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女人,女人猶豫片刻才伸手接過,然後直接當著琴酒的麵展開看了裡麵的內容,隨後又把信紙重新裝回去,放進了自己的提包內。
“什麼情報?”林沐喃喃,“不對啊,那個信封不是昨天他手裡的那個嗎?”
“是什麼暗號吧?”
“難怪呢。我說寫得又委婉又露骨的。”
“或許是在下達什麼任務……”
女人低著頭,用手拂了拂眼角。
林沐把嘴裡的吸管吐出來,伸長脖子,然後又捋了捋眼前的景象。
“不是吧?”林沐見女人衝琴酒鞠了一躬,“這怎麼看都是哭了吧?”
“為什麼?”
林沐揉了揉腦袋:“不會就是單純的陳情信吧?”
林沐聯想到自己留給生瀨和流火的郵件:“確實,這次凶險,是該好好告彆。”
林沐重新叼起吸管,歎了一口氣:“人生在世,都不容易,看著挺好一姑娘,也不知道在黑澤陣這裡蹉跎了多久。”
“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見……”
琴酒推門走了進來,林沐的一杯果汁已經見底,此刻正用勺子挖著麵前的一份咖喱飯。
琴酒在林沐對麵坐下。
林沐咀嚼的動作一停,抬眼看了琴酒幾下,欲言又止。
琴酒的飯也已經端上來了,他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地剃著麵前的一條魚:“有話就說。”
“我剛才看見了,她長得挺漂亮的。”林沐指指窗外。
“嗯。”
林沐重新扒了一口飯:“身邊的人確實會比較危險,她知道你的身份嗎?”
“沒彆的意思,我就是擔心那些人要是知道你們在一起……或者曾經在一起過……會不會把她抓去當人質……”
沒等琴酒回答,林沐自問自答道:“這個也不用我說,你肯定想好後路了,嗯,算我多嘴……”
“吃飯吧。”
琴酒吃了一口魚肉,等林沐說完,也懶得詳細解釋,隻緩緩道:“她應該猜到我不是好人。”
“哦。”林沐放下勺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清水,“是會有這種情況,嗯,上頭嘛……你慢吃,我回車上眯一會。”
琴酒瞄了一眼對麵還剩的半碗飯,靜靜地吃著自己的魚。
這家店,店麵小了點,味道還不錯。
錯過了早餐和午餐的琴酒,不緊不慢地吃完了麵前的一葷兩素和兩碗飯,最後漱了漱口才走出門坐回了車裡。
林沐正躺在座椅上,聽到車門聲,睜開眼睛:“還有彆的事情嗎?”
“回吧。”說完,琴酒就開始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我還真成司機了。
真行。
林沐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