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把膽敢半夜發鬼圖的叛逆弟弟丟到一邊不管,岩永佐棲收起手機。此時麵前眾人眾鬼早已在小帥的熱情科普下明白女孩子被冥府之主拉進幻境友好交流的情況,均淡定吹水聊天等待其醒轉,伏黑嘉奈也趁此機會去收拾完了飯桌和水槽。於是乎,岩永佐棲抬起頭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沙發上坐滿了人(鬼)歡樂談天看電視的熱鬨融洽場景。
她:”……”你們這些家夥!都沒人想要來關心我一下的嗎!
小帥目不轉睛盯著電視嗑瓜子,百忙之中隨意分來一個餘光,正好撞見岩永佐棲睜眼,連忙拍手丟下瓜子皮湊過來:“怎麼樣?閻魔大王說什麼了?”
岩永佐棲白他一眼,丫就是害我這麼淒涼孤苦無人問津的罪魁禍首!“還能說些什麼?籠共和你說的差不多咯。”
“那就好。”小帥放下心來,看來他沒耽誤什麼事,不會被投訴扣績效。他站起身拍拍衣服,指指夏油傑:“既然話我準確無誤地帶到了,天色也不早了,這人我就領回去啦。”
夏油傑跟著站起來,麵色倒不複之前陰沉。他是想清楚了凡事須從長計議的道理,再者去冥府和父母正式相見也甚為重要:“走吧。”
“走吧走吧!”岩永佐棲不舍揮爪,有點遺憾沒能賺到那一千萬……再加十倍是一個億?畢竟這鬼使是主動找上門的,不能算是她出手幫忙,她一沒花時間二沒花元寶,自然不好再開口要錢,不然就屬於碰瓷是要被告滴……哎!也罷,她現在可沒有信心能從盤星教手裡摳錢了,不說還有沒有得剩,單有個老妖怪在那邊密切關注虎視眈眈一不小心就容易打草驚蛇就是個問題。看來終究是有緣無分呐!岩永佐棲哀歎。
伏黑甚爾癱在沙發上也隨意地揮了揮手以示告彆,有道是同是天涯淪落鬼,相逢何必曾相識,他也消了取笑嘲諷的那份心。不過……伏黑甚爾動作一頓:“等等!”
他看著夏油傑:“我兒子呢?”
岩永佐棲:?
什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岩永佐棲皺眉看伏黑甚爾,人都要走了,提什麼兒子?你不能早點問?再說了你兒子不是在五條悟那裡嗎?不想著怎麼用合適安全的借口早點一家人團聚,現在在這裡抓著錯誤的對象問什麼問!她看向伏黑嘉奈,溫柔的女性此時坐在她身邊,聞言露出疑惑又期待的複雜神情,顯然有被伏黑甚爾透露過目前難以相認的窘況,但此刻也不由浮起希望。岩永佐棲更惱了:這不是平白給人期望麼!你明知道不行的!
夏油傑一愣之下也是詫異:“你兒子?”他看著伏黑甚爾的臉半晌,終於從記憶深處挖出那個被五條悟帶在身邊親自教養的刺頭學生——他不是很關心這種事情,男孩哪有自家兩個女兒可愛!——茫然道:“不是在悟那裡?”
“啊?五條悟那裡?”伏黑甚爾先是擰眉,繼而眉頭一鬆:“不是那個!”
不是那個?那能是哪個?他在說什麼東西?岩永佐棲撓頭,忍不住狗血了一把:難道說嘉奈姐當年生了兩個兒子?然後其中一個被他拿去丟掉了?然後被夏油傑撿到撫養?嘿還彆說,伏黑甚爾這爛人還真有可能乾出這種事情……
“就是那個啊!”見眾人眾鬼還是摸不著頭腦,伏黑甚爾不禁提高了嗓音,他揮舞著雙臂道:“那個咒靈啊!醜寶!我的醜寶肯定在你那裡吧!快還給我!”
醜寶?
眾人眾鬼更是疑惑。天下咒靈千千萬,命名這事可不一般,你說醜寶就醜寶?我偏說那叫寶貝蛋!
反正就是,單單一個名字可說明不了什麼,你還是說點更鮮明的特點吧!
伏黑甚爾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改口道:“就是那個又小又醜跟個蟲子似的能裝咒具的咒靈! 我死了之後它沒地兒待,你又是這種術式,它肯定會跑去你那裡!快還給我!”
“那是你的?!”夏油傑想起什麼臉色一變,好不容易散去陰霾的心情再次晴轉多雲。他臭著臉道:“不在我這,想要的話就去找那個偷我屍體的賊吧!”隨即夏油傑不願再多言,徑直走出了彆墅。
謔,小小咒靈而已,就算能裝咒具是個便攜武器庫,也沒必要動這麼大的肝火吧?岩永佐棲摸摸下巴,直覺有瓜。她湊過去戳戳伏黑甚爾:求分析!
伏黑甚爾聽夏油傑說完也放下了一時的情急,哎,他不過是關心則亂罷了!察覺到女孩子的意圖,他隨意想了想:“……醜寶是個傻的。”
“哦!然後呢?”
“它喜歡把我當成家人,當然,它也的確是我的家人。”伏黑甚爾再道,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它一般叫我爸爸。那小鬼是那種術式,肯定也會被當成家人。說不定會被叫成媽媽。”
這種話伏黑甚爾說出來是不會覺得怪或者gay的,他可是小白臉中的精英小白臉,說這種話算是信手拈來爐火純青,就算對方是個男性也沒什麼所謂。但是這種話在外人聽來,就真真是石破天驚了……
岩永佐棲噗嗤笑出聲,強行捂住了嘴不讓笑聲外泄被彆野外某鬼聽到,不然他可能會惱羞成怒暴起砍人:“噗——咳咳咳,我什麼都沒聽到!”
伏黑嘉奈坐在一邊,有些失望又有些無奈。她是知道自家丈夫的不著調的,成為鬼魂的這些年裡神經也是逐漸變粗,麵對這種事情已是能夠波瀾不驚。所以她無視了自家丈夫的問題發言,隻是很難過:“原來不是惠啊……”
她實在是很想看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