的紅色變成白色的了。

“公子，你這又是何必呢？”

少年垂下眼簾，像是在思考。

“我不能見死不救。”

“但我要死了。”

是呀，她要死了，那少年又是何必呢？她用最後的力氣看向少年，她要記著這張臉，她要報恩，她要用她所能的對他好。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雨中漫漫的加著些雪花，落在雪小晴的身上，她已經沒了心跳，她的身體如十二月的雪一樣冰冷，沒有一絲絲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