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樓內。
一襲白衣的女子坐在窗旁,手捧一本書看得入神。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喧鬨聲,一個身著紅衣的小姑娘慌慌張張地跑過到白衣女子旁,大聲說道:“小姐,不好了,花姨娘要在三天後捧你做花魁!”
白衣女子微微一怔,歎了歎,“花魁嗎?罷了,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頭銜,隨她吧。采雪,去告訴她,我接了。”說完,白衣女子放下看到一半的書,站起身,出神地望著窗外。
“這怎麼行啊,小姐可是親手把醉花樓交給了花姨娘,可花姨娘她……小姐,難道你不打算等了嗎?”被喚作采雪的姑娘憤憤不平,當年要不是小姐將醉花樓交給她掌管,她能有如今的風光麼。要不是小姐為了等人……就算小姐同意,她才不讚成呢。好歹她也跟在小姐身邊九年了,從她有意識起,便知道小姐在等著一個人,這十年來,她每每問小姐,可小姐就是不說,總是望著天空,淡淡地說:“隨緣吧!”連她看著都心疼,要是被她抓到小姐日思夜想的那個人,她一定要好好地教訓他,害小姐忍受相思之苦。
“采雪,不必說了,我已經決定了,再說這麼多年了,他,或許忘了呢……”白衣女子惆悵地歎了氣,是啊,前世的記憶,今世的他又怎麼可能記得呢?
“晚晴啊,花魁的事你想好了嗎?”嬌柔嫵媚的女聲在門外響起。
一個風情款款的女子從門外走來,粉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係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發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的體態修長妖妖豔豔勾人魂魄。
“姨娘,晚晴三天後會出席的。”白衣女子對方才走進來的女子說道,她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一身白色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那女子見狀,上前搭著晚晴的手,惋惜地說:“晚晴妹妹啊,你真是越來越美了,連我這個做姐姐的都自愧不如。讓你委身於醉花樓,真是可惜了……”她歎息著說,眼底閃過一絲邪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