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埃裡把自己放在隻出冷水的花灑下衝了半個小時,他覺得自己似乎被傳染了神經質和輕微的自虐心理。
為了不讓PIPPO難堪,他努力裝作打鼾的聲音,其實一整晚都在醒著,幾乎沒動,現在稍微活動一下就全身酸痛。
他的腳踝實在太不給麵子,如果可能的話,在PIPPO出門的時候他就應該追上去把事情說清楚,遮遮掩掩可不是克裡斯蒂安·維埃裡的處事風格。即使被PIPPO拒絕又能怎樣呢,哦,不,其實被拒絕他一定會心碎,但他並不是一個死守在底線上不肯進攻的男人。
依稀記得RUI說過,整個辦公室侵略性最強的是誰?克裡斯蒂安·維埃裡!超越了組長的男人!——這最後一句是維埃裡自己加上去的,當時PIPPO笑翻了凳子,桑德羅嘴角抽搐,弗蘭說BOBO你怎麼比我還高調,隻有皮爾洛一臉鎮定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問RUI,倒數第一應該輪不到我?
和這群家夥在一起非常快樂,尤其是和PIPPO一起,那混小子有種掩藏起來的散發毒藥香味的氣質,他剛好缺乏免疫細胞。
如果能早一些明白就好了,偏偏是在這ICPO的訓練營裡,因為沒什麼樂子隻能撲過去調戲PIPPO……他該死的起了反應,天啊難道他是那種身體比大腦還快的類型?這罪名一般都是被弗蘭擔下來的……
之後他想到的是比賽,比賽,作為全國“名義上”第四的重案組所代表意大利參加的重要比賽,後麵還有鐵人三項團體實戰自由搏擊和射擊演練,他的腳踝真是太他媽給力了……這糟糕的筋包什麼時候才能下去?
拿手揉揉,並不算太疼,但無法發力。
真是憋悶到想要捶牆大吼。
把他從浴室揪出來的是他們的刑事化驗學專家兼隊醫,皮爾洛瞪了半天之後絮絮叨叨抱怨著BOBO你讓腳踝沾水就算了還是冷水你真讓我受不了你是不是禁欲太久想老婆了。
老婆?哦,梅麗莎……該死的,他竟然還有個老婆?
眼前浮現出某天晚上陪PIPPO繞著大樓跑圈時的樣子,PIPPO明明有什麼話要說,之後憋出一句類似於“結婚是神聖的事情還是祝賀你”
維埃裡重重拍頭想死,嚇得皮爾洛準備報警,一想又不對,在ICPO訓練營報警真是個天大的笑話,不,這笑話太冷了,一點都不好笑啊哈哈哈哈,回去一定要講給RINO聽。
換完了藥,皮爾洛打著哈欠準備回屋補眠,他想了一想又轉頭說BOBO這才幾點,PIPPO去哪了?
維埃裡雙手一攤,不知道,五點多的時候就跑掉了,難不成是出去跑圈?不,我估計應該是去看RUI了。
皮爾洛繼續打哈欠念叨著RUI沒什麼大問題,到是他旁邊那阿根廷人對其他人一臉凶樣我看了看儀器數據就被趕回來了,PIPPO去了估計也是這個待遇。話說隊長連夜開會到現在還沒回來,咱們像無頭蒼蠅滿頭亂撞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回去補覺了,早安。
對了BOBO,你最好清醒點,唯一超越了組長的男人我們就要指望你了。
把沒事就喜歡講冷笑話和戳其他人痛處的隊醫送走,維埃裡躺在床上冷靜,的確如此,這是什麼時候,BOBO你連點基本的理智都要讓年齡最小的安德雷提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