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軒罿說罷便走了,阿果有些許的想答應白軒罿,也許白軒罿是真的想對她好呢?
“你怎麼又來?天天來找我,這樣好嗎?”
周正遊麵無表情地站在阿果麵前,他一句話也沒說,但阿果知道他是來問雪小晴的情況的。
“你又是來問我雪小晴的?你先告訴我做這些事的原因,我再考慮要不要說。”
周正遊無語,他是喜歡雪小晴的,那麼漂亮,那麼溫柔,又那麼賢惠,誰會不喜歡?
帶一個道士喜歡上一個鬼,這是在不符合常理;他知道雪小晴有喜歡的人了,而且那個人是不喜歡雪小晴的。
“你喜歡她?”
沒等周正遊說話,阿果已經開始猜了;他點了點頭,他真的很想知道,他不想每天看到雪小晴心情不好,他想要看到雪小晴笑。
“你做好心理準備。” 隨後阿果就將她的事都說了。
夜晚降臨,雪小晴可能是因為對白軒罿最後殘存的一點好印象,她想要白軒罿告訴她,這一切不是真的;那個救過她的好恩公還在嗎?
“恩公。”
“呦,你怎麼來了?”
“來看你。”
白軒罿一臉無奈,“彆來看我了,後天我就走了。”
雪小晴心裡不知道怎麼說,又是想讓他走的,又是不想讓他走的;雪小晴拿出那把打算送他的梳子。
“恩公,你拿著吧,你拿著它也許會想起我來。”
白軒罿沒有去接她手上的梳子,“我不會想你的,永遠也不會。”
“那你會想誰?你的初戀?朱真真?亦或是阿果?她們的每一個你都喜歡,是嗎?”
“是。”白軒罿隻是輕飄飄的說著,絲毫沒有波動。
“你不是說人魁殊途嗎?你不是說你忘不了你那初戀嗎?你為什麼會喜歡朱真真?”
“她幫了我考貢士。”
雪小晴深吸一口氣,那個幫他的人不是朱真真,而是雪小晴呀。
雪小晴控製好情緒,又說:“幫你的人其實是我。”
白軒罿不屑的切了一聲,“我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都正大光明的來竊取他人的成果了。說謊也要編個像一點的。”
說到朱真真,白軒罿的情緒上湧;雪小晴無話可說,那本就是她做的,她怎麼還成了竊取她人的成果了?不管說的再怎麼多,白軒罿也是不會相信她的了。
“那你為什麼會喜歡上阿果?”
“我用在朱真真身上的好沒用完,就對阿果好,有錯嗎?”
“你把阿果當替身?”
“我對身邊的每一個人好,不管男的女的,不都是應該的嗎?”
雪小晴忍住淚水不流出來,白軒罿對朱真真的那些好,寧願給阿果都不給她,為什麼?是她不配嗎?
又聽白軒罿說:“至少我不會為了某一個人而孤立全世界。”
雪小晴知道這是在罵她,但有一個能為你而放棄全世界的人不好嗎?
“你這是在無痛□□,我當時愛而不得都沒像你一樣作,我真後悔當時救了你。”
白軒罿越罵到後頭越難聽,雪小晴的一片真心也摔得如粉末一樣碎,一陣風鬥能將其吹的不見蹤影。
我相信的人不一定可信,救過我的人不一定是好人,我愛的人不一定愛我。
於嗟鳩兮,無食桑葚。於嗟女兮,無與士耽。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雪小晴想割舍,可她割舍不掉,她陷得太深了,她的期限也快到了,也許隻有到下意識才會忘了吧?
“你為什麼就是不喜歡我?”
“沒有為什麼,隻是單純的不喜歡,就算全世界隻剩下你一個女的,我也不會喜歡你!”
在春天綻放的花很美,但花瓣落了的那一刻,依然是哪個結果,見與不見,愛與不愛都一樣。
“大姐,你能滾了不?你有時間,但我沒有!”
雪小晴擋在他麵前,不想讓他走;白軒罿一把將雪小晴推在了地上,看也沒看他,她一眼就離去了。
雪小晴手裡的那把梳子掉在地上裂成了兩半,她輕輕的拿起地上摔碎的梳子放在心口前。
她沒有哭,她明白這個人不覺得她哭。她好似最後一絲魂魄都沒有了般的走出了平光縣,她把那碎裂的梳子扔在樹上,兩片碎片就東一片,西一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