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的……惠寶寶啊,你在五條悟手底下過的到底是什麼水深火熱的日子……岩永佐棲噎個,努力維持住平衡,抹了把臉強顏歡笑:“伏黑是男生啦,我是女生,老師你和我還是保持些距離比較好。”
五條悟:“我不介意。”
特麼的我介意啊!岩永佐棲想咆哮。就在她思考要不就直接出陰招把手機塞到屁股底下結束這場拉鋸戰的時候,下一秒這令人窒息的場麵終於得以破解。夜蛾正道在屋裡麵試卻久久看不到某個糟心學生進來,開門來催了。
於是五條悟終於離開,此方門外也終於恢複了一片清淨。
門再次關上,岩永佐棲火速打開手機,火速取消了愛心群聊的置頂並火速把它設置成了“消息免打擾”模式。丫的,這種情況要多來一次她可還真頂不住!感謝校長!感謝夜蛾正道!你可真是個救世主啊!
夏目貴誌麵試麵了將近半個小時。
在岩永佐棲談完開店業務,無聊到長草甚至開始對著屁股下的石頭凳子敲敲打打試圖拆家的時候,眼前古老建築物的大門終於打開。
一隻狼狽又低氣壓,表情倔強卻又吸著鼻子的夏目貴誌被放了出來。
看起來是被好好地磋磨了一番。
岩永佐棲一看這情況就怒了。好啊你個夜蛾正道,剛誇完你呢你就搞這種夭蛾子?就這麼不禁誇?我家的後輩我都還沒欺負呢你居然敢動……咦等等,我好像不是“沒欺負”,而是“經常欺負”來著?
岩永佐棲把剛擼起來的袖子又放下來。那沒事了,該乾啥乾啥吧。
夏目貴誌倒也不是被欺負了,甚至夜蛾正道都沒對他說什麼重話,最多隻是問的問題尖銳了一些。而在雙方看來,這一點尖銳的確有其存在的必要。
實際上,對於是否要招收學生培養咒術師一事,身為如今東京咒高的校長,夜蛾正道十分地謹慎。他看到過,遇到過,也因疏忽和不作為親手締造過許多前車之鑒。就比如說……啊,算了,往事休要再提。
提一次便裂開一次的傷疤,能少想起來,還是少想起來的好罷。
言歸正傳。正是因為見過太多的悲歡離合,接收過太多的死亡報告,對待曾經隻是個普通人,現在卻要當一個時時刻刻都麵臨生死感受生死的咒術師這樣的人,夜蛾正道可謂是小心再小心,仔細再仔細。他不希望再收到學生的遺物,見證學生的死亡,最起碼,不希望一手培養的學生,在痛苦和絕望,怨恨和詛咒中死去。
有些東西必須最開始就說清楚。
必須要說清楚。
“如果隻是為了保護他人,那我建議你還是不要來高專的好。”夜蛾正道站在房間的最前端,他是一個戴著深色護目鏡,留著絡腮胡須、身材魁梧的男人。他的神情嚴肅到凶悍,就算身邊堆滿了無數醜萌醜萌大小不一的怪異玩偶,也無法削減他的氣場分毫。
那些玩偶是依據他的術式(和愛好)被創作出來的他的作品,每一個對夜蛾正道而言都如同孩子。
“除妖師,異能者,軍警,甚至普通人群的警察或公安,你大可以選擇去加入他們,而非一定得是咒術師。”
“咒術師要比那些都更嚴苛、更痛苦得多。”
夜蛾正道:“如果你給我的答案隻是單單為了幫助他人,那我勸你還是趁早離開吧,咒術師並不是一個單純幫助他人的職業。”
“也因此,對於你的回答,我的評價是,不合格!”
“……”夏目貴誌懵逼地張了張嘴。他下意識去看五條悟,卻無法接收到對方眼罩之下回應的視線。這個眼罩有的時候還真是礙事哈。
五條悟也並沒有打算給夏目貴誌解圍幫忙的意思。青年事不關己般地彆過了臉,抬手掏了掏耳朵。
“又開始了。”他抱怨。
在場另外兩個耳聰目明的人:“……”
你丫能不能嚴肅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