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紮吉直挺挺坐著,經過白天的漫長比賽他也終於像個傷員了,不至於和其他人格格不入,他特地坐在了維埃裡身邊,以至於當時對方的表情甚至有些驚訝,這讓因紮吉十分難過。
等到酒會結束,等到酒會結束他一定會去和BOBO道歉,直麵自己的感情絕對不是丟人的事情,他暗暗握拳,打定主意。
這樣的想法帶給了他巨大的輕鬆感,果然菲利普你並不適合遮遮掩掩。
維埃裡領完獎之後一跳一跳走回桌旁,大家打定主意要灌醉他一樣,每個人都舉起杯子要單獨和雙料冠軍喝上一杯,輪到因紮吉的時候他用力摟過對方的脖子,打趣說BOBO來來我要和你喝兩杯,你這可是雙料冠軍。
你看,每一個進球都是要慶祝的。
重案組坦克英俊的臉上表情複雜,像是努力揣測他的意圖一樣眉目糾結,這種事真難為BOBO,好吧,一定會好好道歉的,也許可能。
奇怪的氛圍延續了很久,因紮吉一直在找哪裡不對勁,最後他把目標鎖定了左手的亞曆桑德羅·內斯塔,比賽中毫無作為的優質刑警麵色陰沉,窩在角落裡不動,這種情況十分少見;而他身邊的羅馬狼和皮爾洛以及布馮聊得異常歡樂,完全破壞了內斯塔製造出來的陰沉氛圍,對比之下古怪極了。
“桑德羅?”因紮吉拍拍內斯塔的肩,“傷口怎麼樣了?你怎麼也不吃東西……”
內斯塔看了他一眼,勉強微笑,“沒什麼問題,我好多了,現在還不餓。”
這兩個人莫非吵架了?總有種詭異的感覺,和人發生衝突之後的桑德羅可以氣定神閒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對於弗蘭這種情緒外露的人來說,一同人吵架就一定脾氣暴躁臉色難看,現在這情況反過來是怎麼回事?
“桑德羅你是不是在擔心拿不了槍的問題?安德雷不是說百天左右就可以了麼,三個月一轉眼就過去了,不要太過在意。”因紮吉努力勸說著,試圖緩和一下對方陰沉的臉色。
羅馬狼似乎聽到了什麼,轉過頭來指著因紮吉大笑,“PIPPO你還好意思說彆人,你在米蘭那時候申請配槍申請了半年多吧,每周都給我打電話抱怨說被歧視了……”
“能彆在我耳邊吵麼?弗蘭!”內斯塔把橫在他麵前的手臂打掉,十分用力,一臉陰沉。
“桑德羅你不是真的為了這個發愁吧,不能拿槍反倒清閒,誰讓你這麼倒黴……”羅馬狼攤手,“反正都已經這樣了。”
“給我閉嘴,拿不了槍的又不是你!”
因紮吉急忙打斷,試圖去把話題引開,“桑德羅你彆太擔心了……”
重案組楷模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誰都不理,托蒂向因紮吉撇撇嘴,正準備轉身繼續和吐槽大神們聊天,內斯塔幽幽地睜眼,“我還是回拉齊奧算了。”
“不至於那麼誇張吧桑德羅!”一群人圍上來拍肩膀摸腦袋,隻有坐在一邊的羅馬狼嘴角抽搐,低聲地嘟囔著“當初被害得那麼慘還不長記性……”
內斯塔起身狠狠揪住托蒂的領口,麵色猙獰,像是馬上要動手,“你剛才說什麼?你他媽有種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