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BO,我吃飽了,我先去練槍,有事電話聯係。”扔下一句話和滿桌的美食,因紮吉匆匆閃人,連對方的回答都沒時間聽。
PIPPO好像一直在躲著他,自從某天晚上他喝過酒之後跑去跟PIPPO說了什麼古怪的話……可是天知道他到底說了什麼,實在是喝的太醉了……莫非是不小心說漏嘴,刺激到PIPPO?天啊那可太糟糕了!
他這個搭檔有時候看起來真像個難搞定的小姑娘,不,他比小姑娘更難搞定,甜點和糖果什麼的偶爾有用,大多數時間無論順毛還是逆毛梳理都毫無效果——果然人的脾氣是和臉蛋的英俊程度成正比的?
真想把他腦子打開看看究竟裝了什麼結構複雜的東西,為了一個訓練營至於這麼折騰自己麼?
維埃裡把自己的牛排吞吃乾淨,又喝了兩大杯奶茶,決定找明白人問問看——他首先想到的是同樣有青年訓練營經驗的羅馬狼。
托蒂的辦公桌是背對門的方向;托蒂正在和皮爾洛小聲說話;托蒂像是在跟對方解釋著什麼專業知識——以上的哪一點是當維埃裡拍他肩膀叫一聲‘弗蘭’之後對方驚叫的理由?
“弗蘭?”雖然有些奇怪羅馬狼的反應,但是對某訓練營的好奇心仍然占了上風,“去練槍嗎?我還有些事情要問你,關於那個青年訓練營的事情……”
托蒂苦著臉,抓抓頭發考慮措辭——這動作往往表示‘我要說拙劣的謊話啦’的意思;他看看維埃裡,又惡狠狠地瞥一眼坐在旁邊喝紅茶的內斯塔,然後以一種十分無辜的語氣咬著單詞“BOBO,我說過很多次了,那個訓練營真的很正常,除了很辛苦之外沒什麼特點……”
“咳咳,這個問題我們一會具體再說,走吧,PIPPO也在樓下,輸了讓他請客。”
“那你直接去找PIPPO不就好了?”托蒂攤手,表示自己懶得當電燈泡。
“那死孩子最近一直在躲我,所以才拉你湊數,走了走了弗蘭,讓你兩環怎樣?”
這顯然是個不錯的誘惑,從來沒贏過的托蒂掙紮了一下還是收拾槍準備走,被皮爾洛一把拉住,“老實坐下,BOBO你去找彆人,弗蘭低燒一整天了……話說,你讓我十槍的話我可以考慮陪你下去……”
“我陪你去吧。”
這聲音聽起來真像亞曆桑德羅·內斯塔,維埃裡有一種穿越到平行世界的感覺。
放下紅茶起身拿槍的內斯塔看起來一本正經不是開玩笑,他自然也不好反對,拍拍托蒂的頭安慰示意一下,轉身跟內斯塔走出了辦公室。
這可有點意思。
PIPPO很久之前就曾經抱怨過內斯塔散發著一種‘生人勿近’的冰冷氣場,維埃裡到沒覺得有那麼嚴重,男人之間相處明明簡單得很,PIPPO總是處處提防彆人,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其實PIPPO在米蘭警校的時候並不是這樣的,那時候的他開朗樂觀人氣爆棚,結果研二那一年去尤文警局實習了一小陣子,回來之後就有點不對,像是得了被害妄想症,之後再認識新同事們的時候都表現得很不……菲利普·因紮吉。
第四重案組沒有尤文的人,維埃裡也就沒什麼地方去打聽小道消息,問PIPPO是不可能問出什麼的,他隻會念叨說BOBO你可真懷舊那麼久的事情你還提,然後話題又會被轉移到沒邊沒沿的地方去了。
維埃裡神遊的時候,內斯塔也沒主動提起什麼話題,他擺弄著手裡的槍,看起來也心事重重。內斯塔幾乎從不主動提出同其他人一起行動,他心情好的時候偶爾會扯著托蒂或者皮爾洛去吃個飯,心情差的時候隻有RUI或者組長才能讓他說出幾句話,對於維埃裡和因紮吉這對固定搭檔來說,內斯塔基本上是跟他們劃出一條名叫“同事關係”的大粗線,所以‘主動提出要同這兩個人一起練槍’的舉動略微有些詭異。
如果把這個舉動理解成“幫弗蘭解圍”的話,勉強算是行得通,雖說桑德羅難得日行一善。
這麼說來,就是這家夥輕描淡寫一句“國際刑警青年訓練營裡可能有性取向有問題的變態”,讓維埃裡寢食難安了好一陣子,現在想想,“可能”這個詞真是微妙,基本上保留了一條“出事了就推個乾淨”的後路。
其實維埃裡一直覺得,PIPPO那種性格是不會招同性戀喜歡的……哦,不,他不是在歧視同性戀,隻是想闡述一個客觀事實,PIPPO那家夥其實在男性群體裡不算太受待見,太過張揚又很孩子氣,近幾年有愈演愈烈的傾向,怎麼可能惹人喜歡呢?但是,除去這個不說,那臉蛋實在是很有吸引力,身材也恰到好處適合壓倒……那些粗獷的混蛋大概會喜歡這個類型?不,簡直一定會喜歡吧!
傷腦筋,我又不是同性戀,我怎麼判斷PIPPO會不會被男人喜歡上啊?!!!
“桑德羅,我有點搞不清,什麼樣的男性會受男人歡迎呢?嗯,你知道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