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永甸嗣這回終於得見伏黑甚爾的真容,頗為驚奇,嘖嘖有聲。他正要問這是兩位小姐從哪裡釣來的小白臉,看著怪凶悍的,就被副駕駛的岩永琴子緊急轉移話題聊天聊海。
岩永琴子:叔您彆提這事!我可不想再聽到一句祖宗!
一路平安無事,成功到家,倒是伏黑甚爾頻頻轉頭看車窗,試圖從路上的街景裡找出一家賭場去過過癮。岩永佐棲隻能衝他揮揮手裡的白色紅點紙張,表示老婆重要還是賭馬重要。成功按下賭鬼(形容詞)後,岩永佐棲開始在大腦檢索有沒有哪個認識的朋友家裡是開賭場的,打算挑個時間把這人誆過去輸錢,進賬五五分,進行一些錢轉錢錢流錢的永動機研究,明年申請諾貝爾獎當首相。盤算了一圈感覺隻有□□那邊有,伏黑甚爾再怎麼說也不會專門跑橫濱一趟去賭馬,遂遺憾作罷。[1]
哎!我為什麼沒有認識幾個東京的□□呢!岩永佐棲痛失首相之位悲傷拍腿,人也變得蔫答答的。
到家之後幾個人蹲在院子裡著手準備召喚鬼使。岩永佐棲仍沉浸在諾貝爾獎的錯失中無法自拔,慢吞吞折紙,把紙飛機換成了千紙鶴。但她不怎麼會折千紙鶴,拆了折折了拆,最後被伏黑甚爾踹了一腳,才勉強折了隻歪翅膀的鶴,點燃,等待。
十分鐘後。三十分鐘後。一小時後。
秋風從枝葉凋零的院子裡刮過,帶起絲絲涼意。岩永佐棲蹲在地上無聊到嗑起了枸杞。嚼了兩顆,木有鬼使,歎口氣再嚼,順便告訴自己要耐心要安心要靜心。繼續嚼了兩顆,還是木有鬼使,岩永佐棲再歎氣,說人生就像一場戲,因為有緣才相遇,相扶到老不容易,是否更該去珍惜……丫的!岩永佐棲暴跳而起,自己手上又不是沒有貨,這些鬼使一個個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到時候事情結束拿元寶還不是要來舔自己?!呸!她今天還就不想再來一次你討好我我討好你的循環了!她要抗爭!要崛起!要奮鬥!
岩永佐棲破口大罵:“香蕉滴!你滴!冥府滴!效率大大的差滴!讓太君好等滴!”
伏黑甚爾/岩永琴子:“……”
你這哪來的口音?
剛想吐槽,又一陣秋風刮過,風中幽幽送來了一道欣喜欣慰激動開懷的呼喊:“老妹兒——!”同時白霧再次漫起。
岩永佐棲呸了聲,心說這些鬼使真是欠罵,不罵都不來的,再聽這聲音有點耳熟,茫然回憶,最後汗如雨下:捏嗎!是小帥!
白霧彌漫得更快了,不多時,黑影匆匆越過白霧來到明處,身姿清瘦麵容清秀,頭戴高帽天下大平,正是小帥。
岩永佐棲汗個,她本來想著來的如果是陌生鬼使她就直接不客氣甩臉子來著,現在來的是熟人,臉甩不下去。忙換上熱情笑容,她道:“喲帥哥,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話一出口岩永佐棲就想給自己一巴掌,丫的!偷偷取的綽號暴露了!
但是小帥十分受用:“嗨!死都死了,也不是帥哥了!”他擺擺手臉笑出了褶子:“你們這次呼喚鬼使又有什麼事啊?”
“先不說這個,”岩永佐棲忍了忍還是沒壓下怨氣,她問,“敢問帥哥,鬼使大人的事務都這麼繁忙嗎?為什麼小妹我每次勞動鬼使大駕都這麼慢捏?”
“啊這個啊……”小帥移開視線,“鬼使的工作確實很忙很繁重來著……不過這個問題還是出在老妹兒你身上。”他從懷裡扒拉出一隻歪著翅膀不停撲騰的鴿子:“不是所有鬼使都能看見老妹你的信息的,也就老哥我目光如炬慧眼識鳥,發現了你的訊號。你下次記得要折也折隻翅膀好的,飛到郊外也更快點。”
還在驚訝折的鳥居然真的能活的岩永佐棲一哽:“郊外?”她搖使還搖到了郊外去?偌大東京就沒有彆的鬼使嗎?
“是啊,郊外,我本來在郊外收魂來著。”小帥點頭。
難怪等了這麼久!敢情是她折紙折得太爛太皺巴,沒鬼使願意查看信息,隻有曾經聯係過的小帥認出了她的手筆趕了過來?岩永佐棲鬱悶個,決定下次不折紙了。她言歸正傳向小帥介紹伏黑甚爾:“……就是這樣!他想問問他老婆在哪,能不能給送點元寶過去!”
小帥點頭,詢問卒年日期和姓名,再次嘩啦開始翻小本本。
“名字是?”
“久希川……久希川嘉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