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有線連著?”
琴酒把耳機塞進耳朵裡,剛才木木的感覺瞬間消失了。
“以防萬一。”林沐的聲音從耳機裡傳過來,有些低沉,就像她靠在他的耳畔一樣。
嘶。
真的煩躁。
“怎麼了?”林沐似乎聽到了琴酒的冷哼。
“Vodka到底是怎麼認識你的,他知道你……這個……嗎?”
林沐笑了一聲,沒回答。
“你……”
琴酒想質問林沐,他原本就對林沐的身份半信半疑,現在更是覺得她之前的話都是在鬼扯。
可是,林沐卻突然蹲下身,從地上撿起一塊亮晶晶的碎片。
“這不是……”雖然隻是很小一塊,但是流火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沒錯。”碎片停在林沐的掌心,她稍稍曲起手指,那塊碎片就化為細細的銀絲,聚合在了琴酒的手腕處,“出自我手,用來臨時替代靈魂寶石的東西,是我給小步的。”
“這裡明明沒有悲歎魔方掉落,她怎麼會想著來這個地方呢。”
“也不是完全沒有。”流火突然說。
“怎麼說?”
“我聽彆人講,就是在前麵那個地方,要是運氣好,會撿到一些悲歎魔方。”
“撿到?”
“嗯。”
林沐看著前方,目之所及大概有幾千隻魔獸,剛剛走在前麵的和田香葵這時已經停下腳步,站在了大樓E棟的屋簷下。
幾個魔法少女的眼睛都在盯著前麵的魔獸,特立獨行的琴酒此時卻正在看向身後,目光隨著那幾個不遠處的“僵屍”的移動而移動。
林沐往前走了幾步,琴酒被手腕上的細線扯得踉蹌了一步。
“這時候,發什麼呆?”林沐奇怪,“看見‘熟人’了?”
琴酒身形一頓,眼中的警惕更深了些。
林沐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還真猜對了,於是接著問:“誰呀?”
“不是。”琴酒按下不表,反倒問起彆的事情,“除了你這種方法,還有彆的方法能讓進來的人類不失去神智嗎?”
林沐狐疑地盯著琴酒,又往他剛才看向的地方瞄了好幾眼。
“你剛才到底看見什麼了?”
琴酒按著腰間的槍柄:“沒什麼。”
剛才一閃而過的那張臉,他隻是覺得有些像。
很多年前,他還是個小孩的時候,那個人也是小孩,他曾把琴酒揍地滿臉是血,琴酒也曾拿著玻璃碎片和他拚命。
不過,自從進入組織,他就和以前的生活完全分割了,不管是曾經仇恨的還是眷戀的,都要舍棄。
琴酒沒見過長大後的他。
或許隻是錯覺吧。
“喂,你們幾個,彆臨陣退縮呀!”田中見林沐停在原地,衝她們喊。
“誰臨陣退縮啦!”流火撇撇嘴,“就來了。”
林沐趕上和田香葵,直接問道:“會長,據說在那邊能撿到悲歎魔方,這個是真的嗎?”
田中聽到林沐的話,直接瞪大了眼睛,然後恍然大悟:“我就說你們怎麼這麼積極,原來是打的這個算盤。”
和田香葵也皺皺眉,似乎不太想回答,但是最後還是耐著性子說:“運氣好的話,確實可以。但是,最好彆碰運氣,很多人都因為這個在這裡送命了,你看看那邊——”
和田香葵指著一處角落:“——全是葬送在這裡魔法少女的屍骨,還沒來得及搬出去。”
琴酒順著和田香葵的手指看過去,大樓的陰暗角落裡堆滿了血腥,像小山一樣,大部分人的四肢都已經撕裂,有些人更是身首異處。
“有些人直接被魔獸吞了,屍骨無存。”
這可比黑衣組織內部肅清異己要慘烈多了。
琴酒冷眼看著,不覺低眸瞥了一眼林沐。
林沐看見那座“屍山”之後,眸光有些暗淡,她頓了一下,對和田道:“會長,按理來說,所有魔獸被清理掉之後都會掉落悲歎魔方,當悲歎魔方在魔獸死亡時不出現,在我們沒有看到魔獸死亡的地方卻出現了,如果大膽假設一下,你覺得怎麼樣會造成這種情況呢?”
和田香葵還是皺著眉,半晌沒說話。
她旁邊的三個倒是嘰嘰喳喳討論了起來,但是也沒討論出什麼結果。
琴酒眸光一閃,幽幽開口:“你不會是想說,有真假魔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