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知道該怎樣鑽牛角尖 維埃裡的回……(2 / 2)

吹吹自己的槍口,內斯塔回憶射擊的要點,想著怎麼把語言組織得淺顯易懂,據說教因紮吉警司怎麼射擊是個純純粹粹毫無懸念的技術活——就好像教會Pino怎麼把鎖住的浴室門打開一樣麻煩,嗯,雖然這隻是他的惡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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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因紮吉並沒有要求幫助,他們隻是在靶場沉悶地打靶子,剛開始內斯塔還很彆扭,他似乎覺得不說話就表示關係冷淡而自己又完全不擅於挑起話題,不過過了一小會,在他專心於射擊之後就心無雜念了。

很久都沒領會到射擊的快感了,那種全身的細胞都在舒張的感覺非常刺激,內斯塔好像又找回了在警校時跟托蒂兩個人賭靶贏晚餐的時候,在這一點上勝負五五開,或者托蒂贏的次數更多一點,但是基本上最終還是會把飯菜都放在一起,兩個人搶的像難民,好歹內斯塔在搶飯這一點上是穩贏的。

身邊不是弗蘭的感覺還是挺彆扭的。

因紮吉其實並不算太適合乾刑警這個職業,他更像個法醫或者偵探什麼的,骨骼清奇這個詞說不好聽點就是弱不禁風,雖然不至於那麼誇張,但是一個重案組的刑警連‘□□M92F’這種標準手槍都要申請半年顯然是很丟人的一件事情,他要是生在美國,□□這輩子是彆想了。

那高高瘦瘦的身影挺直脊梁舉起手槍瞄準的確很養眼,他更適合去好萊塢發展,臉長成這樣一定會受姑娘們的追捧,誰管你舉起來的究竟是2KG的□□還是0.2KG的□□模型呢?那槍的後座力足夠讓你飛出去,小寶貝。

如果不跟因紮吉在一起,內斯塔都不知道自己是這種能挖苦人的類型,好吧,魯伊我要掛號,內斯塔暗暗搖搖頭。

兩個人同時舉起手槍,兩把M92F在靶場起伏,因紮吉顯然沒有內斯塔的成績漂亮,作為警校畢業的水準來說隻是勉強合格而已,這種準確率是絕對不可能參與什麼解救人質的大案子中,但是過了不久內斯塔發現了一件令他很震驚的事情——因紮吉似乎根本就不累。

因為手臂需要舒展開保持平舉,所以瞄準射擊非常耗費體力,他們連續練習了一個多小時,內斯塔的手臂開始酸痛發麻,但旁邊的這個家夥每一次舉起槍都十分堅定,似乎感覺不到地心引力的存在,因紮吉的手臂算不上細,勉強說得過去,可是也不應該能堅持這麼久。內斯塔暗暗對比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足足比對方壯了一圈,他稍微有一點冒冷汗。

絕對不能在這種地方輸給他。

內斯塔咬著牙繼續跟上因紮吉的步調,與他同時舉槍,瞄準,射擊,裝彈;這個過程已經從剛開始的駕輕就熟到後來的疼痛難忍,他十分後悔接下了這種費力不討好的活,真應該當個壞人把他綁起來扔給BOBO,但是看著那濕漉漉的琥珀色眼睛,這就太難做到了。

他有一點懂了,為什麼這個家夥身體條件這麼差還是會得到青睞,雖然隻懂了那麼一點點。

堅持的,執著的,為了一個簡單的目標就可以不要命的菲利普·因紮吉。

剛剛下樓的時候內斯塔還認為他隻是單純的不願意和維埃裡呆在一起,現在看來,他對新槍的狂熱是純粹的、完全不摻雜雜質的。

菲利普·因紮吉那麼想做一個好的刑警,他的汗水順著手肘流下去,準確地彙成一灘淺淺的痕跡,然後繼續重複著簡單的步驟,他看起來要永無止境地練習下去,就好像永無止境地翻看資料尋找線索一樣。

內斯塔有一些難過,說不上來因為什麼,在某一次裝彈的時候,他按住因紮吉的手,那把M92F馬上掉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

因紮吉愣在那裡,他沒有理會內斯塔,隻是看著自己的手——上一秒鐘還握著M92F的右手現在空空如也,手指因為長時間的緊張而痙攣——他盯著自己的右手,眼神空洞而絕望,他剛剛才拿到M92F,而他竟然握不住槍。

那種鑽牛角尖的悲哀眼神一下子就被內斯塔看透了。

“嘿,PIPPO,你贏了,”內斯塔儘力讓自己微笑得親切,“你看,我的手已經動不了了,是不是今天就到這裡?”

為了更有說服力,內斯塔把自己的右手伸給他看,同時做出微妙的抖動,像是也在痙攣。

因紮吉才從愣神中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笑笑,“嗯,麻煩你了桑德羅。”

兩個人默默收槍走人,內斯塔用左手按著右肩,他發誓下次這種活一定要喊著托蒂一起來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