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炊煙升起,天色漸濃,街上行人本就少之又少,現在更是已無他人可言,當一名女子接過了被奶娘喂飽的嬰孩時,其身旁的男子則從懷中掏出銀子交給了那奶娘並要來了她頭上的一朵紙花彆在胸前,當兩人再繼續趕路時,男子心中卻沉重萬分,原來十日前八賢王便已過世,誰人不知賢王德才兼備,可為何這樣的人卻無法長命百歲...短短的一個月,再回首留給人們的是什麼...
“今夜我們便在此將就一晚,明日繼續趕路,很快便可到達抵達開封…”深夜中,寂靜的街道上出現兩條拉長的身影,隻見兩人加快了步伐向一間客棧走去,再晚恐怕便要借宿破廟之中了,這一路上的辛辛勞已使兩人都有了倦意,男人不禁看向身旁的女子與她懷中的嬰孩,回想起這些日子以來,無論再苦再累,她都親自照料著嬰孩,從不假借他人之手,他看得出她的苦衷,亦明白那嬰孩的重要性...從葛青自戕的那一夜直到今夜,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他已不能放鬆警惕...
女子看著他點了點頭,兩人在客棧打烊前步入了大堂中,最終向掌櫃要了兩間上房,本平靜的夜晚,卻在她們進入房間的刹那改變,他是否想過將會發生什麼?是否察覺到正有一條陰險的視線注視著他們,那眼神中閃過一絲笑意…
“敏姑娘,展昭的房間就在旁邊,如若有事隻要大叫即可…”男子看著女子與她懷中的孩子,不禁笑了笑,可轉身打開房門之時,刹那卻讓他的笑容慢慢消失,手中握緊了佩劍,而房外站著一身披紅袍的男人,那人手握一把大刀,展昭見此立即擋在了阿敏身前...
“展護衛,沒想到你真的將他們帶來了,做的好啊…”此時阿敏還未明白展昭意圖,可聽到那聲音時不禁一愣,立即也看向了房外,隻見那人已步入房間,帶著笑意,帶著陰險,也帶著那死亡的氣息…
“塗善,難道還不夠嗎?為何你不能放我們一次,這孩子是太子啊,你明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阿敏驚恐的盯著那人,立即又躲到了展昭身後,刻意的用他厚實的身軀遮擋住了她的視線,她真的不想再見到那個人…她真的怕了,也真的累了…
“哼,太子?本將軍要的就是太子!!!”塗善冷笑的看著她,忽然笑道:“展護衛,她就在你身後,還不快快將欽犯拿下?還等什麼?!”
“塗善,你不要血口噴人!!!”聽著塗善的語氣,展昭又擔憂的看向身後的阿敏,隻見她立即用疑惑和戒備的眼神盯著他…他明白她又一次誤會了…
“血口噴人?”塗善聽了展昭的話,忽然大笑起來,隨即從懷中拿出了一封信,隻見塗善小心的將其打開,隨後將信麵向他們,手攥緊了那張紙的一邊:“展護衛,這筆跡你該記得吧?這可是那人寫給你的信啊,難道你要違抗她的旨意嗎?”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踏上了回京的路途,不要來找我,去做你該做的事情,我們總會有相見的一日,保重...”還未等展昭明白過來,隻聽阿敏冷冷的念出了那信中的內容,而後再次怒視著他:“展昭,你又騙了我,我真的好傻,對不對?我一次次信你,你卻一次次騙我!!!”
“不,敏姑娘,我...我沒有...”展昭看著那熟悉的字體,心中已陷入了迷茫中,又看向怒火中的阿敏,一時竟已無法再爭辯什麼...
“哼,公主殿下現在想必已回到宮中,恐怕正等著你去向她稟報這個好消息吧?怎麼?展護衛還有什麼顧慮嗎?”塗善冷笑的看著那兩人:“現在五鼠都不在,就剩下她了,你還怕什麼?沒人知道是你做的,不是嗎?”
“塗善,你好卑鄙,敏姑娘快走!!!”聽了塗善的話,展昭方從那震驚與迷茫中清醒,一下抽出了湛盧刺向他,兩人打鬥過招的同時,展昭看向了阿敏,示意她快從房門離開,隨即又擋住了對方一招…