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空被燒害昭箐,阿敏落水箐回宮》(4)……(1 / 2)

此時展昭哪裡還顧得上去招架三鼠,利落的避開他們的殺招後便與白玉堂同時攻向塗善;隻見他二人各執手中佩劍揮灑著劍招,與之前比試不同,他們眼中都透露著悲憤,他們斂了心智,目的相同的合作著,配合的天衣無縫;這個煙火四起的庭院中,所有人都不再爭鬥,也不再想展昭目的何在,看著他們三人的打鬥,也許白玉堂對於敵人不會心軟,可他們是否見過展昭所出劍招招招致命?恐怕當他步入朝堂後便難以再見到了,一向溫文爾雅的他總會給敵人留有餘地,也許那人罪大惡極,無論是誰都會在開封府內得到應有的罪責,而今夜的他已變的無情…

“二哥,放你的火磷彈,蹦了他們…”觀戰的徐慶越看越急,不禁向一旁的韓彰喊道:“快幫老五啊,炸死那幫朝廷的走狗,還有那個狠毒的女人,虧咱們老五對她那麼好,抓住她,我非要她的命!!!”

徐慶平時沒頭沒腦的,現在這句話卻是說到了點子上,韓彰立即從身上拿出兩捆炸藥,點燃後立即向四周拋出,隨即便聽到幾聲巨響,可為何炸出來的隻有零星幾個人而已?他已不再去探究這許多,迅速的又掏出另一捆炸藥點燃後拋向了大門處,攻其不備的炸響了塗善防禦最薄弱的身後,幾乎是同一時刻,眾人聽到了一聲女人的慘叫,而塗善卻停頓了片刻,猛然的掃視了四周,發覺隻剩下他獨自一人,不禁猶豫著向大門處退去,他沒有想到他們會去炸大門,更沒有想到他們會去炸那個女人,或許這便是在憤怒中的爆發,他立即躍出了門口…

濃煙塵土阻隔了大門內眾人的視線,當一切塵埃消散,眾人的視線漸漸清晰,他們見到的是什麼?一個蓬頭垢麵的女人淒慘的趴在地上,渾身摻雜著泥濘與血汙,她的右手已是血肉模糊,看不清麵容,唯一可以看清的便是搭在她身上的一條破爛的薄紗,沒有了塗善的蹤影,留下的隻有這個女人…

“這是丫頭,那個女人的披帛…”白玉堂大步的走了上去,頓了頓後輕輕的拽起薄紗的一角,那熟悉的氣息尚存,可那曾經愛的人又在哪裡,當那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輕輕抬起了頭,唯一沒被汙染的便是那雙眼眸,他們對視著,所有人都驚訝於看到的一切…歐陽子箐…

“二哥,你那是什麼炸藥,怎麼…怎麼如此厲害…”白玉堂向後退去,手中緊握著畫影,本想說為何下手如此之重,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他不能心軟,即使看到如此的她又如何…他再也不能心軟…

“這不可能,我炸的明明是塗善,她離那麼遠,最多擦破點皮…你們看她那隻手,明顯是被利刃穿透了…”韓彰聽著白玉堂的抱怨,不禁解釋著,可沒有人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因何受傷,她又因何說出那樣一番話…她又因何沒被塗善帶走,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匪夷所思…

“殺,殺死他們…殺…或者被殺;殺或者被殺…殺!!!”在眾人猶豫時,隻聽到有細微的呢喃聲,不經意間卻看到趴在地上的女人慢慢的站了起來,無神的盯著他們,一步步靠近,已步履蹣跚,卻依舊沒有停步;她向前走一步,眾人便後退一步,他們都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向她刺出,他們猶豫的同時她的雙目竟瞪大,嘴中的呢喃聲也漸響,一直重複著同一句話向他們攻去,所有人都閃開,隻有白玉堂與展昭去接了她的招數,他們是否想過,她呢喃的話語是塗善逃走前於她耳旁所留下的最後一條命令…殺死他們,亦或是死在白玉堂之手…

誰人可與貓鼠匹敵?也許寥寥無幾,那塗善都沒有把握的事,她歐陽子箐可以嗎?一個身負重傷,右手幾近被廢的女人可以嗎?當展昭與白玉堂手執佩劍與她相隔幾步之遙時,她手上的鮮血已將披帛染紅;當展昭變得猶豫時,白玉堂已呐喊著向她刺去,不知為何,她好似放棄了抵抗,輕輕的放下了雙手,看著那越來越近的畫影,直到近在眼前時,緩慢的閉上了雙眼,殺亦或是被殺…她選擇了後者;當她淚流滿麵的對著那火光笑時,當她淚流滿麵的對愛人親人說出狠話時,當她淚流滿麵的攻向他們時便放棄了一切…死在他的劍下是她對他們的償還,對毀掉的家與親人的償還…淚流下,笑依然…坦然的接受那畫影的索命,思緒回到了那年初夏,當她與白玉堂初遇時,被他的劍氣撩傷,那時便抱了必死的決心,今日依然…

“老五!!!她受人控製了!!!”猛然間,畫影刺入的刹那,閔秀秀卻大喊出了這句話,沒人知道是什麼意思,可所有人等的就是這句話,即使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他們都寧願相信她是無辜的,如若不然,白玉堂便會要了她的命;正當畫影已無可收回時,隻聽鏗鏘一聲,武器相抵的清脆聲響徹四周,展昭點了子箐的穴道將她攬入懷中,而湛盧也抵住了畫影的攻勢;刹那的猶豫便可失去一切亦或是失而複得…他展昭再也承受不起,看著懷中的人緊閉著雙眸,淚卻順著眼角流下,他到底做的對還是不對…救了她也許從此危害人間,殺了她便注定從此失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