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虛禦風 回來吧你(2 / 2)

也是哦,畢竟這鬼都可憐到隻有朋友幫忙收屍了。

何況就伏黑甚爾的職業來看,無論是哪一個職業,危險性都隻高不低。雖然說禍及家人這種行為令道上不恥,但有的時候它真的是最有用最好威脅最好報複的方式。

“抱歉?那再給我幾個元寶。”伏黑甚爾坦然伸手,“告訴你這件事是想讓你再找個鬼使,幫我問問她在哪裡,順便把元寶帶給她。她隻是個普通人,在下麵可能不會很好過。”

之前要的元寶也是為了給她?聽起來這鬼居然難得是個好丈夫。岩永佐棲唏噓個,點頭答應下來,數了五個元寶丟給他,準備複活完伏黑甚爾就幫他問問老婆近況。平時玩歸玩鬨歸鬨坑歸坑,真正有事的時候岩永佐棲並不在意金錢,該給錢就給錢該大方就大方。錢嘛,終歸隻是外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況且她和伏黑甚爾勉強也算是朋友了,再不濟也是上下屬,關愛一下下屬的家屬也沒什麼問題。

她這樣體貼大方的上司可不多見了!岩永佐棲為自己鼓掌陶醉個。

風的速度自是極快,取屍大隊很快就回到了七角山。素寒歸還的這具屍體還算完整,屍身上曾經的殘缺和戰鬥痕跡她似乎都想辦法修補過,此時看著除去過分青白了些,幾乎可以稱得上一句睡美人。緊閉雙目的青年稍顯僵硬,但麵部線條精致硬朗,嘴角的一條疤反而為他多添了一分痞氣,衣服也是乾淨整潔……等等,乾淨整潔?岩永佐棲敏銳地發現了一點不對勁,伏黑甚爾是和五條悟戰死的,灰塵汗漬不說,衣服上至少得來點血跡吧?嘖嘖嘖,看來素寒不僅幫忙填補了身體,也幫忙換了衣服啊!這其中能發生多少桃色故事啊!

岩永佐棲搖頭感歎,望向伏黑甚爾的目光充滿了八卦和幸災樂禍。

伏黑甚爾嗑著瓜子淡定無視此目光。

此時他們還是蹲在神社附近的樹下。一目連說屍體和靈魂結合前需要滋養一些靈氣和生機,所以把屍體交給了蟲師和螢草,由她們完成這最後一道工序。而等待的兩人一鬼閒著也是閒著,就坐在附近圍觀聊天嗑瓜子。當然,瓜子還是岩永佐棲從兜裡摸出來熱情提供的。

嗑開一顆瓜子,隨手把它喂給身邊的風龍,岩永佐棲想起什麼好奇問道:“欸伏黑哥,你既然有過老婆,那有沒有孩子啊?我們可以幫你查一查然後接回來養哦。”反正養一個保鏢是養,養一個保鏢和保鏢孩子也是養,都是很順手的事,而且看伏黑甚爾這身手,孩子也應該很有天賦吧?Boss討伐隊成員喜加一。

伏黑甚爾聞言皺眉,他使勁想了想,再想了想,才從記憶深處扒拉出這件事來:“我好像是有個兒子?”

什麼叫好像啊?岩永佐棲黑線,這都能好像的嗎?

“不需要你們。”伏黑甚爾道,“他現在可能已經死了吧,或者在禪院那裡,或者在五條家那小子那裡。”

第一個猜測真是讓人無語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岩永佐棲持續黑線,然後驚聞熟悉姓氏:“什麼什麼什麼?五條?禪院?”

“我沒說過嗎,我以前是禪院家的人。”

靠!這你什麼時候說過啊!藏這麼好!岩永佐棲暗罵,而後肅然起敬:“等會,第三個是怎麼回事?在那個家夥那裡?我記得他是殺了你吧?你是被他殺了吧?”哇靠,什麼狗血劇情!

“這個可能性不大。”伏黑甚爾無所謂道,“惠他現在肯定在禪院,畢竟他的術式……”他嘲諷似的笑了一聲。

“惠?那孩子名字還挺可愛的嗎。”岩永佐棲不是很懂禦三家的愛恨情仇,順嘴誇讚個,“你和伏黑嫂一定很愛他吧。”

伏黑甚爾撇嘴。

倒是岩永琴子插了嘴:“欸等等,我怎麼記得和久收集的情報裡有過惠這個名字?”

“嘶!你彆說,你還真彆說!”隨手拋擲腦後的記憶突然複蘇展開了攻擊,岩永佐棲捂著腦袋,“好像是有這麼號人!呃……被那誰帶在身邊的從小養到大的學生……是叫伏黑惠?!日!”

最後一句顯然是情緒激動難以抑製才飆出來的臟話,岩永佐棲很是懊惱:她看了這麼多情報居然都沒意識到!伏黑惠居然是伏黑甚爾的兒子!

都怪她覺得伏黑甚爾這個人一定注孤生的想法太根深蒂固!

不隻她震驚,伏黑甚爾也震驚:“伏黑惠?!”

伏黑甚爾的眼神陡然犀利起來:“伏黑?你確定是姓伏黑?不是姓禪院?”

岩永佐棲被這眼神看得一抖,主要是她被此鬼暴打過一頓,也看他暴打過彆人,對此類眼神產生了一種PTSD。她回憶了一下拍手肯定道:“是叫伏黑惠沒錯!”

伏黑甚爾沉默。此鬼神情複雜,唇邊勾起了一抹奇異的微笑。再然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坐在石塊上大大咧咧翹二郎腿的鬼魂不知何時放下腿改為盤腿正坐,臉上的神情從疑惑驚訝震撼茫然轉為喜悅快樂幸福滿足,同時他整個人,哦不整個鬼開始發亮,周身漸漸現出一種金色的光暈,身形也開始變得暗淡虛幻,大有一種當場羽化登仙立地成佛的架勢。

岩永佐棲:???

不是這哥們搞什麼呢?

她把懵逼的眼神朝邊上自家神明那邊一遞,一目連沉默片刻,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應該是滿足了心願,對這個塵世沒什麼牽掛,要回歸極樂去往冥間了吧。”

日!岩永佐棲當即跳腳。這哥們飛身成佛了那她說好的保鏢上哪找去啊?!而且這家夥能成佛而不是下地獄光這一點就讓人很抓狂啊!女孩子果斷跳到正看破紅塵的伏黑甚爾背後,果斷照準鬼屁股就是一腳。這一腳踢得是正正好,直接把人踹進了地上平躺著的正修複著的身體內。於是玄妙色彩的金光瞬間消失,周遭平靜下來,隻餘地上的一具屍體和愕然茫然的蟲師螢草。

一目連轉頭用不讚同的眼神看岩永佐棲。女孩子汗了個,連忙解釋說自己這是對已經簽署了勞動合同的員工的合法追訴手段。當然話語裡必然摻雜了無數水分無數修飾無數誇大其詞,整合一下可以直接拿去滅火。總之總算把神明的臉色從不讚同轉為理解沉默和若有所思。

岩永佐棲鬆了口氣。

媽的伏黑甚爾,淨出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