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兒送一些禮物給姐姐好嘛?”
“這些是陛下賞給容兒的,但陛下最喜歡姐姐了,容兒把這些借陛下的光獻給與荷姐姐好嘛?”
“什麼?”
沈與荷不由得震驚地看向沈容兒,她依舊眨巴著自己那雙靈動的雙眼,就像小時候一樣,拿著自己那些所謂心愛珍重的禮物跑到自己麵前獻寶似的給出。
“這是紅枝珊瑚,血玉辟邪,青麵玉厄.......”
沈容兒像是學數數的幼童一樣,嬉笑著咋呼身後的宮女把那些貴重的物品搬進自己的長生殿。
“什麼時候?”
“嗯?”
“本宮問你,陛下是什麼時候給你這麼多東西的。”
沈與荷死死地抓著扶手,冰冷的眼神緊緊盯著沈容兒,不放過那張漂亮的臉孔上任何一絲變化。
隻可惜,沈容兒那幅絕世的容顏之上隻有那開心歡快的神色,以及那雙燦若明星的眼眸。
“啊。挺多時候的呀,陛下總是讓趙公公來容兒這裡取字,然後就拿了好多的東西過來。”
“與荷姐姐,你喜歡嗎?”
“本宮不需要。”
“拿走!”
沈與荷直接臉色低沉了下來,拉著一張臉,惡狠狠地看著沈容兒,朱唇輕吐:“拿走!”
“姐姐?”
沈容兒依舊是那幅迷惑的麵孔,出聲詢問。
“知希,送客!”
“沈昭儀娘娘,這邊請吧。”
“嬪妾告退。”沈容兒有些委屈地看了自己一眼,便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把那些東西全都給本宮扔出去!扔出去!”
“以後不要讓她再進來見本宮!不準她進來!”
沈與荷再也沒有從那幅冷靜自持的模樣,她憤怒地從椅上坐起,指揮著宮人把拿些物品扔出去。
“娘娘,使不得呀!那可是禦賜之物呀!”
“娘娘您這是何苦呢?沈昭儀怎麼也是您的嫡親妹妹呀!她這是給您示好呢!”
“娘娘,您何必去與自己妹妹鬨矛盾呢?”
宮人們一個個勸說自己,但無一例外都在給沈容兒說著好話,要自己理解。
“你們這群吃裡扒外的東西!你們是本宮的奴婢還是她沈容兒的奴婢?!”
“出去!都滾回掖庭去!”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
“皇上駕到——”
還沒來得及整理自己的顏麵,沈與荷就錯愕地看著一臉皺眉的陛下走了進來。
“這是在鬨什麼?”
“沈賢妃你這是在做什麼?”
陛下那雙冰冷的瞳孔望著自己,沈與荷不由得心中浮現出很多的苦澀來。
“臣妾參見陛下,臣妾一時失語還望陛下莫怪!”
沈與荷忍著心中些許不堪與難受,微紅著眼眶福身行禮。
“這些都是哪裡來的?”
陛下並沒注意沈與荷,而是看向了一旁殿內那堆著如同小山一般高的禮物,微微疑惑。
“是沈昭儀。”
沈與荷忍著心中的酸意,也看向了那些禮物。
“哦?她倒是挺會借花獻佛的。”
陛下覆手站在禮物一旁,那雙冰冷銳利的瞳孔裡也看不出其他什麼的想法。
那晚,陛下翻了沈容兒的牌子。
“嗬。”夜裡入睡前沈與荷發出一聲嘲諷,也不知道是對誰。
再後來一切都一發不可收拾起來,陛下越來越喜歡沈容兒了,沈容兒更是被陛下晉封為了妃位,賜號為悠,後宮裡第一個擁有封號的後妃。
沈容兒不再常來長生殿,她好像變得忙碌了起來,還是會讓身旁的婢女木枝不時送一些禮物過來,但沈與荷基本都又退了回去,從來不接受。
在後來,宮裡不知什麼時候來了三位新的麵孔。
先帝鬱妃的侄女,鬱小懷、安平侯之女,楚歡、一位看起來很是富有神性的女子,鄭思檀。
但殘酷後宮生活也好像就此被拉開了序幕。
沈與荷一直覺得自己與人都是不溫不熱,除了與自己有仇的吳禦女之外,自己在這後宮裡真正親近之人也隻有陛下與沈容兒了。
可是陛下也越來越忙了,處理政事,依舊也不太愛踏足後宮,偶爾來自己這裡陪伴一會。
但這後宮裡的最先有孕的竟然是那楚歡與鄭思檀,這是沈與荷沒能想到的,她以為怎麼都會是沈容兒。畢竟陛下翻沈容兒的牌子可以是最多的,更是傳出沈容兒留宿聖宸宮一事,連太後都叫沈容兒去了趟建章宮,但不同於自己曾經那樣的狼狽,據說沈容兒可是滿臉燦爛的從太後那而離開。
太後親信可真不是隨意說笑。
她突然覺得這深宮裡有些無聊了,她突然也挺懷念沈容兒跑自己這裡來的日子,但她拉不下那個麵子去找沈容兒。
都是沈容兒來找的她,憑什麼要她去找沈容兒?
但話是那樣說,怎麼做就是另一回事了。
沈與荷最近打聽到沈容兒一向喜歡泡在那太醫院內,沒準自己可以去那兒碰碰。
隻不過,沈與荷覺得自己目睹到了一些令她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看到了沈容兒站在兩個人旁邊,一位應該是太醫,隻不多從沈與荷的角度看過去,她隻能看到個側臉,但模樣有些怪異,竟然是白頭發,另一位應該是沈容兒的婢女,看情況這兩人應該是在對弈,沈容兒在一旁指導婢女。
沈與荷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太不對了,尤其是那位太醫會不會與沈容兒靠的太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