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博森:一個男人的名字和身影蹦出來,這個和自己這次離奇的經曆有直接關係的男人,那個曾經口口聲聲說多麼多麼愛著她,為了她可以怎麼怎麼樣的男人:竟然昨天對她提出了分手。當時她的表情隻能用震驚來形容。倒不是她有多愛這個男人:甚至可以說她壓根就不愛他:這個男人是她交往時間最長的,雖然不愛可和他在一起有種很舒服輕鬆的感覺。和他在一起不用操心很多事,男人總是很善解人意的幫她處理好。她也已習慣了有他的生活,有時也會有就這樣和他過一輩子的想法。也試圖能愛上他。
可感情的事太過神秘莫測,不愛就是不愛。不管她怎麼努力,就是對他沒感覺,怎麼都愛不上。喜歡和他在一起隻是這麼多年的習慣而已。她承認已經有些離不開他了,也很依賴他:可那不是愛情。她知道對不起他,對他不公平,自己早晚都會和他分手的。也在找著適當的機會想和他攤牌。她實在不想他把時間和精力都浪費在沒有希望和結果的自己身上,倆人之間最為親密的動作也僅是停留在接吻上。
自己雖很開放時尚,但骨子裡還保存著祖上書香門第,大家閨秀的風範。媽媽從小就給她灌述著女人應該怎樣守住自己的貞潔,一定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最愛的人。不管等多久,都要等到那個人出現為止。媽媽就是這樣做的,直到她等到了爸爸。爸爸說上大學時有很多人追求媽媽,但媽媽不管追她的人有多麼的誠懇,多麼的說愛她:仰慕她:她都不為之所動,連交往的機會都不給對方。
媽媽很清楚那些人都不是她的選擇,她不想浪費沒有結果的時間。實際上,媽媽的內心是很渴望愛情的,她是個很浪漫的人,渴望著一場轟轟烈烈浪漫似火的愛情降臨。終於她在等待.期盼中遇到了爸爸。再和爸爸的眼神相交時,媽媽聽到了心跳過速碰撞心房的撞擊聲,感受到從不曾有過的窒息感,臉上也泛起了燒燙的紅暈,在異常的刹那她明白,為何行駛了這麼久的船,之所以遲遲不肯落帆靠岸的原因,是還沒有找到屬於她的避風港,但是今天她要停靠了。一場期盼已久的愛情誕生了。
爸爸說當時他也有類似的感覺。其實他早就喜歡上媽媽了,隻是當時他覺得配不上媽媽,沒有勇氣向她表白,隻是默默悄悄的關注著她:一直到他實在受不了思念之苦的煎熬時,才忍不住去找了她:他很慶幸自己的勇氣,要不然就錯過了他的真愛。楚諾琛更是慶幸他的勇氣,要不然哪還有自己的存在。
楚諾琛可沒有像媽媽那樣耐心的.等候著真愛。她從小生性活潑,愛玩愛鬨。喜歡新鮮的事物。15歲去英國留學,21歲回國攻讀碩士。之所以輾轉回國,是因為那所大學,是外公教書的地方。外公一直希望能成為她的導師,她能成為自己的學生。外公相當的疼愛這個外孫女:在他成為所在大學導師的那一天,就有了有朝一日能成為孫女導師的念頭。
楚諾琛沒有繼承媽媽極有忍耐度的的性格,她的個性火辣而熱情,她的身邊總是不乏追求者的身影。她雖不像媽媽那樣等待著屬於她的那個人出現,也並沒有放縱自己。她把媽媽的教導銘記在心,她要把自己最寶貴的唯一留給她的唯一。媽媽在每次知道她交男朋友後,都會問她是否是愛情,在得到不是預料的答案後,總會數落她對彼此的不負責任,因為她知道那個不幸的男人,不知道哪一天就會被這個寶貝女兒甩掉。她拿這個女兒也沒辦法,時代不同了,開放的世界,開放的思想,已然不是她生活的那個時代了,何況女兒的性格又是如此的爽朗奔放,根本不可能像她一樣的堅守信念。她也知道女兒再怎麼放的開,但骨子裡那顆保留純貞的心還是堅固牢靠的,也隻是囑咐她不要浪費時間,傷害彆人,也就放任自流了。
楚諾琛做夢都不會想到陸博森會主動的和她提出分手,他雖不愛這個男人,可喜歡還是有的。他是個好男人,誰被他愛上是誰得福分,隻可惜他愛錯了人,愛上了根本就不愛他的女人。她很希望在分手後,倆人還能做好朋友。這分手結果本不就是自己想要的麼?自己不是早就想著和他分手嗎?隻是在尋找機會而已,可現在為什麼會很生氣還有些難過,當然不是因為她不想分手,她惱火的是,他怎麼會趕在自己的前麵說出分手的話,為什麼不等著她先說出來。楚諾琛是驕傲的,驕傲到隻能她甩彆人,不能被人甩的地步。一向高高在上被眾星捧月似的她:今天算是嘗到了被人拋棄的滋味。
陸博森是實在熬不下去了。在父母威逼著他趕緊結婚的情況下,在患病的奶奶老淚縱橫的哭訴,想在有生之年看上眼重孫子的神態下,他終於的撐不住了,分手並不是他的本意,他依舊深深愛著這個女人,他也早已看出來這個女人並不愛他:卻依然的守著她:愛著她:想和她結婚,和她生孩子,他堅信著隻要能陪在她身邊,總有一天會被他的真情所打動,也會愛上他的。都說戀愛中的人像白癡,他就是最典型的例子,愛的那麼瘋狂,那麼癡情,愛的忘乎所以,愛的能包容她的一切,愛的失去了自己。他的愛很執著堅定,在他向楚諾琛求過多次婚,都遭到拒絕後,依舊沒擊垮堅守的心,相信她遲早會嫁給他的,隻是時候未到,他隻有默默的等待,隻要能在她身邊就會有機會。直到幾天前父母又逼著他向楚諾琛求婚,說如果這次再不答應的話就分手。她們已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更沒有時間再等了,今天醫生說陸博森的奶奶身體又發生了癌變,好好治療的話頂多再活3年,而這也是一個很保守的數字,生存的時間和病人的自身有很大的關係,畢竟老人快80歲了,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老人一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在有生之年看見自己的重孫子出世,不然會死不瞑目的。陸家從祖上就以孝順著稱,這優良的傳統也被後人代代相傳下來,身為孝子賢孫的陸家人自然不想叫老人遺憾的離去,隻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唯一能將陸家香火延續下去的陸博森身上,盼望他和楚諾琛早日結婚生子,好了卻老人的心願。
陸家是很喜歡楚諾琛的,很希望她能為陸家的媳婦,可在求婚屢屢失敗的結果後,陸媽媽再也沉不住氣了,開始質疑他們的感情,兩個人都交往2年了,為什麼楚諾琛遲遲不願意結婚?在她每次和這孩子說起結婚的事時,她總是以各種的理由委婉的推脫,大家一直以為是她還沒做好當陸家兒媳婦的準備,也就默默地等待著,可現在ta們沒有時間再等了,等不起了。在看著陸博森依舊和上幾回一樣低沉著臉皺著眉,ta們知道這次求婚又以失敗告終。陸媽媽心中的怒火終於爆發了,逼問著陸博森到底是怎麼回事?“都這麼多年了,你們結婚是遲早的事情,為什麼她一拖再拖?我本以為這回你說出奶奶的病情和心願後,會打動楚諾琛的心,會答應結婚的,可萬萬沒想到還是不願意。”陸媽媽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質疑,“她是不是就不愛你:就從沒想過和你結婚,隻是覺得你人好又很愛她:才舍不得離開你的,是不是這樣?”不會撒慌又很孝順的陸博森隻能讚同了她母親的觀點,看著自己的質疑得到了證實,陸媽媽激動了,一邊怨恨楚諾琛既然不愛自己的兒子,還要白白浪費彼此的時間,一邊又心疼著兒子的癡情,明明知道自己愛的人不愛他:還是那麼深情的愛著,那得受著多麼痛苦的煎熬。當即命他馬上和楚諾琛分手,和一直喜歡他的陳希交往,陳希是她老朋友的女兒,一直都很喜歡他:至今還是單身。在龐大家族狂轟亂炸的總動員下,陸博森好好的靜想了幾天,最終下定決心結束這場他的漫長愛情之旅,不想父母在為之操心,更不想一手將他帶大的奶奶有所遺憾,他要儘孝子賢孫的職責,不管有多麼的不舍得,多麼的不忍心,還是把分手這兩個字說出來了。聽完陸博森淚流滿麵的分手理由,看著這7尺的大男人在自己麵前哭的傷痛欲絕。楚諾琛意識到了自己是多麼的自私;可恥;更知道他愛自己愛的多麼的執著,又多麼的痛苦。為什麼明明自己不愛他:還要霸占他這麼久?叫他越陷越深,這麼好的男人都不愛,是否是自己的悲哀?可不愛就是不愛,她不能因為隻是喜歡有他的習慣,或是出於同情的心態嫁給他:她做不到。
”諾諾對不起;我撐不下去了,我沒辦法再愛你了,即使我現在還是深深的愛著你:但我不能守在身邊陪著你了,奶奶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她做夢都想抱上重孫子,所以我得儘快的結婚。”
“不!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耽誤了你這麼久,都是我不好。”她沒有說出自己本來就有和他分手的打算,算了!都是自己不好,就彆在打擊他了。“你是個好人,是我沒有這個福分,希望你能找到你的幸福。”
“諾諾我也希望你能幸福,我從不後悔愛過你:哪怕是沒有回報的愛,因為真正愛一個人是不需要的回報的。”
聽到這話,楚諾琛鼻子一酸就想哭,但還是忍住了要流下的眼淚,紅著眼睛問他是否還可以做朋友,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倆人分了手,這回是徹底的分手了,再見麵時就不是以戀人的身份出現了。走在路上。她還是忍不住的哭了,不是因為她舍不得這份感情,隻是被這個男人對她情深的愛感動。如果不是家裡的逼迫,他可能還會守著這份沒有結果的愛。她怪自己太過自私,怪自己耽誤了他:要是早點和他分開的話,說不定早就成家或已經當上了爸爸:如果她奶奶看不到重孫子出世,不知道陸家人會不會責怪她:苦笑......應該會的吧......那她的罪過可就大了,但願彆......她需要釋放自己煩躁的心情,需要解壓,她來到了表哥落車的酒吧,借酒一解千愁。落車從小就很疼愛她這個小表妹:他從10歲時,父母因車禍過世後,就被楚諾琛的父母接到家裡生活,那時表妹才3歲,可以說他是帶著表妹一起長大的,對她是萬分的在意,見不得她受半點委屈。
落車看著表妹難過的樣子很是奇怪,他所見到的表妹一直都是快樂的,沒有煩惱的,像這樣的狀況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果彆人看到了她這樣一定會以為,是失戀了,可落車知道表妹在感情問題上從來都不會受到傷害,受傷害的總是彆人。
至始至終楚諾琛都沒有告訴落車難過的原因,隻是一個勁的喝酒,落車也不問,他清楚表妹的脾氣,她不想說的話,問也沒用。隻有等待她主動告訴自己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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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都洗了這麼久了?還不出來?怎麼了?馳譽站在浴室門口琢磨著。呀!不會是暈倒了吧?被之前那麼一陣折騰,也不知道她是幾點呆在那個“鬼地方”的?這麼陰冷的半夜會不會是受涼了?又受到驚嚇。唉!洗澡前應該先叫她吃點東西的,是自己大意了。要不要進去看看?’她有些猶豫,在門口徘徊著。‘不行得進去看看,這都洗了近2個小時了。誰洗澡會洗這麼久的?’當當!她先敲了敲門,她怕自己就這樣的衝進去,怕又嚇到她:沒動靜,也沒回應。她的浴室比較大,有兩間,外麵是洗漱間,裡麵才是浴室。‘不知道她鎖門了沒?萬一看到點什麼?那該怎麼辦?’馳譽做好了血噴的準備。手轉動著門把手,哢嚓!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