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還不讓我吃啊?”他轉過頭,像是不服氣地瞪了商逐潮一眼。
按照係統裡的人設,自己作為商逐潮的對象,吃一口對方的甜點怎麼了?
又不是沒幫他拿。
“茶水都涼了。”對方伸出手,摟到了曉風潮的腰上。
他似乎很喜歡曉風潮的腰部,幾乎每一次動手動腳都是摸到曉風潮的腰上。
曉風潮順勢一靠,貼著商逐潮笑了一下,拈起一塊泡芙塞進了商逐潮的嘴裡,就當是用了對方的東西後堵住他的嘴巴了。
兩個人一邊閒聊,一邊慢慢地吃著東西打發時間。
商逐潮很好懂,也很好滿足。曉風潮靠在他懷抱裡時問出來的問題基本上都能夠得到解答。
“下午打算去那裡逛逛?”商逐潮捏了捏曉風潮的手指,他並不能夠無時不刻地陪在曉風潮的身邊,如果曉風潮要去商宅的其他地方,他就沒有辦法陪對方一起。
本來商家的那位忠心耿耿的管家還專門讓人打理了草場,打算帶那些客人們去宅子外跑跑馬見見世麵。
可這外麵的雨太大,連他們宅子裡的仆人都不怎麼樂意出去外麵采買,更彆提這些客人們了。
這段時間他們也都把幾個客人觀察了一遍,這十多個人裡,大多數看上去憔悴不堪,每天也都是在彆墅裡打轉,少數幾個活力滿滿的,最多也是順著連廊在宅子裡走一圈看看情況。
“就好比那個叫朱赫的,忽然躥到了花園那邊,還跟園丁搭上了關係。”
晚飯後,老管家站在了商逐潮的麵前,低聲地向大少爺彙報今天的宅子裡都發生了什麼。
“夫人今天上午的時候多吃了一盤甜點,下午的時候和您那位過去的同窗、姓路的小少爺一起去了娛樂室那邊。”
早前死了的玩家的血漬早就被清空了,玩家們也沒什麼閒心了娛樂室裡玩耍,曉風潮和路易兩個人在娛樂室裡卻找到了不一樣的新線索。
是商家過往雇傭的那些仆人的名單。
這種東西本來不應該放在娛樂室裡麵,但誰讓早上的時候商二少爺商寒朔看那位老園丁不爽,當即找人拿來了商家的仆人的花名冊逐一翻看。
看完也忘記讓人把本子拿回去,就隨手塞在了一摞撲克牌底下。
要不是曉風潮剛好拿起了頂上的撲克牌,他們可能都沒法發現這東西。
這些大家族對自己家的仆人記錄相當清晰,連幾幾年在哪裡的牙子手上花多少銀子買了的都有寫上。
路易粗略地翻了一遍,搖了搖頭:“吃人的社會啊。”
他說的是整本冊子上幾乎沒有一個人是能夠成功賺足銀子把自己贖身回去的。
原本買的時候商家隻花了一兩塊銀子,等他們要贖身時,要花的可就不是翻一兩倍的數目了。
曉風潮指著園丁那一欄,不知道為什麼,有幾個月的時間裡,那園丁的崗位一直換人,名字一個個都用黑色的框圈了起來。
這就是人走了的意思。到最近幾年,一個新的名字也沒有。
兩個人對視一眼,忽然覺得先前那位出現的老園丁有蹊蹺。
要是真按照那個園丁所說的,他一直都在商家裡工作的話,應該也不至於中間有幾個月一直換人吧。
再說了,正常情況下,園丁這個位置也不至於有這麼高的死亡率吧?
看著記錄裡寫的十七八歲被買來不到三個月就莫名淹死在水井的一位不知名小園丁,兩個人回憶了一下,那個出現的園丁垂垂老矣,渾身的皮都快包裹不住自己的骨頭了。“應該不會是他。”兩個人對視一眼,暫時沒有辦法找到早上的園丁的身份。
隻能先將這個疑點壓下不表。他們繼續翻找了一下,終於又從冊子裡翻到了一個叫做“小花”的女名。
沒有寫更多,隻是大概寫了對方是小姐身邊的貼身女仆。
但同樣的,她也是商家這本冊子裡麵有記載的、唯一一個贖身成功的。
至於有沒有成功離開商家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商寒朔手賤,這本本子上大部分人的姓名都被對方用邊上的一支筆給圈了起來。
“小花”這個名字上原本有沒有黑色的方框也就看不到了。
可找到了這個名字和贖身的關鍵詞,兩個人以此繼續翻找,卻沒有在這本冊子上翻到新的相關記錄。
難道是這種大戶人家覺得,自己家裡養的傭人給自己贖身了這種事情,算不得光彩什麼光彩的事,所以不願意把這件事寫在上麵?
畢竟不是賬本,對方造假一下似乎也沒什麼。這本冊子一直寫到了最後一頁,兩個人又翻了大半個小時,才確認沒有他們想要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