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機已到進讒言,環環相扣夜弑君》(2)……(2 / 2)

“皇兄,一年期限已到,不是嗎?”子箐頓了頓,最後道:“更何況,宮中出了大事,做臣子的,又有不回來之理?”

“哦?皇妹也已知曉?”皇上一聽,不禁又皺起了眉,向一旁邁了一步,輕輕的歎著氣…

“皇兄,您所指何事?”子箐幽幽道:“是指太子之事?亦或是八皇叔之事?”

“怎麼,你是如何知曉…知曉太子之事的?”皇上一聽,不禁微微的吃了一驚,明明是如此隱蔽之事,因何最後弄得人人皆知?如若說包拯與八賢王知曉是因葛青的緣故,那她又如何得知?仁宗疑惑的看著她,她的雙眸卻有種無法讓人看透的幽深,一年前曾沒有仔細觀察過她,即使這中間也見過幾次,可沒有一次有今日的感覺…

“箐霧也算是皇兄的妹妹,不是嗎?”子箐輕柔的看向皇上,慢慢的又看向了殿外那屋簷下的雨滴,“箐霧回京的途中已然聽說了八皇叔的事情,他真的是病逝的嗎?”

“怎麼?你在懷疑什麼?”皇上聽著那問話,好似心中被針紮一般,那幾乎愈合的傷口又被揭開,不禁皺緊了眉頭:“箐霧,有話不妨直說…”

“箐霧不敢多言…”子箐慢慢的跪在了地上,低著頭看著那金線縫製的龍袍,可以感覺出皇上的氣焰,說明她的話已說到了他的痛處…

“不敢多言?你可知你的不敢多言卻已是對朕的大不敬!!!”聽著子箐那那淡然的幾個字,卻又是字字挑起他所逃避的事情,仁宗頓時大怒,可看向那依舊平靜如水的神情,最終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來你這一年真的玩夠了,你也不小了,不要再離開宮中,每日去陪陪母後,她甚是惦念你…”

“皇兄,這…算是對箐霧下的禁足令嗎?”子箐慢慢的跪了下去,呢喃著,冰冷的外表卻始終無法阻擋她的內心,終於聽到了這句話,早已做的心理準備卻已然到了崩潰的邊緣,回來隻為改變那場悲劇,回來卻要麵對另一個悲劇,那從此將被囚禁在這深宮中的悲劇…

“箐霧,不要怪皇兄…”看著那起身離去的身影,仁宗慢慢又坐回了龍椅之上,不敢多言四字已將一切明了,那被他視為禁忌的人與事又一次浮現在他心中,曾經與蘭妃的恩愛,曾經對那嬰孩的疼愛,曾經撫養自己長大的八皇叔,還有當年他被封為太子之日在冷宮中聽到的那番話,現在想起,他算是明君嗎?他在四處追捕著那個曾經疼愛的孩子,他逼死了敬愛的皇叔,可明明是那兩人有錯在先,他堂堂的大宋皇帝又如何能忍受那樣的侮辱,可為何人人都說他錯了,難道真的錯了嗎?到底錯在了哪裡…無力的靠在龍椅上,仰頭看著那禦書房的屋頂,還記得很小的時候也如此看過,那時覺得它高不可攀,現在呢?原來依舊那麼高不可攀,可他是皇帝啊,他是一國之君,他又會有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