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鄰居(2 / 2)

知青前妻重生了 鈴溪 4862 字 9個月前

“你這媳婦,你跟我們耍狠是不是?”

“我耍狠?”李霞指指身後的屋子和倆孩子,對著看熱鬨的人群苦笑開口:“老弱病殘孕,我們家占了仨。一屋子老的老小的小弱的弱,劉家你要蓋房堵我家通道,擋我家窗戶,我隻是出來阻攔就成了我耍狠?那劉家你們這是什麼行為,欺負我們一家子孤兒寡母?”

她說著委屈的嘴角在顫抖,滿臉的苦楚。倆孩子跑來站媽媽身邊,一聲聲哭泣著可憐兮兮。得,這回把孤兒寡母演繹的淋漓儘致。大眾風向開始可憐他們,不再支持劉家。

“這院裡跟彆處不一樣,咱這邊本是個偏院兒,房屋蓋的局促,比不得那邊正院院子地方大。你們這麼一蓋完全堵住了人家,也真是不合適。”

西屋鄰居開口“我就是知道院子太小壓根沒想這茬,不然我家窗根底下也這麼蓋,那堂屋的窗戶和門都得被封死。”

“院子太小了,比不得那邊大院兒,不能跟人學。”

雖大眾風向向著李霞她們,可劉彪磚瓦都買好了,事情豈能如此善罷甘休。擺擺手根本不聽勸,依舊要往裡運磚。

李霞使勁兒懟在平板車前,說什麼都不讓他進。倆人不說話暗暗較量,劉彪他媽抬手搬了幾塊兒磚往裡,開口招呼家人。

“發啥楞,她不讓往裡推車,那咱就用人運。”

劉家人說著就要上手,李霞看準時機往旁邊一讓,劉彪頓時收不住力直直的衝了進去。旁邊去搬磚的劉家人有被車軲轆壓的、又被車幫劃拉的,而劉彪自己則因為慣性摔在了車上,被磚頭膈的嘴裡一股鐵鏽味,張口一吐一顆牙和血掉了出來。

“啊、”男人氣急了,望著李霞上手就要揍。李霞早料到這一出,剛才就使眼色讓來孩子回了家,此時她也調轉身子回家關門插上了門栓。

“給老子滾出來,老子饒不了你。”

“你自己摔的跟我有啥關係?”

李霞說話帶著泣音,一句質問的話她說的可憐兮兮,無辜又委屈。一旁的畫畫都呆了,她以為媽媽要提刀跟人乾架,卻結果一再示弱。

“你們彆欺負人。仗著你們劉家人多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你們這麼做不怕天打雷劈?”

關著門的行為是躲避,孤兒寡母躲裡頭,外頭一彪形大漢凶神惡煞。雖劉彪額頭破皮嘴角出血,但大家都覺得他欺負人。乾看著沒招,他氣的返回重新去搬磚。

不信了,老子今兒就要蓋房,你想躲儘管躲著。

他那邊推車出去,李霞這邊從屋裡出去。院裡撿起一塊兒板磚站在當中間,氣的胸膛劇烈起伏,好似被逼到了極致再也無法忍受。

“劉家的,你們如此欺負人,那咱今兒就來個你死我活。隻要我李霞在一天,你休想堵住我家門窗。”

通道沒之前那麼寬敞、采光變差,讓她說的好像要把他們家房子堵成墳墓。劉彪他娘想拉開她,被她抬手給甩到了一邊。剛還林黛玉呢,轉眼成了孫二娘。常年乾農活的胳膊結實的很,這些年為了多掙工分,她乾的都是男人的活計,胳膊上全是肌肉。

“告訴你們,彆想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惹急了我一人換你們一家子。姑奶奶豁出去不要這條命,你們也休想把我家堵住。”

簡單的蓋房遮光糾紛,讓她喊的好似戰場上絕地突圍。聲嘶力竭的大喊,劉彪推著車過來還沒到跟前呢她衝上去衝著前額給了他一板磚。頓時男人腦袋血流不止,大家趕快張羅送衛生院。

劉家人都忙彆的去了,她拍拍手將他們拉進來的紅磚往小推車上摞。“畫畫、暉暉過來幫忙。”

娘仨齊動手,看熱鬨的鄰居都傻眼了不知道這算哪出戲。很快將紅磚清理出去,沒多久劉家回來了,同來的還有派出所的民警。

李霞這回又變成了林黛玉,看到民警就默默流淚,乖乖點頭承認是自己動手打了劉彪。

“我們家孤兒寡母的沒人給做主,他欺負我們要在我家窗根底下蓋房。民警同誌你說,我家窗根底下憑什麼給他蓋房?他還要打人,要不是我們躲得快現在躺下的就是我們娘仨。”

“嘿,你這媳婦顛倒黑白啊。我們家哪兒打你了?而且誰在你家窗根底下蓋房了,那明明是我家窗根底下。”

堂屋東麵窗、東廂北麵窗,院子小這就是一塊兒地方。民警聽完兩家說的,一看情況調解的就是彆蓋房。

“這地方太小了,你要在這兒蓋了房那肯定堵住了人家的采光和通道,擱誰誰也不樂意。”

劉彪那傷就是包紮花了幾毛錢,其餘啥事沒有。民警和房管處對於此事的態度都是不讓再蓋,劉家乾著急沒招。

對待公家的管理可以先斬後奏,房子要蓋起來他們也沒辦法。可如今李霞這麼一鬨,從公從私這房子都蓋不起來。

“那我這打就白挨了?”

“你不欺負人家,人家會打你嗎?”

這時期跟後世不同,對於糾紛賠償什麼的都沒具體規定,人們也沒有那種凡事住院起訴之類的觀念。隻要不出大事,公家基本就是調解。兩家一對比,一家人強馬壯一家孤兒寡母,不用說那肯定是他欺負人家欺負太狠了。何況他這傷沒事,所以調解完就拉倒。

房管和民警都走了,警告他彆再蓋房。劉家白忙活一場,將買來的磚瓦預製板等都一一退掉。

李霞到廚房做了飯進屋照顧老太太,老人剛在屋裡也聽到了外頭鬨騰。劉家之前就有這心,但多年鄰居知道她肯定不許。年紀大了隻要往地上一坐他們沒招,這是等的她出不了門又來這麼一出。

“不賴,能扛得住門戶。”

李霞笑笑:“那是,咋也不能讓人欺負到腦袋上。通道窗戶都被堵上,那咱家成啥了?東麵攔不住,那西麵也要起心思,到時咱這房子沒法住。”

“動手的時候小心,可彆把人打壞了。打壞了人輕則賠償重則可能坐牢。”

“知道,我打的他正腦門。這塊兒最結實,一般就是流血破皮,不會出事。”

媳婦挺能耐,於公於私都頂得住。老太太長長呼出一口氣,覺得自己看對人了。正安慰,一抬頭看到堂弟兩口子掀簾進來,手裡提著個大網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