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眨眨眼，不解道：“我為什麼要懲罰自己？”

“因為殺戮。”

林沐笑了笑：“還不至於吧。”

毛利蘭搖搖頭：“你看著我，是不是故意不躲她們的攻擊？我看過你的資料，二十年的魔法少女，是前輩中的前輩了，不至於被十幾個魔法少女就弄成這樣……”

“我……”

毛利蘭再次打斷：“你要是因為靈魂寶石的原因實力不濟，她們根本就不會被一擊命中靈魂寶石，而沒有任何彆的傷口，你就是故意不躲的。”

林沐低頭，輕笑一聲，有些無奈，最後伸手摸了摸毛利蘭的腦袋：“小蘭，作為前輩，我教你一件事，魔法少女不要去放大和培養自己的共情能力，會影響靈魂寶石的狀態，你的情緒起伏太大了。”

“你不要和我端前輩的樣子，你看看你自己做到了嗎？”

“我……”林沐被毛利蘭噎了一句，自覺沒理，聳了聳肩，轉身看向一旁的工藤新一，小聲嘀嘀咕咕，“好凶啊……我都能給你們當阿姨了，也不給老人家留點麵子，當街訓人，真是沒大沒小的……”

工藤新一和琴酒兩人隔著幾十米默默對峙，工藤新一時不時用警惕地眼神看向琴酒。琴酒沒有回應，隻是一直抱著胳膊靠在牆壁上看著林沐，聽到毛利蘭的回懟和林沐的吃癟，他忽然笑了笑。

“林沐，你過來。”毛利蘭拉住林沐欲要離開的身形。

林沐轉身重新看向毛利蘭，癟著嘴：“叫前輩啦……你對我為什麼不用敬詞？”

“答應我，以後不要這樣了。”毛利蘭盯著林沐的眼睛。

“嗯。”

“聽不到，大聲一點。”

林沐抬眼：“我知道了。”

毛利蘭這才笑了笑，說：“你的家人還在等你，你彆這樣讓他們擔心。”

毛利蘭提到家人，林沐想了想生瀨和流火，慶幸沒告訴他們自己還活著，不然他們肯定比毛利蘭更凶，特彆是流火那暴脾氣。

林沐忽然有些惆悵，等解決完這裡的事情，再回去告訴他們她其實是假死的，流火會不會直接用火炮轟她……

見林沐處理完傷口，工藤新一才道：“你好點了吧？”

“嗯，複活了。謝謝你們。”林沐看著路口剩下的幾輛車，“是警視廳的人嗎？”

“是。”

“你沒告訴他們魔法少女的事情吧？”

“暫時沒有，等你處理完魔法少女這邊，剩下的交給我們就行。也不必讓太多人知道這些非科學的存在，可能會引起社會恐慌。”

“嗯。等處理完，我會找人把你們關於魔法少女的記憶清理掉的。”

工藤新一顯然沒想到還能這樣，吃驚道：“還能這樣嗎？會不會清理掉一些彆的記憶？”

林沐思索了一下要如何解釋，最後道：“雖然我的魔法不能乾這個，但是使用原理應該大差不差。魔法少女腦子裡需要對施法對象有一個具體輪廓，才能用魔法解決。類比到清除記憶，當事人配合講出自己經曆的事情，然後才能動手清理掉。當然如果不配合的話，再用點彆的魔法催眠一下，促使當事人講述事情經過，也可以。”

林沐說到這裡，聯想起自己空缺的記憶，忽然問琴酒道：“魔法催眠對我沒什麼效果。所以湯淺梨是一個怎麼樣的性格啊？好相處嗎？”

琴酒知道她在問什麼，隻說：“城府頗深，從小在湯淺家接受家族訓練，金融頭腦和禦人手段都相當高明。要騙多年前的你，應該綽綽有餘。”

“是嘛。”林沐回憶了一下自己十幾歲的樣子，搖了搖頭，“不明白，吳曉宇的記憶和她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清掉。”

工藤新一見林沐和琴酒兩人對話有來有回，一副對彼此了解頗深的樣子，不覺皺了皺眉，問林沐道：“不好意思，前輩，我打斷一下。請問，您和他……是什麼關係？我可以相信他嗎？”

林沐看向琴酒，琴酒也垂眼看向林沐。

額，什麼關係呢。

肯定不是朋友。

之前算是合作關係，現在合作也崩掉了。

應該勉強算仇人吧……

但，他們之間的氣氛好像又莫名融洽……

真是有點難界定。

林沐想。

毛利蘭撞了工藤新一的肩膀一下，貼到他耳邊小聲說：“你真不會看氣氛，怎麼能直接問這種問題。從我們過來到現在，Gin的眼神根本就沒離開過沐沐，剛才沐沐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她一直說沒事，最後還是Gin急了，直接搶了電話讓我們快點過來幫沐沐療傷。”

毛利蘭摩挲著下巴，繼續思考：“可是……沐沐好像一直沒怎麼理他，所以我猜，他肯定是暗戀沐沐啦。”

聞言，工藤新一看向琴酒的目光頓時意味深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